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地倒在了自己身上。
顾流萤凄惶不安地睁开眼睛,便看到一身乌袍盖身的人影,手里握着一根木棒。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的粉唇念出了那个留恋万千的名字。
“心诲……”
“萤儿!”明心诲丢掉木棒,取下了兜帽。雨水顺着发丝滑落脸庞,目中的狼狈犹带一片惊惶。
顾流萤朝他伸出手,一头扑进他的怀中埋首大哭。明心诲亦紧紧拥抱着她,宛如失而复得的宝物,万分欣喜:“萤儿,萤儿……你为何会在这里,你不是随你爹一起离开京城了吗?”
顾流萤哭得梨花带雨,闻言怔了一怔,仰起泪容来问道:“你说什么,我爹为什么要离开京城?”
明心诲望着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京城内腥风血雨,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他只好揽住她颤抖的细肩,急声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顾流萤擦了擦眼泪,一个劲点头,又心有余悸地朝身后望了一眼:“他不会死了吧……”
明心诲定了定神,伸手往明承逸鼻前探去,松了口气:“没有。”
两人方欲离去,明心诲似想起什么,又回身在明承逸身上摸索,果然找到了一个四方的盒子,握在手上有着不可估量之重。他将木盒收入怀中,脱下乌袍罩住顾流萤的身体,带她顺原路返回了东园的另一边,遂将红砖全数归位。
寻到一间空置的屋子,两人都已精疲力尽。门外淅沥的雨声仿佛十分遥远,宁静抚慰着惊魂未定的两人。没有火烛,两人褪去湿漉漉的外袍,在黑暗里相拥而卧,以彼此的身躯取暖。顾流萤颤声问道:“方才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明心诲沉声说:“你别问的好。”
他郑重的口吻让顾流萤顺从地闭口不言,只紧紧钻入他的怀中。现在哪怕是天要塌下来,她都不在乎了。明心诲疼惜地抚上她冰凉的脸庞,喃喃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萤儿?东园可是宁王叔的宅邸。”
顾流萤一想起这件事就怒从心起,咬牙切齿地说:“是那个叫丹儿的女人欺骗我,她将我幽禁在这里,不让我见你。心诲,她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也被她骗了!”
明心诲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他柔声辩解道:“或许……她也是在保护你,你身在东园,十分的安全……”
话未说完,顾流萤已经挣脱他的怀抱发出了抗议,她撑起身子望着自己身边的男人,一张粉颊全是不满的神色:“你在说什么,心诲?你竟然在为她开脱,不相信我?”她戚声叫道,“你是不是真的被她蛊惑,连是非曲直都看不清了!”
明心诲担忧地堵住她的嘴,悄声道:“小声些,这里还有别人。”
顾流萤明眸一转,便明白了过来,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她望住明心诲的眼眸,却看不清黑暗中他眼底的情绪,颤抖地问道:“……她也在?”
☆、情变
原来他并不是专程赶来救她的。
原来他只是在跟另一个女人尽享人间之乐时,碰巧救了她。
“心诲……”硕大的泪珠自顾流萤的脸颊上滑落,润湿了明心诲的指尖,“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
明心诲柔声相劝:“别胡思乱想了,萤儿。你在东园的这些日子,京城发生了很多事,我一时也不好向你解释。总之,你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他竟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顾流萤心底泛起了一丝惊愕,渐渐地转化成绝望。她泪眼朦胧地望着明心诲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容,颤颤巍巍地轻喃出声:“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无言的沉默,宛如最后一道死令,打破了顾流萤残留的最后一丝念想。她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就这么坐在那里呆住了。微潮的单衣上还有他方才拥抱的体温,也在发凉的夜里渐渐散去。顾流萤忽然感到恐慌,她攥住明心诲的手,不准他离去,凝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看着我,心诲……你若喜欢狐狸精,我也可以为你做到。”
明心诲神色一变,慌忙制止:“萤儿,不要——”
单薄的xiè_yī已经顺着她圆润的肩头滑落,即便黑夜如墨,亦能借着一丝微光看到她婀娜的身段。覆在手背上的柔夷缓缓上移,她温热的身躯也慢慢靠近过来,送上了柔嫩的唇瓣,在他齿间摩挲。
明心诲克制自己的意志轻轻推开她,低哑的声音里藏着一抹难言的苦涩:“别这样,萤儿,其实我并不如你所想的那么好。”
顾流萤凝目望着他,娇言笑道:“我喜欢你的‘不好’,就如上次那样吻我吧……就算粗暴一点也没关系。”
难以拒绝的诱惑自那张纯真无暇的粉唇里溢出,胜过任何一种春.药,击溃了明心诲摇摇欲坠的理智。他猛然按住顾流萤的后颈,将热烫的舌尖喂入她口中。炽热的身躯压在娇柔的躯体上,毫无阻隔地厮磨着。
顾流萤没有料到会迎来如此沉重的热情,她只觉得怀中的男人仿佛变了一个模样,再也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雅如玉的世族子弟,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温柔如水。难耐的痛楚伴随恐惧逐渐包围了她,她凄惶地喊道:“心诲,心诲……轻一些,不要这样对我……”
她咬紧了牙关克制自己不要推开他的啃吻,却难以忍受内心被击毁的意念。一直以来,她都是爱着这样一个男人吗?她就像一个奴隶,只能在他身下挣扎,承受他的凌虐。
耳边沉重的呼吸仿佛兽的低吼,让她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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