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喻知非顺着她的话,“那她一定是个不乖的女孩子,把你折腾得这么难受,小坏蛋。”
肚子里的孩子仿佛能听见他的话语一般,不满地动了动。
时间印证了苏华年的话。
是个女儿。
刚刚推出产房的苏华年,见到喻知非的第一句话,“你看吧,真的是个女儿。”语气中带着得逞的骄傲。
“对,是个女儿。”喻知非眼角的笑意很浓,竟然有几道不明显的鱼尾纹。
“喻先生,恭喜你啊,老来得女。”
喻知非当然不会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叫“一柱”,但是取名的原则还是没有改变。
喻依竹,
荣幸地成为了喻家上下,唯一的一个小女孩,巧合的是,苏家上下,也只有这一个小姑娘。
在苏华年的规划中,她和喻知非的女儿,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也必须是略懂皮毛,都说女儿像爸爸,那他们两个的女儿,必然会随着喻知非的性子,宁静致远。
可眼下,胡作非为,为非作歹,胡搅蛮缠,刁蛮任性。
除此之外,她对自己的女儿,再也没有别的评价。
“依依!”苏华年成为了一个咆哮的妈妈,她放弃了一切用在学生身上的教育理论,以暴制暴。
而喻依竹大小姐,永远都指着那一群混小子,可怜兮兮地说,“都怪哥哥……”
然后苏华年就开始听见一阵嘈杂,
“妈妈,都怪我,别打依依!”
“伯母,跟依依没有关系……”
“依依那么可爱,姑妈你说对不对?”
这时,苏华年就只能揪着喻依竹的小辫子,把她扔到喻知非身边,“你女儿不分青红皂白,把同学的课本全扔进鱼塘里,我管不了了,你自己管她吧。”
“爸爸,”喻依弦的小手扒着喻知非的膝盖,蹬着腿就打算往他的身上爬,小嘴跟涂了蜜一样,“爸爸我爱你,依依最喜欢爸爸了……”
“嗯,”喻知非摸了摸她的小脸,“爸爸也爱你。”
喻依竹的脸上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不过爸爸还是最爱妈妈。”喻知非拉过了喻依竹的手,摊开她的掌心,抽出笔筒里的一把直尺,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刚刚妈妈说什么?”
门口的几个小男生心惊胆战地扒着门,听着门内的动静,发出了绝望的叹息。
这几天,苏华年能明显感觉到喻知非的心情极好。
她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把头倚靠在他的膝头,“你发大财了?”苏华年好奇地问。
喻知非有些大力地揉了揉她的发。
顺应着他的审美,苏华年留着一头乌黑的过肩长发,任凭她的发在指间流淌,喻知非认真地开口,
“我们办个婚礼吧。”
听见他的话,苏华年笑得前仰后合,她索性躺在地摊上,捧腹大笑。
喻知非无奈地看着她,“很好笑吗?不是应该觉得很浪漫吗?”
“我们结了两次婚,孩子都有了两个,”苏华年好不容易坐直身体,“你搞什么呢?”她看着喻知非。
“我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他眼底一片深情,“我想看你,为我穿婚纱的样子。”
苏华年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喻知非的肩膀,“那我明天就去买一条回来穿。”
她本以为喻知非会恼怒地抱怨,没想到,他却依旧温柔地对她说,“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她看着他,点了点头。
喻知非的处世为人,总能让苏华年觉得自然舒适。所以让他去策划这个迟来的婚礼,苏华年也毫不费心。
他们两个人的婚礼不大,就在喻家的院子里,喻知非给了她一个精致的草坪婚礼。
到场的嘉宾也寥寥数人,仅仅只有他们两人的挚友亲朋。
在这天清晨,苏华年换上喻知非请人为她设计的婚纱,听着简璐说一天的流程。
她自然地笑了。
果然,深得她心。
喻知非补给她的这个婚礼,满足了她的一切想象与憧憬。
苏华年穿着高跟鞋,提着裙摆,走到室外。喻亦弦和喻依竹两个小朋友作为花童陪在苏华年的身边。
一条长长的路上,铺满了七彩的花瓣,她满脸笑意。
再无稚气,却也甜蜜得让人无法袭来视线。
在这条路的另一头,苏华年看见了喻知非。
就在她看见他的一瞬间,眼泪倾泄而出。
喻知非,一身西装,远远地站在那里。宛若童话故事里的贵族王子,身姿挺拔。
苏华年忽然懂得了他的执念,她想起在很多年前,
“我想要踩着七色云彩去娶你。”
她只当是一句他的戏言,却不成想,被他视为诺言。
苏华年看着喻知非,他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
缓慢,但却坚定。
她任由眼泪滚滚落下,心中的温暖仿佛要溢出。
何其有幸,能够成为他的一生挚爱。
不算很长的一段路,喻知非走了很久,他的步伐甚至有些不稳。
苏华年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等着他。
她一袭白色婚纱,美丽动人。
喻知非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身上,缓缓走向她。
“你哭什么?”喻知非站在苏华年的面前,伸手,细细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你的妆都要花了。”忍不住笑着调侃她。
“很丑吗?”
“很美。”
苏华年笑了起来,“骗子,妆都哭花了怎么可能还美。”
“你永远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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