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书风雅不但貌似潘安,俊美出尘,才学可谓不输祖辈半分。
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奇门八卦、经商用兵,无一不精,无一不妙,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更是使得天下无双。有他这样的人做朋友,实在是一件十分荣耀幸运的事。
……但跟他当了十几年“朋友”的陆映真却并不这么认为。
身为江南首富的爱女,陆映真可谓完全继承了她父亲所有的奸商本性——精打细算赚钱有道从不吃亏,失德失信失言甚至失贞都可以,就是不能失钱。可即便她如此精明,每次遇见书风雅时却总得栽上几个跟头。
似乎从小时候错抓了他这个“阄”开始,她的人生就充满了意外的“惊喜”。
清晨,陆映真正坐在自家钱庄里盘点账目,大哥的小女儿陆青青忽然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她身边,把她吓了一跳,算盘“啪”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本已理清的账目全都付之东流。
“……”陆映真嘴角猛抽地指着陆青青,憋了半天却吐不出一个责备的字。
没办法,谁叫人家虽然年纪和她差不多,却的的确确是她的亲侄女呢?
“姑姑对不起,我没看见你在忙。”陆青青赶忙弯身将算盘捡起来递还给她,怯怯地道了歉。
陆映真瞥了一眼如花似玉的侄女,笑得十分痛苦:“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么?”
陆青青扁了扁嘴,捏着手帕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姑姑,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你不要说,我帮不了你。”听那副语气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姑姑,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陆青青可怜巴巴地扯着她的袖子,“姑姑,你能不能告诉他经常在哪出现啊?”
……就知道她每次倒霉都肯定跟他有关!
“他家里呗。”陆映真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账目。
“哦,那他每天一定要去的地方你知道吗?”
“知道啊。”陆映真咧嘴一笑,“茅厕。”
陆青青蹙起秀眉:“姑姑,你说点有价值的消息行不行?怎么说我也是你亲侄女,你就算不告诉别人,也得告诉我点真的吧……”
“真的?当然可以。”陆映真点头道,“真的就是我不知道。”
陆青青忽然站直了身子:“姑姑,你真的不肯帮我?”
“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的不知道。”陆映真合上账目,揉着额角道,“青青,你年纪也不小了,就不能做点正经事,帮大哥分担分担?”
“才不要呢,姑姑你不知道江南人最注重的就是爱情,饭可以不吃就是要谈情说爱吗?钱财是身外之物,谁要像你和爹一样掉进钱眼里去。”陆青青满面愁容地转身离去,临出门还不忘幽怨地瞪了她一眼。
陆映真拍了拍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刚想喝点茶松松脑子,就看见另一人步步生莲地走进了钱庄。
“呦,书公子您来了——”钱庄掌柜一见书风雅眼睛都绿了,急忙迎上去,前后恭维了半天,忽然从袖口抽出一卷宣纸,递给书风雅哀求道,“那个……书公子您也知道老夫家里有个不成器的闺女,她老是吵着让老夫替她向书公子求一幅字,您看能不能——”
“他没空。”陆映真怒不可遏地将预备答应下来的书风雅拉到一边,对着掌柜道,“上工时间开小差,扣你半个月工钱。”
“啊?这……”
“再说全扣,还不快去干活?”陆映真斜斜地瞥了一眼掌柜,拉着书风雅进了后院。
书风雅淡笑着任她折腾,一身水色长衫间系了条浅碧色的宽边鸾带,漆黑如墨的长发如春泉般散落在肩膀,修长白皙的手中握着折扇,扇坠的白色流苏与腰间挂着的镂空玉佩一齐在空中打着旋,当真是瑶台琼树不及他临风而处。
陆映真一直将他拉进了后院的客房才停手,她小心翼翼地关了门,转身舒了口气。
“你怎么这样就过来了?”她眉眼紧张。
书风雅弯着唇角,祥和的晨光透过窗扇照耀进来,洒在他俊雅的脸上,长长的睫毛被润得根根清晰:“我不是一直这样来么?”
“现在不一样了啊。”
“有何不同?”
陆映真语塞:“……算了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比如?”
“你来这做什么?”
书风雅敛了笑意,淡淡道:“陆叔叔见你最近心情烦闷,想让你去京城玩一玩。”
“什么?去京城?”陆映真一愣,随即道,“这个阴谋一定是你想出来的!”
“……算是吧。”书风雅凤眸微挑,玄黑的瞳仁略弯,“我会和你一起去。”
……贱人啊!真是……太贱了!陆映真捂着自己被他那俊俏模样惊艳得发红的小脸蛋,讷讷道:“这算不算是你让我做的第一件事?”
书风雅略微思忖了一下,点头道:“算是。”
“那我的待遇……”
一张上好的宣纸由两根修长如玉的手指夹着递过来,陆映真疑惑接过,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炸毛了。
“管家兼信差兼账房兼随侍总共月钱一两还不包伙食外加每个月做事三十天从辰时到子时……你这是想干吗?要不要还包暖床啊?!”
书风雅手托下巴笑道:“这倒是我漏写了,说得有理,额外加一两好了。”
陆映真被他那笑容晃瞎了眼,一看见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她就忍不住想起自己脑残的童年,她扶着桌子勉强支撑着身体道:“你真把小姑奶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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