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
莫为安当然懂得什么是大局为重。何况这种实实在在的好处,没有必要为了一点意气就放弃它。于是,她反过来宽慰杨琼了一番,还有些理直气壮的撒了一下娇,把脸贴在了杨琼的脸上:“当然是撤诉。干嘛跟钱过不去。别的我不懂,可是送上门的都是银行哎,天下哪里还有比银行更有钱的地方?”
杨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捏了捏她的小脸:“小财迷!你爸是有多抠,没给过你零花钱吗?”
莫为安就嘿嘿笑着给爸爸正名:“给了,给的可多了,我都没花完过。但是谁家也不嫌自己钱多嘛,对不对?”
其实真要说起来,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即便真的胜诉,除了让孟国澜一家蒙羞,也不能教孟令婉付出什么代价,而且还得罪了本市的一把手,对父母的工作和前途,必然是造成不小的影响。除非孟国澜的仕途就此止步,不然他们一家,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孟国澜要前程,要名声,他们只求出一口气,这样协商下来,顺水推舟,卖孟家一个人情,反倒真的是个双赢的好局面。
杨琼抬手又摸了摸莫为安的脸庞,心里感慨万千。
莫为安娇嫩的脸上有些很多细小的汗珠,杨琼明白莫为安刚刚有多么的关切与焦急。她忽然有些心疼,又有些愧疚,在她看不到的时候,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已经学会为家里分担压力,共同进退。
母女两人说说笑笑走在前头,可怜的秦商就只能苦逼兮兮地跟在后头,哀怨地瞅着莫为安的背影,亦步亦趋地走在她后面不远的地方。
等到了楼下,莫为安才想起来,秦商还在呢,连忙跑过去,拉着他的手:“你先回家吧,我一会儿就过去,接弟弟回来。”
秦商看着莫为安的小动作,脸上的不快一扫而光,看着岳母大人仍是站在一楼门口,没有进去,便坏心地凑了过去,在莫为安脸上亲了一下。
莫为安哽了一下,又不好意思当着大人的面说教他,便嘟了嘟嘴,以口型示意:“找打是吧?”
秦商就笑了笑,捏了把她的小脸:“我先回去了,记得一会儿来接恩恩,你要是忘记了,我也不会给你送回来的。”
莫为安哼唧两声,两人又磨磨唧唧好一会儿,才分开。
杨琼气的都快想打人了,目无尊长!
但是看着莫为安青春洋溢的笑脸,到嘴的话始终也没能说出来。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都这样吗?冷静冷静,她不能让女儿不开心。
一回到家里,杨琼就开始着手准备晚饭。
莫为安换了衣服,便跟妈妈说要去秦商那里接弟弟回来。
这件事杨琼是知道的,他们一家人对保姆心有余悸,也不敢再去家政公司随便挑一个了,偏偏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就只能拜托给熟悉的人了。
杨琼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妈妈也一起去?给两位长辈道个谢什么的?”
莫为安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外公外婆都很喜欢恩恩,巴不得天天住在他们家呢,妈妈不用特意过去,他们也不喜欢那些虚的。”
杨琼便点了点头,又叮嘱道:“早点回来,别玩太久。”
莫为安应了一声,便高高兴兴地下楼去了。
晚上,杨琼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莫昌林也点头同意了。
至此,这件事也算是解决了。
随后,杨琼给孟家去了电话。孟国澜得到回复之后,也彻底安心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孟家却不是风平浪静的。
自从白天给孟国澜打了不合时宜的电话后,回到家的孟令婉就一直在卧室里对着墙根罚站。这在于他们家倒是少有的体罚。说到底也不是孟国澜要罚她,而是她自己。
这些天以来,她总算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到底给自己带来了些什么,给孟家又带来了什么。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可不能只当是任性就算了。人总是要成长的。
如果孟国澜看不到她的成长,母亲辛辛苦苦所做的一切,就又完全成了一场空。
特别是,当孟国澜回到家中,说起白天和杨琼见面时,那话里话外杨琼对莫为安的维护,就让孟令婉知道,她和莫为安是不一样的。她不是,也不能去做,那种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一辈子都活在父母的庇护下。
从一开始,被她鄙视的这条路,就已经永远不再属于她。
她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那就只能,作为一颗有价值的棋子。
虽然孟国澜这次依然没有说任何重话,她却是知道,孟国澜在这个事件里看到的她的不足,是以往数次犯错所不能比拟的。如果她再学不会讨好和改正,那她可就要自讨苦吃了。
而且,对于孟令婉来说,改正自己的最大动力,还是来自于白天在莫为安和秦商那儿经历的事情。她不能容忍自己再那么丢脸了。可是,想要找回面子,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虽然孟家和莫家已经和解,但是莫为安的戒心仍然会很重,她根本不能接近她和秦商。只有让他们看到她的改变,她想要做的事情,才能变成可能。
她要磨练内心的坚韧,只有这样,才能学会怎么坚持下去。
莫为安再去上课的时候,就听说孟令婉请了一周的假,虽然疑惑,却也没怎么关心。她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哪有时间再去关心别人?
杨琼接了银行的事务,要理顺里面的一些关系脉络,简直忙得脚不沾地,一天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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