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你可以问问小画家,用了多长时间做画,很有可能会超过一个月。还可以这样想,辛辛苦苦做了一个月的会计,你认为自己得到的报酬与付出匹配吗?然后,你再想想用心做画的人。
有道理!
买了画想要挂在哪里?宿舍吗?
这个还真没有想。
不管将来挂到哪儿,回来时别忘了让我欣赏欣赏,我可以评估你的眼光。
好的。对了,那“解说词”……
放心吧,已经交给高姐姐了,她很满意,正在为你准备礼物。
是吗?有用就好。除了你高姐姐,是不是还有个姑娘陪着冯羽?
你怎么知道的?有,但是我不认识,也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
夏哥,你回来我们再聊好不好,有事要忙了!
哦,好…好。
秀秀没有见过的姑娘,在冯羽身边?几天不见,这伙计就变得耐人寻味了!夏凉瞥了一眼菜馆,菜还没有上,还有时间解开谜团。打算捉弄一下冯羽,夏凉拨完了号码就捏起了鼻子:
喂,请问是冯先生吗?
你找错人了,我没有车卖!
没有等夏凉松开鼻子好好说话,冯羽就挂了电话。这是什么情况,谜上加谜,只有冯羽能解开。再打!
老子没有车卖,你别再打电话了!
没有等夏凉说话,声音近乎疯狂的冯羽就挂了电话。
再打!关机。
自言自语了一句“罪过”,夏凉回了菜馆。
“小画家”,是一个神情颇有“气象”的帅小伙。几乎没有讨价还价,360成交。这个价格,让夏凉暂时放弃了购买手机的想法。他还没有弄明白,手机这东西带来的是自由还束缚,是快乐还是烦恼。冯羽的心情,十分值得研究。夏凉下定决心,豆腐宴后再找他找谈谈心。
除了冯羽的心情,在泰城夏凉没有了其他牵挂。于是他背对着菜馆大门坐下来,开始享受美味。服务员推荐过酒水,夏凉以一个人为由,没有点。
不论是乳白的汤汁,还是软滑的豆腐和鲜嫩的白菜,不用品尝,一看一闻就知道一定爽口,入口则是清淡宜和。食欲被勾起,桌上的菜盘,夏凉越看越嫌小。他侧身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屉蒸豆腐。
服务员正要转身离开,夏凉又叫住了他:
来瓶半斤的特曲。
您来朋友了?
差不多吧。夏凉边说,边看了一眼菜馆大厅中的立柱。立柱上镶嵌的镜子里,他能够看到身后不远的三果。
刚才的那一瞬间,可以分解成若干个片断。惊讶于自己反应力和定力的夏凉,在脑袋里又回放了一遍“分解动作”:
侧身叫服务员,发现刚刚进门的三果,心跳开始加速;
在心跳还没有引发欣喜之际,开始回身。欢笑洋溢的三果,背后还有一个人。两人一前一后,手拉手;
感觉站在身边的服务员,可以帮助自己隐藏。定下神来,点了菜;
听到三果和那个人落座,意识到并没有谁在关注自己的背影,有了喝酒的心情;
在镜子里看到三果背对着自己,意念向耳朵集中,提高听力。
……
蒸豆腐和各种蘸料很快上来,原味的豆腐合口合胃,加上蘸料后极尽口舌之欲。口中各种味道,心中诸多思考。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大大方方的,异地遇旧识。那个人,慢慢在记忆中形象起来:上学时比自己高两级,有个外号:刘郎。当年刘郎,如果只听不看,一首《此情可待》能让人们相信他来自太平洋彼岸。只看不听,刘郎是一张凝忧聚郁的脸。又看又听,颇能打动少女心灵。当年着迷的是桂兰梅,现在是桂荔苹?背后的谈笑之声,刺激着夏凉。荔枝是酸的,苹果是酸的,桂圆也酸了?葡萄,当然是酸的!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平平淡淡的,同学校友之间。喝了一口酒,夏凉开始他们琢磨怎么会在一起。据说当年,桂兰梅对刘郎这个多年的同学没有了感觉,提出分手。恋恋不舍的刘郎不肯罢休,又哭又唱。直到桂兰梅说他,唱起歌来象是一只摔不死的鸭子。也许,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桂荔苹同学开始着了迷?几年不见,刘郎潇洒依旧。“…你那么真诚,从没有怀疑过我,甚至不知道我曾经为姐姐的男朋友着过迷。你那么单纯,从没有让我感到世事复杂,以至我这么惊讶于成熟者的风采。你对我是如此熟悉,甚至知道家中的蜡烛放地哪里……我们两个人,真得不合适…”。信中读不懂的语句,在此刻全部明了,“部分答案”就坐在桂荔苹的对面。这姐妹俩,都瞧不上老同学?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刘郎眉飞色舞,两个人聊得十分投机。桂荔苹的手,或是去轻轻拍刘郎,或是捂住自己的嘴巴。虽然听不清楚桂荔苹在说些什么,但是语声明显透露着欢乐。桂荔苹的背影,是被幸福浸泡着的样子,与曾经的三果相似却不同。“三年内回矿区还娶她”的话,忘记吧!这是一种能力。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不去了。安静的待在原地,一口豆腐、一口酒好不自在,片片嫩滑,杯杯爽辣。只要她过得比自己好,旧情无需再等待。此刻她和他的快乐存在,也是一盘味道不错的菜。这盘菜,只有夏凉能把全部滋味咂摸出来。严格按照“五讲四美”的标准要求自己,渐渐的,夏凉忘记了菜馆里还有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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