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官服都来不及脱,看到众人守在这里,开口就问,“怎么样?生了吗?”
他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廷意啊——”
“还没生,你先坐下,哎你干什么!”秦兴朝想拉他坐下,不想秦廷意被那声音激的身子一颤,竟要掀帘进入产房,被旁边丫鬟拦下:“大少爷,您不能进去!”
“儿啊,儿啊,男人是不能进产房的,不吉利!”二姨娘也顾不上看她的龙眼了,冲过去拉着秦廷意的手制止他。
“不行,我一定要进去。”秦廷意懒得跟她多话,甩开她手,上次生若水的时候他都没进去,这次一定要陪着飞仪。
再想拦的时候,他已经一头扎了进去,只听里面稳婆和丫鬟的惊叫,手忙脚乱的声音,随后不知说了什么,太乱了,外面的人根本听不清楚,过了会儿才安定下来。
秦悦走到了产房门帘边上,听到秦廷意对任飞仪的温言软语,乖乖秦兴朝叫了回去乖乖坐着。
这一生就生了有两个时辰,天快黑了,可是一家人没人有心思吃东西,厨房端了一些点心上来,他们随便垫了垫肚子,送了一碗面进了产房,让任飞仪吃了好有体力。
秦悦听得那叫声,到最后都习惯了,但心里还是一抽一抽的,任飞仪每申银一声,她心里就抽一下,似乎对那痛苦感同身受。二姨娘只是在产房门口转悠,却不进去,让人纳闷,后来才知道,上一胎秦若水生产的时候,她倒是进去了,说是帮忙却是添乱,说话也难听,最后弄得任飞仪差点难产,所以这次干脆就没再进去了。
秦悦的思绪渐渐飘远,上辈子的事情她忘得差不多了,想起了这辈子的母亲,楚姨娘,她生产自己的时候应该也是如此痛苦,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是每个女人都躲避不了的责任。
孩子会吸取母亲的养分,楚姨娘的死间接是因为她,生产前见到的任飞仪,她脸色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女人是可以掌控自己的外表的,可当有了腹中的宝宝,所有的作息,吃穿,一举一动,甚至一言一语,都要受到腹中孩子的支配了,而变得不再是她自己。
脸色没有了光泽,皮肤变得粗糙,体型变得臃肿而不纤细迷人,眼神也不能变成她所期望的神采奕奕,光芒四射,做了一个母亲,就控制不住自己容貌的变化了,只能顺其自然。
怀孕对女人来说又是无可厚非的,贞洁的。
嫂子和大哥的感情那么好,因为爱情,再痛苦,女人也愿意为了爱的人剩下爱情的结晶。
女人需要独自面对分娩,这时候就会不可避免的有一种被遗弃的孤独感,所以秦悦觉得古代这种男人不能进产房的习俗,实在没人性,秦廷意能不顾众人反对冲进去陪着妻子,秦悦突然觉得爱情确实是伟大的,它能冲破陈规陋习,它唤起人性明亮的光辉。
母亲又是伟大的,把自己的孩子带来这个世界,孩子往往会成为一个母亲的全部,是她的生命,是她存在的意义,孩子是他的上帝,她则退居了生存的第二位,生养子嗣,延续血脉,即使很疼要付出很多,秦悦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是愿意为了她爱的人受这份苦的。
看到团团乱没头苍蝇似的二姨娘,不时地往产房方向查看,担忧着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子,她本来有些讨厌她的,这会儿也没那么讨厌了。
从终于一只生到了天黑,婴孩的哭声响在秦府里,如大家所愿,生的是儿子。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孩子被抱出来,他们围上去瞧了瞧,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就散开了,秦廷意一直在产房没出来,连孩子被抱出来也不管了,这一刻,秦悦想,嫂子真是幸福的。
名字早就取好了,秦兴朝取得,秦长卿。
令人欣喜的是,秦远观也回来了,正好赶上了秦长卿的降生,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听说了此事,他没有什么长物,就在自己家乡有名的寺庙里求了贴身灵符,送给了小侄子。
秦悦笑着说,长卿还是她亲侄子,礼物上倒让秦远观抢了先。
他这次回来先去了吏部报到,第二天便可直接上任了,然后才去的秦府。不过他以后就不能住在这里了,有了官位,朝廷赏了一个小宅子,官位低,所以离秦悦家还有些远,近处空宅子的就是有钱,也不会卖给官位不够的人的,秦悦也想“单飞”可是那样在外人眼里和分家就没什么区别了,别说现在父亲对她极好,有事没事就想找她聊天,给她讲官场上的事,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看秦远观意气风发,定是回到家乡好好风光了一场,秦悦问起他回乡具体事宜,连他们的县老爷都来迎接了,其实品级还比他高,资历也不是他能比的,只因为他是京官。秦悦在户部,了解的都是户部的事情,没主动了解过吏部的,他一说才知道,原来上榜的这些考生们,极少有留在京都的,几乎全被派到了地方,惯例如此,即使你得了进士,也只是获得了做官的资格,只能从小的做起,资历还要慢慢熬。
只有家里有关系门路的,或得到一些重臣皇上赏识的,才能留在京城。
秦远观可是说是沾了秦悦的光,其实这次他们小县城可是出了大风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出了一个进士,两个同进士,虽是同乡,却已分属不同阵营。所以各自启程并不同路,时间还错开了,张航和李义河很快便回去了,秦远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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