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懂的多,见的也广。”
“那好。我问你,你会女红吗?”
“那你会煮饭吗?”
“那么,你会缝缝补补吗?”
“种花种菜?”
“织布染布?”
眼泪止不住的流。那样温暖的阳光,那时温柔的先生,原来在她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菱萱瞪着霍珏的眼神,几许恨,更多的却是悲伤。她那样信任他,爱慕他,结果却为哥哥带来灭顶之灾。
“你是混蛋!”
她斜睨着眼,眼圈通红。
霍珏叹口气,“为了引出你哥哥,我不得已。”
“你是混蛋!”仿佛菱萱除了这句话,再说不出其他。
当她再度转过神来,已是在康怡园中,琴妈妈端来一碗热汤,“丫头,你去哪儿了?怎得这样失魂落魄的?”
“琴妈妈!”她突然大叫一声。吓得琴妈妈手中汤碗抖出些许汤汁,“丫头,这到底是怎么了?!”
“琴妈妈?”她茫然起来,四周看了看。“康怡园?哥哥!”菱萱站起身,急冲冲的往外跑,任凭琴妈妈在后面怎么喊都无一丝反应。
霍珏!找霍珏!
菱萱记忆中,最后的画面便是霍珏着人锁走了哥哥,把她扔在萧府后门处。
跌跌撞撞冲进茗香苑,霍珏的住处她太过熟悉。一幕幕曾经的回忆涌上脑海,却只能让悲痛欲绝的菱萱不敢其扰。果然住处一个人也没有。菱萱迷茫的看了看,书籍摆设干净简单,还有她曾经吃白糕坐过的地方。“霍珏!你个混蛋!”
泪落下的一瞬,菱萱抓起能拿动的所有物件,依次摔砸,沉闷的家具倒地声夹杂瓷器摆设清脆的落地声。很快,那简朴整洁的住所一片狼藉,她尤不尽兴,更是把花瓶里的清水泼得到处都是。同住茗香苑的刘医员听到声响而来,惊恐交加,换来洒扫丫鬟和婆子,几人合力抱住菱萱,好容易将暴怒中的她控制住。
一行人把她扭送到管事媳妇那里,又来到大夫人面前。
大夫人掀掀茶盖没说话,菱萱好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在屋正中,毫无生气。
“霍公子已不再是萧府的先生了。”大夫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惊得菱萱抬头看她。“我不知你为何去打砸萧公子的住所,而今,那里已不是先生的居所了。”
菱萱怔怔的看着大夫人,原来他竟走得这样快?来萧府的目的就是为了哥哥,现在哥哥被他带走,再也不用待在这个无趣的府邸教书了?她借以发怒的行为倒成了个笑话!真是个大笑话!
大夫人皱眉看她笑的张狂。“做出这样的事,你竟丝毫没有悔改吗?”
菱萱只是笑,笑得眼泪汪汪。
大夫人眼见问不出什么,又不能不惩戒,便让婆子把她打了几板子关进柴房不给饭吃。
柴房里幽暗,即使有个小窗户也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过了最初的癫狂,菱萱渐渐安静下来。她想起这几年在萧府的一切,想起和霍珏之间发生的一切。但懵懂的爱恋,青涩的心情,全部随着哥哥的被抓消失殆尽。原本的心动,很快的化为乌有。她似乎从不认识霍珏这个人,也从没有过小女儿的心思。
蓦地,想起萧衍之。那个小小的少爷,生得漂亮而古怪的少爷。一直保护她,处处为她着想,不肯让她受一点委屈的小少爷。
菱萱蜷缩起身体,将头埋在双膝间,只剩几声呜咽。
第43章营救
偏偏萧衍之在军营三日才回来。
当他得知消息不顾小厮阻拦破门而入时,菱萱虚弱的连头也竖不起来。
萧衍之人小搬不动菱萱,阴沉着脸命云泉:“把她给我带回康怡园。”
婆子阻拦:“四少爷,菱萱犯了事,大夫人罚她,您可不能带走!”
萧衍之对他人本就阴冷,在军营待了一年多,眼神越发凛冽。他斜睨着那婆子:“有何事叫大夫人同我说!”
说罢,再不管其他,云泉横抱起菱萱,跟在萧衍之身后扬长而去。
大夫人听罢此事,气的脸色铁青。
“萧衍之竟这样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惠香忙劝,“夫人,他不过一个养子,菱萱不过是个丫鬟。又有老太太撑腰,您何苦同他过不去得罪了老太太。”
“他还知道他只是二房的养子么?”大夫人攥拳,指尖隐隐泛白,“若不是他只是养子,萧府的家业怎得也不会落到他手里。我决计不会坐以待毙!”
惠香温和笑道:“是了,不过区区养子,无关家业,大夫人何苦为这事惹得老太太不舒服?要知道,老太太边上可有三夫人眼巴巴候着呢。”
大夫人不过一时怒极攻心,惠香一劝立刻转圜。萧老太太在一天,萧府的权柄便在谁手里。如果因这等微末小事得罪老太太,老太太一气之下将管家权收回交给三夫人,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经营全部白费了。之前没有儿子且苦苦守着这份权柄,如今六少爷是她的命根子,怎么着也得忍一时之气而儿子筹谋家业。
于是,这事风声大雨点小的竟也平息了。
这一来,萧府诸人更加看不透萧衍之的存在了。原先只是老太太偏疼几分,如今连大夫人也不去为难。这个养子,当真炙手可热的紧。
萧衍之却不管这些,自他救出菱萱,菱萱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爱说爱笑的样子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日日的消瘦。她也不哭不闹,就是不言语不太吃东西。有活去做,有事交代也能完成的好好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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