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女孩双眼一亮,惊叹着张开了嘴巴。
庆忌这才发现,这个很可爱的小萝莉嘴巴里地只剩下三五颗孤零零的小白牙还坚守在岗位上,张着嘴巴时显得特别可笑,难怪这小丫头说话飞快,说完就立即闭紧嘴巴。原来是怕别人看到。
庆忌会心地一笑:“叔叔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小女孩下意识地点点头,又飞快地摇摇头,这时门打开了,一个戴竹笠的男子走进来,他一手提着一只竹篓,另一只手拿着一张收起的鱼网。
“爹爹!”小女孩一见父亲,立刻跑过去,接过他的竹篓放在一边。那人摘下竹笠,放好鱼网,笑着看向庆忌:“小兄弟,你醒啦?”
这人高高瘦瘦的身材,看起来像是三十七八的样子。不过这年纪很难说的准地,由于生活的艰辛,许多普通农家面相都比实际年龄苍老的多,从这人矫健的动作和眼神来估计。他的实际年龄应该还不到三十岁,但是仅看他脸上那细密的笑纹,却像是快到四十了。
“大哥,小弟谢过大哥救命之恩。”庆忌挣扎着想要坐起,那汉子赶上几步,一把按住了他:“躺着躺着,你受了伤,不要起来了。”
他这一快步走过来。庆忌才看出,这人竟是瘸的,一条腿使不上力,要拖着在地上行走,一拐一拐的很是吃力。
那人扭头对女儿道:“小光啊,去把鱼拾掇拾掇,然后炖锅鱼汤,给这位叔叔补补身子。”
“爹。这鱼不拿去城里换钱给娘治病吗?”
那人被女儿一说。有些尴尬地看了庆忌一眼,对女儿道:“鱼可以再打嘛。不要啰嗦了,快去。”
“哦!”女孩趁父亲不备,瞪了庆忌一眼,提起鱼篓出去了。
“得蒙救得性命,小弟已是感激不尽,可不要如此破费了,还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那人憨厚地笑道:“小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我姓施,你叫我施大哥就好了。”
“施大哥。”
“嗳!兄弟你是……?”
“喔,小弟姓席,席斌,本是商贾人家,因为……”
庆忌把对那女孩小光说过地话又向他重复了一遍,那人坐在床边默默地听,庆忌说完,施大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眼皮。
庆忌窥他表情,心中暗凛,他僵硬地笑了一声,问道:“施大哥,可是不信?”
施大哥闷头笑了笑,抬头瞅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席老弟,你……是吴国士卒吧?”
庆忌大吃一惊,飞快地探手入怀攥住鲁削的刀柄,凛然看向这个瘸子。
“大哥!大哥!”
烛庸风风火火地跑进掩余的大帐,伸手摘下铜盔,往旁边一名侍卫怀里一丢,急不可耐地摆手道:“出去,出去,统统给我出去。”
“大哥……”
掩余放下手中的竹简,把眉头一皱,不悦地道:“都多大的人了,何况如今你还兼着大司空地职位,稳重些成么?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大哥,我要去看庆……大王的伤势,居然也被阻住不准入内,我是他的叔叔啊,居然也被挡在帐外,这也太邪门了吧?你可是我亲大哥,你跟我说实话,庆忌到底怎么样了?”
掩余目光一闪,说道:“还能怎么样?肋下中了一剑,透体而过,伤势何等严重,本不能见了风地,需要静养才成,你没见我都不去探望他么?早告诉你守在本阵,你闯去做什么?”
“嘿嘿!”烛庸狡黠地一笑,凑近了道:“你算了吧,君死于发,秘不发丧,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烛庸不是三岁孩童,还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你们瞒得住三军将士,可瞒不住我这当今大王的王叔。大哥。你说实话,庆忌是不是已经死了?”
“放屁!不许胡说!”掩余攸然变色,紧张地向帐口看了一眼,见帐口无人,这才松了口气,向弟弟声言厉色地低喝道:“你疯了?这句话传出去那还得了?别说你是我兄弟,再敢如此扰乱军心,我马上把你抓起来。”
烛庸神色一紧。也压低了声音道:“大哥,他真的死了?”
掩余又向门口看了一眼,一扯他的手臂,把他扯到帐中坐下,低声道:“你胡说甚么,他的确受了伤,但是……人跌落水中不见了,迄今下落不明。为安军心。我们才对外声称大王受伤静养,同时命英淘将军沿河搜索。不然地话,你以为夫差能老老实实待在姑苏城内,早趁机发兵反攻了。”
“大哥,如今都几天了。英淘可曾找着庆忌?他中剑落水,必不能远行,可是当时那么多人马,可有一个找到他?依我看。怕是他当时便已身死,沉尸江底难以寻觅。咱们这样,瞒得一时,能瞒得了一世?”
掩余心烦心乱地道:“这不是正在找吗?总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
烛庸双手扶膝,目光炯炯,向他靠近道:“大哥,你不觉得。这是你地好机会吗?”
掩余心中一跳,避开他目光道:“什么机会?”
烛庸目光灼热地道:“大哥,这是天意啊,庆忌既死,有资格继承王位的,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吗?如今夫概已死,放眼吴国,谁还是咱们的对手?你看。那姑苏已是一座孤城。孤立无援,只要把它打下来。整个吴国便一统了,如此良机你不要,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公子掩余颊肉一抽,凝声道:“休得胡言乱语!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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