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乾清宫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朱由校转个身接着蒙住头,过了片刻便是坐了起来,狠狠的盯了盯屋角的那个自鸣钟,见到那个小铜人正是努力的敲着铜钟,不由的一阵恼怒,要说朱由校每次被这闹钟吵醒都是会有些怒气,因为这个钟声很容易便让朱由校想起后世那段惨无天日,苦不堪言的求学生涯,想想每日天都没有亮便是从温软的被窝中爬起来,对于没有处于青春期的少年来说都是一场艰苦的战役。
“皇上!”朱由校觉得被窝中一阵挪动,接着董婉儿探出头来。
“皇上,今日是召见朝鲜使团的日子,皇上还是早些起来好了,要不迟到了便不好了!”
朱由校坐在龙床上思考了片刻,见到董婉儿准备起身更衣,便是说道:“婉儿,你就不用管朕了,想睡便睡,睡醒了要是无事,便自己到宫中的那个,那个什么去!”
董婉儿转过头来笑了笑,说道:“皇上,是大明纺织商号!”
“哦!对,对!是纺织商号!那边还有意思吧?”朱由校有点尴尬,每天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果忘记的也是特别快。
董婉儿又是笑着说道:“皇上,那里还是挺好玩的,和一些宫里的姐妹们商讨一下如何绣花,如何裁衣,臣妾现在正在学习做时装呢!”
朱由校也是笑了笑,起身说道:“那就好,过些日子把你做的时装给朕看看,好了,我还是早些准备上朝吧,最近几次朝会去晚了,那言官道臣的奏折就快把朕的桌子给堆满了!”
“那皇上还是快些好了,臣妾给皇上你更衣!”
……
“皇上驾到!”朱由校在那太监的尖叫声中一屁股坐在金鸾宝座上。
“啊……”朱由校的屁股还没有坐热,便是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此时殿中的大臣们正是在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朱由校显然有些没有睡醒,无精打采的说道。
朱由校见到众多大臣都是纷纷站了起来,便是说道:“朕本不该以这个精神状态来上朝的,不过昨日批阅奏折太晚,今日又要这么早起来,睡眠不足而已,众位大臣有什么事情要奏么?”
要是不熟知朱由校的大臣还会相信朱由校昨日真的是批阅奏折耽误了睡眠,可是上朝的这些大臣没几日便要见上朱由校一次,而朱由校每次都是这般无精打采,有谁会相信朱由校说的是真的!
这时礼部尚书孙慎行站出列说道:“皇上,今日是朝鲜使节团觐见的日子,皇上你前天不是特意下旨了么!”
朱由校怎么会忘记这个事情呢,不由的暗骂孙慎行是个榆木脑袋,不知道聪明都跑到那里去了,便是无奈的说道:“知道了,朕的意思是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情!总不会满朝文武聚在这里就只是接待朝鲜的使团吧,乘着这个机会也商讨些事情,这些日子这么多事情发生,难道没有大臣有本启奏么?”
想来当个大臣也是郁闷的事情,孙慎行一大把年纪,自己的孙子都快抱儿子了,现在倒好,却还要被还是少年的朱由校一阵讥讽,不过朝廷有朝廷的规矩,不管你平时多么的嚣张,到了皇上跟前谁都得服服帖帖。
朱由校也是多此一举,前日召集了内阁和六部的官员开过个小会了,要知道官场中人的消息最为灵通,本以为是个小范围的内部会议,应该知道的人不会太多,其实那些结果早就人人皆知,既然都知道朱由校都已经做好决定了,谁还没事找事,至于那些言官道臣,更是没有机会,登基以来,每次朝会真正商议国事的事情不多,每每都是一些六科的给事中,御史这些言官道臣在折腾个不停,这可是犯了朱由校的忌讳,不为别的,就为这些言官道臣上奏的琐碎事情每次使得朝会都要开上四五个时辰,不要说那些站着的大臣,就是坐在那舒舒服服的金鸾宝座上的朱由校也是觉得腰酸背痛,因此这样的直接结果是朱由校龙颜大怒,大笔一挥,以后这些言官道臣的奏折必须首先经过内阁的审核才可以朝会上上奏。
当然这样是会背上骂名的,中国从古至今的那些明君无不以自己是个广开言路,心胸开阔的皇帝而沾沾自喜,就是那些性情暴躁,喜怒无常的暴君有时候也要养上几个每每触怒自己的名嘴,最后还假惺惺的和那些名嘴说些假惺惺的话。现在可好,朱由校突然发颠,圣旨一下,不但是那些言官道臣的奏疏堆满了通政使司,忙的通政使司的那些官员是忙的天昏地暗,就是内阁这个得到好处,权力上升的衙门也是推辞不已。倒是逼得朱由校又是下道圣旨,将范围缩小到四品以内,就是说那些言官的目标就只能是朝廷的那几十号人,因此朝会上的言官的弹劾那是直线下降,像今日这般的接待使团的朝会,自然没有言官准备好自己的奏折。
其实朱由校一直以来便是认为单单靠着这些言官道臣在朝会上说说是无用的,还不如自己的反腐局那般来的实在,用句非常时髦的话,这个什么给事中,御史就是一个带着欺骗性质的伪民主。
明朝的官制,沿袭汉朝、唐朝的官制,而且在其上面作出了许多改进。不设丞相,设立六部,以六部尚书管理天下事,而内阁大学士只备顾问,皇上事事躬亲。纠劾则责之都察院,章奏则达之通政司,平反则参之大理寺,其实模仿的是汉朝的九卿的制度而已。虽然明朝的政府看似三权分立,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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