前进道路的彼岸花海颤抖着花身,瞬间让开了一条道路。
在道路的尽头,黑童子的视野范围之内,可以看见像是无头苍蝇乱撞的白童子。
好人做到底,那些彼岸花纠缠住了白童子,不让她跨越这片彼岸花海,以免忘川河畔的那些恶鬼袭击到这个傻白甜却又心地善良的孩子。
对着身后的吴悠悠道了一声真心的感谢,提着自己的黑镰刀追了上去,看来鬼使黑师傅也说错了,只有白童子是对的——这只大妖是很温柔的妖呢!
温柔大妖吴悠悠此时保持着风中凌乱的微笑,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她刚刚好像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但她依稀记得自己是在玩游戏……
对了,玩游戏!
这次没有睡觉,也没有梦境,但自己怎么又会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吴悠悠的心“咯噔”一下,好像发现了什么惊恐的事实,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起,慵懒的气度中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
“难不成真的是穿越了?这么好的事情能落在我的身上?这么烂大街的俗套穿越梗怎么还能够继续存在?”
吴悠悠一连问出了三个直击人心的问题,最后发现把自己给难倒了,因为此题无解。
那么之前可爱的荒小天使哪里去了?
她不会真的撩了人家然后又甩掉了他,做出这等“丧心病狂”欺负未来花骨朵,平安京神之子的事情吧!
吴悠悠默默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呵呵……希望这次真的是我在做梦,梦醒之后我就按照母上大人的安排,老老实实去相亲,再也不做这么千奇百怪的梦了,也再也不去随意撩小朋友了!”
吴悠悠强烈复杂的心理活动无人能懂,只有那一片随着她心情摆动的彼岸花海摇曳着花瓣,似乎在应和着她的内心。
她使劲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涂抹上了朱红色指甲在身上落下了掐痕,眼中满是泪花,事实告诉她,这里全部都是真实发生的场景。
哪怕再不愿意承认,吴悠悠也只能认命了。
听白童子说,她似乎是睡了好久,那么现实世界与这个异世界的时间流逝是一样的吗?
早知道先问清楚再让小小白和小小黑离开了,吴悠悠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洗具,上面摆满了悲剧,但不知道现在倒带重来还有机会吗?
吴悠悠踩着木屐,却又觉得不太舒适,脱掉了那双束缚双脚的木屐,踩在了花泥之上,心想这花泥还挺软的。
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半蹲而下,重新踏着木屐,踩在了花泥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她刚刚想起来彼岸花的传记,这片彼岸花海是用人类和妖族的尸骨孕育而成的,而自己刚刚赤脚踩过的花泥,说不定就是某个人类身上的某个部分。
之前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当做了梦境,扑上一层花瓣就能席地而睡,而如今,吴悠悠简直不忍直视当初的自己。
怪不得躺赢花总是漂浮在了半空中,用着彼岸花瓣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恐怕也是嫌弃这些花泥吧!
吴悠悠苦中作乐地吐槽着。
刚想踏出这片花海,她的脚趾就感觉到了刺痛,上面焦黑的痕迹很久之后才消散,这里的一切无一不在提醒着她,那个不允许她离开冥府,无法踏出这片彼岸花海的禁令时刻存在着。
当初的心是有多大,才能将这一切当做了梦境?
吴悠悠又在质问着自己的内心,身心饱受煎熬。
某只百无聊赖的大妖支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平静的忘川河面,只要她靠近湖面,就可以重新看到荒,或许还能够观赏一下如今已经跨越成为颜高腿长禁欲脸典型的荒总。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吴悠悠想想自己“始乱终弃”(划掉,并不!)的罪恶史,她决定还是等自己的心情缓和下来再说吧!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好好缓一缓,没错,她才不是怂,她只是有点心累罢了……
身体像是发烧了一般,烧的她整颗心开始支离破碎。
“主人,我感应到了母亲的气息!”
那被称为主人的气息微微一滞,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看向了远处。
漂浮在了半空中的镜子发出了欣喜的声音,落于地上,化成了一个模样可爱的孩童,只是那如同镜面反射一样的发丝彰显出他不同于人类的身份,眼眸一半是火红炽热,一半冰凉如水,构成了巧妙的平衡。
但那银白色的发丝中掺杂着些许金色,微弱的神力与妖力结合在了一起,尽管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但也只是对人类和妖力低微的小妖起作用罢了。
作用也很是鸡肋,灵力高深的阴阳师和妖力浓厚的大妖不屑于此,所以也只是被人类奉若珍宝罢了。
此时镜如同金属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主人,母亲已经苏醒了,我们……”我们要不要去找她。
镜惊喜的声音被冷淡至极的声音打破。
“呵!她醒了啊!”
镜的心提了起来,异色的眸子不解地看向了眼前的主人,母亲的妖力可是孕育他的存在,可是现在看来,主人好像不太愿意去见到母亲。
可是,尽管主人是神之子,但他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那眼神里明明写满了思念和恋慕。
镜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心如明镜。
他是荒和吴悠悠第一次见到彼此存在的湖面幻化而来的,因为有了彼岸花冥府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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