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在地上不顾,陆雪荧弯腰捡起风筝,对着丁婆婆说:“婆婆刚才的话是不是重了点?”
丁婆婆摸摸她的头,“不这样,怎么帮你出口气。”她又叹了一口气说:“你又何必欺负她,她这么单纯,不是你的对手。”
陆雪荧一愣,“原来婆婆已经知道,那为何还要帮我?”
“我只是讨厌她的容貌,以为有着一样的脸就可以代替她了吗,做梦!”丁婆婆语气冰冷,又停顿了下说:“她有祭司撑腰,你还是不要和她斗了,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是。”陆雪荧牢牢抓着风筝,神色不明。
回到自己的行宫门前,看着那只美丽的风筝,陆雪荧低声念了一个咒,风筝便飞向了空中,放佛一只真正的蝴蝶,而下一秒,便火包围,烧成了灰烬,散落在空中,一点也没了踪迹。
看到自己的杰作,她不禁笑出声来,不过还是觉得心中闷得慌。
“有什么好笑的?”一个清冷的声音扰乱了她的思维,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夏江。
“你不是应该么,怎么舍得出来?”陆雪荧的语气同样冰冷的不带感情,直直望着前方的圣雪湖。
夏江并不在意她的态度,说道:“偶尔也要出来透透气,我可是凡夫俗子,比不得你天资聪颖,一看能看十天半个月。”语气中暗带嘲讽。
陆雪荧扭过头看着夏江,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我都看见了,你与暮歌在一起的时候,欺负别人,让你感觉很快乐?”他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一字一句都冲击着陆雪荧的内心,特别是那就“感觉很快乐”。
她没有觉得快乐,一点也没有。
陆雪荧轻轻一笑,“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你既然看不得,怎么不跳出来为暮歌辩护?我的确不感到快乐,来这里之后,只有呆是能让我快乐的,快乐这种东西,有和没有对我来说,没有区别。”她的语气不似刚才的刻薄,却放佛是下了蛊一般,传入夏江的脑中挥之不去,使他的心也突然战栗起来。
“小姐,小姐,祭司让你过去一下。”小叩一路上气喘吁吁地跑来,“嗒嗒”的脚步声打破他们之间的宁静。
“你看,报复来了,我走了。”她呼出一口气,再也没看他,匆匆离去。
其实,这是她第三次来到他的门口,如同四年前的雕花镂空红木大门,敲门时依旧发出那种沉闷的声响。
“阿九前来参加祭司。”陆雪荧在门口毕恭毕敬地说。
“进来。”
当她踏入屋内,便感觉一阵无形的压力压迫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一时之间,几乎难以呼吸,她艰难地稳住身子,念了一个咒。
然而,越往里走,压力越大,只不过是短短三步路,陆雪荧额头上的汗已经掉了下来,她咬紧了牙关,艰难地又往前挪动了一步。
缠雨是故意的,设置了屏障,想让自己知难而退,然后求饶,但是她偏偏不要让他如意。
又是上前一步,她觉得自己的双脚都不听自己指挥了,抖得厉害,汗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陆雪荧困难地抬起头,发现他还在坐在纱幔后面,悠闲地喝着茶,一点也不在意这边的情况。
她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要冷静,稳住呼吸,但是突然耳边出现了哥哥的声音,她睁开双眼,发现哥哥真的站在自己面前!
“哥哥~”
而又忽然间,哥哥被烈火包围,痛苦地挣扎,“阿雪,救我!”
“不!”她大喊一声,眼前的景象消失,一口血从嘴里吐出,终于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缠雨来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一声。
“看到什么了?来和本座说说?”缠雨蹲下身,“真真是养虎为患,本座收养了你,是让你来欺负本座的人吗!”
陆雪荧双眼失去了神采,眼前都是模糊的一片,隐隐听到了缠雨的声音。
“与其让你欺负本座的人,还不如现在杀了你!”缠雨抬起手掌,下一瞬就准备落下。
这是,她也恢复了点神智,牢牢抓着缠雨的衣摆,“不要!祭司饶命,阿九再也不敢了!大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大哥哥……
缠雨突然想起初次见面,她也是这般称呼自己,而现在居然变成了他完全不认识的样子了。
“大哥哥,我也是你带回来的,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缠雨听后一愣,收了手,眼神复杂。
竟是这样的吗?
☆、近乡情更怯
一晃又是五年。
在这五年里,日子是枯燥乏味的,每天都重复着相同的事,见着相同的人,说着相同的话,每个人都像是抽了灵魂的木偶,除了她。
暮歌是日月教中唯一活在阳光中的,她开朗,活泼,天真,乐观,善良,五年的时间使她越发的美丽,光彩照人。
而自己呢?
永远的躲在这黑暗的一角,翻阅着无尽的古籍,在灵力增长的同时,心却开始空洞起来,寂寥无助。
在屋内的另一边,那个人也没有离开,她可以感觉到他灵力的增长,野心的膨胀。五年的时间没有改变他什么,只是增添了许些沧桑感在他的眉间。
“小姐,小姐。”小叩在门旁呼唤,“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陆雪荧理了理身边的书籍,轻身而起。门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既温暖又缺乏安全感。她一方面向往阳光,而另一方面,又害怕阳光太炙热灼伤了自己。她的心早已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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