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身躯压得他不能呼吸,几乎要两眼一翻晕过去。
“找到清瑶了?”
“找找找到了,”入红忙不迭道,“在后山那边,好像是被困进某个石洞里头了,性命无碍,但暂时出不来。”
“这石洞挺能耐。”白景云冷哼道。
入红往边上躲了躲,省得那股子寒气冻得他翅膀都扇不起来。
“你帮我看着对面的那个姑娘,她有什么动静叫我。”白景云起身,捏起了决,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消失了。
入红呆愣愣地听着空中弥散的余音。
这么上心的?是不是要跟极北之地那头报一报,准备准备婚事?
入红从门缝里娴熟地飞进飞出,悄悄进了对面的屋子。
霎时,一股涌动的魔道之力将他小小的身子掀在了门框上,晕了过去。
这头,颜免感到头顶的异样,抬头一看,差点没被铺天盖地的鸡骨头给吓懵。
牧歌拍了拍油腻的手,从树上一跃而下,脱去了伪装。
“哇靠!小姐你干嘛!”颜免心有余悸地躲过一头油腻,转头便看见牧歌好整以暇的笑容。
一众侍卫听得院中异样,原想冲上来生擒此人,可见着少爷似乎与这人是旧识,都齐齐地愣在了原地。
“问你点事咯。”牧歌道。
“你求人这个态度啊?!”颜免瞪她,一副被人调戏了的未出阁大姑娘模样。
“噗嗤,”牧歌捂着肚子笑了半晌,才缓过劲儿,“行行行,是我态度不好,抱歉了小少爷。”
颜免白了她一眼,“还笑,还笑!你还偷吃鸡,我会帮你就见鬼了。”
“哎哎哎,我认错了,”牧歌把他拽回来,“我真就问你一点事儿。”
颜免哼哼了一声。
“你们兔子什么时候开始吃起了荤?”
颜免拧起了眉头,“好像挺久的了,我爹说是族里人体质不好,特地对族人改革的。”
“兔子常年吃草体质不好?”牧歌摸了摸下巴,“看你们活蹦乱跳了几千年了,怎么就这几年突然体质不好了?”
“不过我没吃过啊,”颜免道,“我爹老是逼我吃,可这玩意太腻了,我不太喜欢吃。”
牧歌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你们的鸡平时放哪?”
“冰窖里冻着的,要吃的时候拿出来烧。”
“带我去冰窖。”
颜免带着牧歌,左拐右绕地避过了守卫,从偏门进了冰窖。
“小姐啊,我这可是违了我爹带你来,被人发现是要受罚的,”颜免哆嗦着裹紧了外袍,“你要没事,我就先撤了。”
牧歌挑着眉,拽住他的衣领,“我不认得路。”
颜免的脸都冻僵了,笑容看上去勉强地很。
牧歌叹了口气,松开他的衣领,“你可知道,为什么白景云要来你们此处?”
颜免怔了怔,“你都知道他来了?”
“是啊,连我都知道了,”牧歌道,“现在只有两个人不知道,一个是和铃,一个是你,”她顿了顿,“和铃不知道是因为白景云故意要瞒,你不知道么……”
颜免听着她拉长的语调,只感到脑袋上被重重敲了一击。
“是因为你太蠢了!”
牧歌看着他懵懵懂懂的样子,好笑道,“妖界各地水灾横起,是因为几百年前真水珠的失窃,这么多年下来,我们一直在查真水珠的去向,唯一能找到的就是东海龙王,但偏偏龙王在真水珠失窃的时候与歹徒搏斗,元气大伤,闭门养伤至今,刚一出关就糟了暗算彻底死透了。”
“但是龙王在死前留下了一条线索,线索指向地处西南腹地的兔族地界,所以从上次东宫之行开始,白景云就有意无意地压制着兔族的行动,双方之间火药味越来越浓,”牧歌看着他道,“上次白景云借了个由头给你赶回了兔族,也是因为不希望你留在敏感地带受到不必要的牵连,结果你又跑了回来,还顺带着把和铃又拐了过来。”
“白景云瞒了和铃所有的事,就是为了不让她察觉到异样追到这里,结果你直接把人带来了。”牧歌摊了摊手,“我要是白景云,我大概能现在把你掀死。”
颜免抖得更厉害了,不知道是因为冰窖,还是因为牧歌的话。
“所以,我是不是一根巨大的搅屎棍啊?”
“是,”牧歌斩钉截铁道,而后话锋一转,“不过,这等大事还是要两人一起面对的好,不经商量就一人抗下所有的事也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
颜免被她绕糊涂了,晃了晃脑袋,“所以,前些日子白景云公务繁忙是在忙关于真水珠的去向,以及压制我们活动的事情。”
牧歌点了点头,“我们现在把怀疑的目标锁定到兔族身上,清瑶就被派来查探这些,但迟迟未归,所以白景云此来一方面是为了试探颜予淮,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找回清瑶。”
“那你来干嘛,还来冰窖?”
“我来的时候在兔族转了一圈,看见此处冰窖守卫最重,”牧歌道,“你方才还说,你爹严禁你来此处,试想,普通的一个冰窖哪需要这么严加看守,所以冰窖里面定大有乾坤。”
颜免想了想,也觉得有理,可是随着先前边走边说,两人已经走到了冰窖的尽头,除了冰冻着的鸡,两人并未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牧歌眯着眼,借着火折子的光四处打量。
“你看啥呢。”颜免冻得在原地蹦跶。
牧歌瞥了他一眼,“老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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