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鞘想起刚才薛沥看到她那一瞬,身上竟然条件反s,he似的起了一身j-i皮疙瘩,他以前不知道,但现在明白了,薛沥不是不介意,现货,他的理智上是清楚的理解的,可情感上,却依旧能够受到影响。
祁雪音蓦地被他说了这一串,脸色y-in晴不定,片刻,她笑了一声,这些年保养得如玉脂般白皙漂亮的双手轻轻地搭在腿上。
这个将近五十,却依旧貌美的女人望着薛沥感叹:“看来这些年我确实关心你关心得太少了。”她的目光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停了停,语气带着一丝关心,“你现在竟然和男人在交往?也不是不行,只是在我们国家,两个男人在一起到底有些困难,不如我帮你们移民?这样的话,至少可以结婚,到时候你们的婚礼我会去参加,如果婚礼太冷清的话,这个也没有问题,我可以带上我的朋友一起……”
她说着说着,越发满意自己的计划,这个国家暂时不允许同性婚姻,她并不介意自己的儿子和男人结婚还是女人,但是被冯鞘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自己又有点兴趣去扮演母亲这个角色。
但她却听到薛沥对她说——
“不用了。”
薛沥神情冷淡,语调亦毫无起伏。
祁雪音皱了皱眉头,她以为自己的儿子是那种彬彬有礼的绅士,就像他刚才表现出来的样子一样,而一名绅士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的。
薛沥勾了勾唇,眸子冷凝,他依旧还是用那种生疏而有礼的语气,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已经不再那么客气。
薛沥极有条理地一一回应她的话:“我最近过得不错,在这之前几乎已经放弃了绘画这件事情,不过最近又重新捡了起来。”
他是在用这个时空的薛沥的身份说话,随即他用力握了握冯鞘的手,又变成了他自己。
“虽然这个国家暂时不允许同性婚姻,但我和冯鞘也没有移民的打算,更不需要祁夫人您的帮助。”他笑笑,眼中却毫无笑意,“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冯鞘爱我,我也爱他,至于谁祝福我们,谁又不祝福我们,婚礼冷清热闹与否,这都不重要,喜欢我们的朋友想来自然回来,要是不来,我们也没有损失,倒是祁夫人也不必勉强自己,省得到时候既浪费了你的时间。”
说到这里的时候,祁雪音脸色已经不是很好了。
但她依旧面带微笑地坐在沙发上,模样端庄美丽,尽管她现在正疯狂地思考着,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居然顶撞她,甚至暗指她自作多情,这实在是太糟了,那个男人竟然是这样教导自己的孩子。
偏偏薛沥又在这个时候补充道:“但是祁夫人,有一件事请你务必了解,无论如何,我从未想过要依靠你做些什么,我不关心你是谁,也不好奇你至今走到了什么地位,你我本就是不同的个体,我会重新拿起画笔,或许有一天,如果可以的话……”他微微一笑,“我会站到比你更高的位置也说不定。”
比她站得更高?
这不可能。
祁雪音眯了眯眼,目光停在薛沥的右手上。
“你又能画画了?”她冷冷地睨着薛沥,“几年前你过来找我的时候问我如果你的手坏了,你还能不能继续,当时我的回答是否定的。事实上,我认为即便你的右手没有坏,你也做不了什么。你父亲对艺术的敏感度几乎为负数,这其实是我和他离婚的最主要原因。另外,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在你十几岁的时候我曾经回去看过你,当时我凑巧看过你的画,很糟糕的是,你似乎几乎百分之百地遗传了你的父亲。”
“孩子,你不行的。”
第30章
话音刚落,冯鞘蓦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她说:“他是你儿子!”
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儿子说这种话的吗?
冯鞘气得眼眶发红,心里又觉得堵得慌,他在和谐美满的家庭下长大,纵然知道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但当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边,尤其是薛沥身上时,犹觉得艰涩难受。
闻言,祁雪音抬眼看着冯鞘笑:“正是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狠下心对他这么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你以为,这条路是这么好走的吗?”
“你放屁!”
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薛沥走这条路又多不容易。
冯鞘冷笑说:“难道你明知几十年后会死,现在就不活了吗?”
祁雪音神情一冷,对薛沥说道:“本来我还在犹豫你这些年是不是有所改变,现在看来,你的审美一如既往,你这位情人似乎不太懂得礼貌。”
薛沥静静地看着她,表情很淡很淡,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识的人。
这是他头一回这么长时间地注视他的母亲,关于幼年的记忆几乎已经忘得七七八八,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星半点关于母亲和他的温情回忆,现在想来,不是想不起来,而是根本没有。
小的时候他也曾经好奇过自己母亲的样子,便从父亲的柜子里悄悄翻到了老相册,终于得知了对方的样子。他也确实清晰地记住了对方的模样,以至于后来他一眼就从电视里面认出来,那个年轻成名的美人画家就是他母亲。
但他没有多想,也并不想从对方身上获得什么,时间越长,感情越淡,连半点温情也未曾幻想过。况且,父亲一边骂着她是个疯子,另一边又颇为理解地对他说,她有自己的追求,她是展翅的凤凰,这个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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