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当清晨的阳光如往常一样洒进了临海这座城市西边某个角落里的某个房间的时候,适时的铃声也在这一刻刺耳地响起。唯一与平日不同的是,闹钟的主人,今天并没有立即掀开被子,从单人床上爬起来而已。
眯着眼睛,贾似道觉得自己的脑袋依然昏昏沉沉,而且胀胀痛痛的感觉,让他明白,昨晚的酒精还在肆意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铃铃铃——”
闹钟还在叫,贾似道不得不伸手摸索着抓住它,然后啪嗒一声按下按钮。然后,世界终于清静了。而贾似道也得以满足地再度闭上了眼睛。
只是在迷迷糊糊间,他的大脑里,似乎隐隐地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最初好像是关于他的闹钟的轮廓,正在逐渐被一点一点地透视,因为闹钟的材质密度的不同,渐渐呈现出不同的感官……
“这该死的闹钟!”贾似道也没顾得上多想,只是嘀咕了一句,“还想在梦中打扰我。”便挪腾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继续着自己的春秋大梦。
忽而,贾似道掀开了被子,刷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每天有规律的作息时间,对于贾似道来说,实在是一种习惯了。当然,大学的时候,他也是能多赖在床上一会儿就多赖一会儿,而现在呢?为了工作为了生活,他也只能是勤奋起来。
天天向上,努力生活,那只是说来听听的。生活中,又有多少人是为了生活而生活着?
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皱了皱眉头,贾似道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顶着个晕乎乎的脑袋,开始了穿衣、洗漱。一切看起来都是这般的循规蹈矩,就像是贾似道每天的生活一样,没有丝毫的亮点。
只是在贾似道临了出门的时候,带上门把的手,忽然间又传来一种莫名的感触,那铜质的手把,以及木质的门板,竟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瞬间浮上了他的心头,特别的清晰,特别的玄乎。
好在那奇怪的感觉,一闪而逝,当贾似道疑惑着再次用自己的左手去握住门把的时候,却没有了先前的那番感触。
该不是酒喝多了而出现的幻觉吧?
贾似道的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昨晚,几个大学里的狐朋狗友,难得聚在一起,贾似道心下一高兴,就喝得多了一些。你说为啥高兴?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能和贾似道比较合得来的,大多也就是生活在社会中下层的角色了。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几个生活失意的年轻人聚在一起,边喝酒边愤世嫉俗发泄一下,相互找一下心理平衡,再加上其中一个还刚刚失恋了,贾似道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日子混得还不错
26岁的年纪,学文科出身,从个一般本科毕业出来以后就混到了当地的一个大企业里,骨干算不上,在宣传部下面挂了个小文员。
一干就没挪窝,一直是靠写字混饭吃,刚进单位那会儿贾似道还真有点指点江山,激昂文字,恨不得干出一番事业的雄心壮志。几年下来,贾似道老实了,知道了水有多深,知道了像他这样的没有后台的年轻人想要往上爬有多么的不容易。
好在贾似道的文字功底还不错,平常写写文件,弄弄报告,或者替领导草拟个讲话稿,又或者在内部刊物上写几篇激励赞扬的话啥的,还算是手到擒来。
没事的时候,跟年轻的同事们插科打诨,关系倒也融洽。
贾似道完全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每天就是如此这般的朝九晚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但生活不就是这般简单的、平静的吗?
唯一可惜的,就是贾似道如今还是单身,不要说媳妇,连个女朋友都还没有。那倒不是说贾似道的模样长得对不起观众,虽然没有明星似的外表,但也还算耐看,个子也有将近一米八,奈何现在的女人啊,在越来越开放的同时,也越来越现实了。
只要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子,没有房没有车的男人,压根就看不上。尤其是在临海这样的城市中,贾似道这般的租个房子,每个月工资千把块的人,属于人群里一拉一大堆的。能有女人看上他才奇怪呢。
也难怪昨晚听说一个老兄刚刚失恋,贾似道敬的酒就频发了一些。
难兄难弟,总能够找到更多的共同语言。
倒是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贾似道不太记得了。仿佛是几个人踉跄着在街道上走,他被迎面开来的一辆三轮车给擦到,又或者是被某只正在垃圾堆里寻找着食物的流浪狗给踢到,总之,贾似道忘了,但他的左手,在手腕处,的确还有留存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淤青,如同与生俱来的胎记一样。
这在昨晚之前,是绝对没有的。
正当贾似道绞尽脑汁琢磨着这个淤青的来历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简单的“嘟嘟嘟”的声音,一看显示屏,并不相识,尽管如此,贾似道也不敢不接,天知道是不是单位里的某个领导的秘书找你呢:“喂?哪个?我是贾似道。”
“贾兄啊,你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还在睡觉,正准备喊你起来上班呢。看来,昨晚的酒,喝得还不够啊。下次可不能就这么饶了你。”对方的声音,清脆而洪亮。贾似道一听这说话的内容就知道是昨晚的几人中的一个。
说实话,就昨晚的那七八个人,贾似道相熟的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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