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一顿,但一看到她有些苍白的脸,霎时间,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十点多的时候,护士来拔掉针管,刚过十二点的时候,夏甯醒了,大概是药劲过了,她还没睁开眼睛,就开始微微蹙着眉,手捂着小腹蜷缩着。
“又痛了是不是?”他俯身上前,轻轻扶住她的肩。
“还好!”她额角冒出丝丝冷汗,忽又觉得这声音熟悉又虚幻,急忙张开眼睛,正看到他关切的眼眸,善棋日!
“我去给你叫医生!”他起身。
“不用!我还忍得住!”她急忙伸出手去拽他的手臂,那真实的触感让她霎时抑制不住的鼻尖酸涩。
她羸弱的手指正揪着他的西装外套,力道小小的,却很执拗。
好吧!拗不过她!善棋日重新坐下。
她很无力,蜷曲着面对他,浑身上下捂着被子,“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声音平静,一滴泪水却顺着鼻梁悄悄滑下。
“九点多的时候。”善棋日眉头轻触,隐隐的心疼,伸手拭了拭她眼角的泪,继续平静的回答,“你还睡着!善良,霍樊也来了,见你还睡着,我让他们先回去了。”
她扯出一丝虚弱的笑,“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你一向自说自话!”善棋日看着她,这是他允许自己说的唯一的重话。
“我明天可以出院吗?”
“阿甯!我不会再给你拒绝的权利!”他眼眸漆黑如墨。
夏甯静静看着他,泪水已经润湿了一大片枕巾,她鼻尖红红的,嘴唇轻轻颤抖带着笑,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好!”
他俯身上前,左手扶着她的头,一把将她吻住。
这一吻热烈而沉重!吻得她鼻子囔囔的险些没有喘过气来。
然后他放开她,在她唇边低语轻喃,“明天搬来我家,如果你一辈子学不会好好照顾自己,那么我来照顾你一辈子!”
她忽觉鼻子酸胀的厉害,伸出手来一把将他的脖子环住,紧紧将他搂住,“云南的话……我很抱歉,真的!”
“我知道!”
第二天上午,善棋日带着夏甯出院,直接回了市区的家。在夏甯没有完全康复之前,她暂时不需要去剧组,所以善棋日让助理将她在酒店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善良与霍樊知道夏甯搬到善棋日的家,索性就不过去打扰两人,直接拨了电话过去表达关切。
儿子难得谈恋爱,善妈妈也是能闪就闪,派人送了好多调理的补品过去,并给夏甯打电话,嘱咐她好好养病。
夏甯现在还是会痛,能忍的时候她就不吃药,多喝姜茶,善棋日也没上班,一连请了好几天的假,在家里照顾她,给她熬中药。
中医也来家里看过了,给她开了大半年的药,一天两碗,除了宫寒,连带她的痛经一起治疗。
中药太苦,夏甯第一次喝了半碗就实在喝不下去了,所以善棋日不仅化身煮药师傅,还要连哄带骗的逼着她把药喝完。
一天下午,善棋日端着碗,准备吓唬吓唬靠在床上休养的夏甯,“你知道医生对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医生说两年之内不建议我们要小孩,需要给你调理身体,不然以后影响受孕。”
夏甯怔住,若有似无的轻轻咽了口水,脸色渐渐发红,“要小孩?”
“你不喜欢孩子?”
“喜欢是喜欢,可是……”
“那就没有可是,我也喜欢。”
夏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们这感觉好像不是在恋爱,怎么有点结婚后的感觉。
“今年过年,我跟你回一趟家,我听说伯父伯母都是汉语言教授,我们的关系新闻每天都在报,你又在我这里住着,我总要表示态度,省的他们招人非议,所以过年见过父母以后,争取在年后把证领了。”
“结婚?”夏甯吓了一跳,“我们不是昨天才在一起?”
“你觉得太快?”
“是…….有点快!”
善棋日垂了垂头,晃着碗里的中药汤,“不快,从我认定你到现在已经很久了!”
夏甯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你不会后悔吗?”
善棋日抬头与她对视,目光幽深,“不会,而我也有信心让你不后悔!”
“可是你会爱我多久呢?”她忽然露出一种淡淡的无奈,感情的事又有谁说得准呢?
“我不知道!”他如实答,“但我大概永远无法忘记在美食街第一次看到你的场景。”他笑了笑,淡淡回忆的味道,“当时你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白球鞋,扎着马尾辫,站在路边与善良谈笑,你的周围都是红彤彤的灯笼,映得你额头胭红胭红的,我在马路对面隔着玻璃静静看你,你们在路边等了十一分钟,就是那十一分钟,我开始喜欢你。”
“从……那个时候!”
“对!”他微微俯身向前,脸上带着舒适的笑,“所以如果你很好奇,那么就从那时开始算起,我们一起来找答案。”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静静看着他,“就算这场婚姻对我来说是一场豪赌,我也要试试,赌我们可以相携到老!”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蓦地敲在他心上,尽管他看起来冷静淡漠,但他也会有想要热泪盈眶的冲动,但不是在她面前,善棋日表现的很淡然,只是暖心的扬了扬唇角,将手中的药递给她,“从年后到现在还有三个多月,你还有时间反悔!”
夏甯笑着接过,“我怎么有种被逼婚的感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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