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说她人回了王府。
他犹豫了会,又再度走出院子,直接到了王府。
而他就看到了赵暮染鼻子里堵着什么,握着刀与她的两名亲卫打得风声水起。
“染染?”宋钊看着她拼命三郎的样子,忍不住喊了她一声。
赵暮染用刀不太顺手,正被打得一肚子气,听到郎君清越的声音,瞬间就收势不打了。
她把刀一丢,开开心心就扑了过去。宋钊揽住她,低头看她的鼻子,“你鼻子怎么了,要是比试时伤着了?!”说着,还冷眼朝喘着气的蔚明与戚远扫去。
两人被他扫得皮都一紧,赵暮染摇头,“没有,就突然流鼻血了。”
她说话时有些言不由衷,双眼还在那眨啊眨,一看就是可信不度不高。宋钊挑挑眉,到底没有揭穿她,“现在是止住没止住?我给你看看。”
他将人拉进屋,让人打了水来,先将她堵鼻子的小布条摘了,用湿帕子细细清洗。他对着灯光左看右看,发现除了鼻头有点红外,好像是没有异样了,“似乎是无碍了,难道你多年未回都城,水土不服?”
赵暮染心虚的附和了两声,脑海里就浮现出那整本妖精打架的内容,她咽了咽唾沫,突然感觉热流又从鼻子里涌出。
她吓得忙仰头,捂住,可是也挡不住那汹涌而来的鼻血。
才将帕子放下的宋钊:“……”
屋里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宋钊黑着脸让人去请医工,赵暮染自觉丢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想,看避火图看得上火流鼻血的,她应该不是第一人,可是血再淌下去,或者她能成为因避火图而鼻血横流到身亡的第一人!
折腾了小半宿,医工最后也只能给了个天热,暑意逼人,上火的说辞,让赵暮染多喝酸梅汤、莲子银耳汤一类去暑热的汤品。
宋钊那颗被提起的心这才是放下,在医工离开后,却又若有所思看了眼脸色红得不太正常的女郎。
上火吗?
当夜,宋钊也懒得来回跑,其实也不太想回护国公府,便直接在王府歇下。
想到明日小妻子要进宫,他体贴的也没再闹她,两人交颈而眠。
夜间,赵暮染睡得香甜,宋钊却总感觉床下有什么硌着他,但又怕翻动吵醒怀里的人儿,也就那么忍忍继续睡。
翌日清晨,赵暮染先到净房梳洗,宋钊揉了揉被硌得发僵的背,去掀了褥子。
这一掀开,他终于看到了那让人整夜难眠的始作俑物,可当他视线落在避火图三字上,没控制好情绪,眼角直抽。
为什么被褥下藏着这样的东西。
他揉了揉太阳穴,将赵暮染昨晚好好的突然回了王府,还有流鼻血的事联想到一起,哑然失笑。
她该不会是看了这些,然后才闹了鼻血横流那一出吧。
这…真是……宋钊摇头好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这种事情。
笑过一会后,净房那传出脚步声,他不动声色将被褥重新抚平,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赵暮染就与他回了护国公府,在他拾掇好后,一同登了马车往皇宫出发。
“君毅?”马车内,赵暮染歪着头喊视线始终在自己身上的郎君一声。
宋钊温柔的应她,赵暮染就皱了眉,“你在看什么?”
“自然是看我的妻子。”
回答得一本正经,是他一惯一本正经厚着脸皮的那种调戏。
赵暮染就又狐疑看他两眼,然后将头撇向窗外……虽然一切如常,但以前曾有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他……莫名奇妙又变得怪怪的,偏偏还是她看不透那种奇怪!
赵暮染朝着窗外咧了咧嘴,满面愁容。
戚远正在窗边,见她撩了帘子,以为是有会么要吩咐,哪知看到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吓得他险些跌下马。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今天的二更~~爬走,小天使们晚安~~~
☆、第47章
赵暮染与宋钊进宫后,先去给皇帝谢恩。
太极殿偏殿,舜帝威严坐在高位,受了两人的礼,随后大手一挥,真的按上回所言赏了许多物件下去。
赵暮染听着德信念的一长串礼单,面上丝毫不见喜色。
舜帝给的不过都是些金银玉器,是值钱不假,却都是有数的,放在手里就相于是死物。还……赵暮染想着,余光在殿中一扫,就将出嫁了的那两位堂姐眼底的不忿看得清楚。
还让她招人记恨。
外人看着是赏,不过是舜帝用些死物给他自己博名声,再将安王府又推到火上烧一把。
“皇伯父。”赵暮染突然开腔。
正|念礼单的德信被打扰,尖细的声音就像被掐住,嘎然而止。
舜帝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说:“何事?”
赵暮染睁着一双杏眸,指了指德信手中的礼单:“这些东西能押您这吗?”
她话才出,舜帝心头就跳了跳,有过被坑经历,他下意识道:“不行。”
“那您给我折现吧,折个五成就成。我都快要没饭吃,这些东西都不能填肚子,您也不同意让我拿出去卖掉。”
赵暮染挑眉,说不行她就没辙了?
舜帝当即瞪了眼,在场的公主们眼中都闪过鄙夷,觉得这个在庆州长大的堂姐妹实在太过粗鄙和一身铜臭味,一见她们父皇就是谈银子的事。
“郡马!”舜帝将这怒意直接就转到了一边的宋钊身上,“你们宋家饿着郡主了?”
宋钊敛目,回道:“臣惶恐,臣也不清楚郡主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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