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出师有名,更好讨伐他,将他拉下皇位。
简直做梦!
自古以来立嫡立长,哪里不正当。
明明是这些人心怀不轨!
王博明被质问得说不出来,心中暗暗叫苦。
这些谣言是先从茶楼酒肆传出的,一直传遍大街小巷,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赵文弘见他不言,神色阴郁,冷声道:“既然查不出来,那就派人监管着,只要有人敢议论,就全抓进大牢。”
他倒要看看,谁还敢私议皇家之事。
王博明即刻应是,退出大殿后才敢伸手抹去额间的汗。
赵文弘铁青着脸坐在御案后,又喊了新任兵部尚书及户部尚书前来,问的是从南边调兵一事及征粮事宜。
兵部尚书匆忙前来,汗水淌过眉毛,滴在眼中,直被辣得睁不开眼。连面前帝王的神色都不清楚。
他只能斟酌着说:“诏令才发出,八百里加急,今日方能到。从中部调兵过来最快也还要七日。”
七日。
赵文弘神色更冷了些,又问道:“追捕赵文钧的情况呢?”
“方才臣才收到消息,昨天下午追上了人,对方全力抵抗。两营将军亦劝说不得,一直交手到傍晚,眼看要能将人围住,却是突然来了一人,领着赵文钧的人冲了出去。”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那人是什么面貌?!”
兵部尚书抬袖擦了把脸,声音低了下去:“那人带着银色的面具,十分神秘,但领兵的人说他绝对是位将才。”
他们围攻的阵法是从如今的护国公那学的,极熟练又变化多端,只要被围上,几乎就不可能有逃脱的。
偏那个面具人非常勇猛地领头冲了出去。
将才,哪里来的那么多将才!!
赵文弘额间青筋直跳,从夺宫那日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情顺利的!
“赵文钧必须捉住,若是不能活捉,那就不放过!下回追上直接用火攻。”
他们已经逃到了水上,他倒要看看,还能怎么逃!
赵文弘这是变相下了格杀令,兵部尚书还好,他本就是跟着新皇反的,倒是许尚书被吓得双股颤颤,汗湿了中衣。
好在征粮一事上并没有过多的纰漏,许尚书无功无过,只是让加快一些,将交粮快速运到都城。
他必须要做屯粮的打算。
有了那个流言,他总感觉安王会随时大军压境,也好在庆州离都城甚远,就算领兵一路过来,没有阻拦也得整月。
各州还得再换一批武官镇守!
赵文弘突然意识自己防守的薄弱之处,挥退许尚书后就开始又做新的任命,但他发现,他手上的人根本不够。除了临近都城的两个大州,其它地方的镇守官员他并不是太熟悉。
那都是他父皇的人,他从来没有安□□去人,而如今赵文钧正往那片过去。
那批人恐怕会被赵文钧所用,赵文钧手里有着那张伪造的继位圣旨。
该死!
赵文弘想得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原本计划是将温从言也斩杀,却不想温从言居然就那么跟着宋钊叛变了他父皇。
还假造了那个惹麻烦的圣旨。
登基短短两日,赵文弘都几乎没有合眼,第一次领会到了寝食难安的滋味。
他又坐了一会,暗中让人护送着去了护国公府。
***
赵文弘夺了位,遇到一堆棘手的事,赵文钧被这兄长一路追杀,狼狈不已。
在遭遇一次对方的火攻后,赵文钧被杨侯爷劝转到了陆路,好不容易奔波五日,才熬过了赵文弘势力的范围,夺进了一座深山之中。
虽然环境仍然艰苦,却总比之前来得舒服多了。
此山纵向极深,也不必他们火攻,而且周边都是村落,又连着一州主城,赵文弘也不敢贸然再用火攻。
经过七八日的逃命,赵文钧也早没有往日那样清贵的样子,整个人除了一张脸还干净些,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倒是带着面具的杨侯爷最规整,在清点人数,重新编军。
两营将军在上回火攻中牺牲一人,如今只余那位徐姓的,他见过杨侯爷的领兵之能,又几番在他帮助下死里逃生,自然是事事都以他商量,敬重着他。
听到他说要重新编军,也没有问题,哪知他居然是要直接冲出山去夺城。
“杨先生,我们已是兵疲马惫,如何还能再迎面出击。”
“那我们逃下去,就不累了?”
杨侯爷噎了他一句,让他无言以对。
“不如就博一回,否则我们引他们进山林何用?”杨侯爷拍了拍那些树,眼中闪过精光。
徐将军一听这就是有戏,忙问:“先生有何妙计?”
“以牙还牙!”杨侯爷笑一声,开始命士兵收集干树枝。
徐将军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只觉得此人真是大胆,做事够果决。
赵文钧如今也走头无路,只能心下一横,赌这一把。允了杨侯爷的意思,直接将人引进了山林中,然后跟着他一起,先攻下郑州府。
于是,在林间休整了三日的赵文钧一众,终于与寻了前来的新皇人马拼杀起来。
火星在不知不觉中就燃起,等到赵文弘的人反应过来时已晚,只能四处逃命,哪还顾得上再去围杀。赵文钧一众在杨侯爷带领下直接就攻破了城门,将一方知县控制住,再一路直奔主城。
看着城破那瞬,杨侯爷却是又低了头,掰手指,离回去见妻子的日子又近了。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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