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她搬到这个新校区其实也没有多久,她也没太来过这个新的音乐厅,苏华年根本就不记得门口的台阶有没有无障碍的缓坡。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华年不禁松了一口气,她看见了可供轮椅上下的无障碍通道。其实那个缓坡也并不是第一天出现在这里,只是苏华年从来都没有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她也之后把那个缓坡当做是用来方便大件乐器上下的通道而已,她从来没有想过,一道小小的缓坡居然用处这么大。
苏华年和喻知非在路上慢慢地走着。听得见从远远的琴房中传来的各种乐器的声音,天空中的火烧云中有鸟儿飞过。
他们两个人,相顾无言。
每次一到这种没有人说话的时候,苏华年都觉得异常尴尬不自在,而她又不知道应该与喻知非聊些什么话题。正在她搜肠刮肚的时候,喻知非开口了:“那个湖上的桥,”他指着不远处一个人工湖中的桥问道,“那个桥有名字吗?”
苏华年伸着脖子眯着眼睛看了看,她才看见喻知非指的那座桥,想了想说:“名字嘛,好像是没有的。也有可能是有的,但是我不知道。”
“嗯,”喻知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吗?”苏华年不解地问。
“之前音乐厅竣工,有记者拍了照片,好几张远景照片都把这个桥拍了进去,我当时看到照片的时候就在想,这桥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苏华年更不明白了。
喻知非笑着看了看苏华年,带着些开玩笑的语气说:“有了名字我就可以查查是哪个家伙设计的。”
“为……为什么你想要知道是谁设计的?”苏华年彻底的一头雾水。
“因为那桥,真丑。”喻知非远眺着那座桥,认真地说道。
苏华年噗嗤笑了出来,“哪里丑了,这种小桥不都长的一个样子。”
喻知非想起苏华年刚刚眯着眼睛看东西,便问道,“你近视?”
“诶?”苏华年止住了笑,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从桥转移到眼睛,也不知道喻知非为什么知道她近视,她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你觉得桥长得都一样,以及你觉得这个桥不丑,由此可见,你真的近视。”喻知非一本正经地认真说到。
苏华年笑了出来,“你这是带有专业色彩的歧视,”她笑着说道,“我也没有说那些听不出巴赫和莫扎特区别的人是耳背啊。”
喻知非也坐在轮椅中笑着。
他们沿湖走着,风拂过湖面,把垂柳吹得沙沙作响,夕阳暖黄的光辉照耀在他们身上。这个时间段有许许多多的学生朝着食堂方向走去,喻知非坐在轮椅上本就惹人注视,更况他现在还是一身正装,一路上有许许多多的目光朝他涌过来。苏华年用余光观察者喻知非,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快,神色如常。也对,苏华年心想,他大概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吧。
“对了,”苏华年突然问道。“julr呢?”
喻知非说:“哦她呀,她赶飞机去机场了啊。”他看了看苏华年说:“你来看她的小提琴音乐会,你很喜欢她?”
“对啊,我是很喜欢她,长得漂亮,专业又好,而且小提琴跟钢琴都好到可以开音乐会的地步,好厉害的感觉!”苏华年的语气中充满了敬佩。
喻知非看着她一脸崇拜的样子笑着说:“早知道就应该找她要个签名送给你,还可以赚你一个人情。”
“好啊好啊,”苏华年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样,“下次你要了给我啊。”
一边聊天一边走,很快,他们便走到了食堂。
正值饭点,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每个人都端着餐盘,在打饭的窗口前挤来挤去。喻知非的高度不及常人,苏华年特别怕有人餐盘没拿好掉下来会砸在他的身上,她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喻知非身后,推着他前行。
苏华年想起上次与喻知非相处时他的亲力亲为,于是她没有开口说让喻知非在旁边坐着等他,而是推着他在打饭的窗口前,排起了队。
“师傅,两份饭,”轮到苏华年时,她站在窗口前向打饭的师傅喊着。
两个装好了饭的餐盘递了出来,苏华年自己拿了一个,递了一个给喻知非,问道:“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喻知非接过餐盘,双手端着,回答道:“都可以啊,我不挑食的。”
苏华年一手端着餐盘,一手推着喻知非,朝着打菜的窗口前行。
到了打菜的窗口前,苏华年发现,喻知非的高度,是看不见里面有什么菜的,她有些怔住了。
不过她很快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她低头对喻知非说:“有很多菜,不过好吃一点的只有酸菜鱼,青椒炒猪肚,卤鸡腿,萝卜牛肉,不过萝卜好像一般没什么味道。啊对了对了,今天有炒烟熏肉,这个也还不错,还有西红柿炒蛋其实也很好吃,不过是放糖的,我不知道你平时习惯吃西红柿炒蛋是放糖的还是不放糖的,啊还有那个那个,那个凉拌黄瓜也很好吃……”
“好了好了,”喻知非笑着打断了苏华年的话,将自己的餐盘递给她,“不要表演报菜名了,麻烦帮我要个西红柿炒蛋和酸菜鱼。谢谢。”
苏华年笑着接过了喻知非的餐盘:“我对我们食堂的菜还是很有信心的。你就要两个菜吗?那我怕一会儿我会吓到你。”
喻知非刚想问为什么会被吓到的时候,便听见苏华年朝食堂师傅喊道:“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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