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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晗走到一半,竟直直走过骆潇身边,走到了苏依枝面前,抬手就是一刀划在苏依枝手背上,只听苏依枝一声闷哼,手上匕首落地。
“放心,解决了他下一个就是你,别这么急着寻死。”宇文晗满脸阴险。
“你……别伤她,是我对不住你。”
“哦?”宇文晗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骆潇,反而在苏依枝身边蹲了下来,拿匕首的刀背拍了拍她的脸颊,“你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骆潇看了眼苏依枝,沉默不语。
“你不说我也知道,没想到才几年功夫你的眼光就变得这么差了,什么货色都敢要,是不是是个女人追你你都来者不拒?”
“住嘴!”骆潇终于开口,“宇文晗,你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怎么?恼羞成怒了?”宇文晗怪笑了一声,“我知道这个女人对你很重要,跟别的女人都不一样。你这个人太感情用事,以前为了公孙晓真那落魄的模样我都还记得,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个女人吗,何必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可惜公孙晓真心有所属,你又莫名其妙看上了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臭丫头,否则你又怎会将毕生功力都给了她?”
“宇文晗,你侮辱我可以,为何要颠倒黑白!”苏依枝气道,“我救了公孙晓真,他当然要报恩了……”
“报恩?报哪门子的恩连一生武功都不要了?自己快死了还不想被人知道?好好做了个驸马又弄成这样?哼,当我是三岁小孩?”宇文晗说着将匕首转了过来,将刀刃贴住苏依枝的脸颊。
“既然你不好意思承认,我就帮帮你,她死或者你死,选一个吧。”宇文晗将脚边苏依枝丢下的匕首踢到了骆潇身边。
“宇文晗,你疯了吗?”苏依枝道,“骆潇与我并无任何干系,你这么做是没用的。”
宇文晗伸出食指摆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将匕首往前送了一份,瞬间在苏依枝脸上留下一道红痕,吓得她不敢再开口。
骆潇似乎熟视无睹一般,捡起了这把匕首,拿在手上看了几眼,竟然露出一丝笑容。
“小枝,没想到你一直带着。”
“你,你别上当……”苏依枝不敢张大嘴,说得含含糊糊。
“别怕,闭上眼睛……”苏依枝没听清,只见他将刀举了起来。
苏依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骆潇怎会真的为了她而死?
骆潇难道真的对她……不,不会的,肯定是权宜之计,骆潇怎会真的爱她,喜欢她?
耳边回想着宇文晗的话,她不敢再想下去。
“不——”角落里一直被人忽略的阿茹娜忽而扑了过来,一把撞落了骆潇手中的匕首,“骆公子万万不可,你,你要的不是我吗,放他们走吧!”
最后半句是对宇文晗说的。
眼见差一点便成功了,宇文晗一双眼睛就像是要冒火了一般,气得一把将苏依枝扔在地上,上前狠狠踹了阿茹娜一脚。
“给脸不要脸的贱货!”
阿茹娜是个弱女子,怎能受他如此重的一脚,瞬时扑倒在地,嘴边鲜血涌出。
“躲在女人背后这种事也就是你败絮公子干得出来了,我真替你害臊,你说你没了武功废人一个,活着还干嘛呢?”
宇文晗举起匕首,一把□□了骆潇胸口。
“不要……!”
随着惊呼声一起响起的还有破空之声,只听“叮”的一声,一枚石子打在宇文晗后背上,他只觉得整条手臂都传来一阵酸麻之感,放开了插入寸许的匕首。
“什么宵小蝼蚁都敢装神弄鬼了!”他脸色一变,这人功力之深,决不在骆拓然之下。
“现在的后生越来越没礼貌了。”
只见从另一头的暗处走出一个人影,那是一位耳顺之年的老人,须发斑白,面庞柔和,一双眼睛不威自怒。
“干爷爷——!”苏依枝惊呼。
“江远博。”宇文晗牙咬切齿道,脸色变得很难看。
“宇文晗,你已叛出天音教,我本可放你一马,可你当街侮辱女子,伤害我干孙女,又要杀我孙子,口出狂言,休怪我老人家不客气!”江远博握着他的“无痕剑”凛然道。
在听到“孙子”二字时骆潇浑身一震。
宇文晗眼神一暗,自知不是江远博的对手,忽而起身虚晃几招,接着连退数步竟飞身离开了!
“老头,救人要紧!”
另一个声音响起,江远博当然不会这样放过宇文晗,而眼下为了顾全大局只好作罢。
“小子,这个才是你的。”江远博走过去,拍开了那人扶住苏依枝的手,一手一个,抓起了两个女子,而那人骂骂咧咧地走到骆潇身边踢了他几脚,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晕了过去,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扛起他追着江远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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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野水涧小木屋中。
阿茹娜伤得最轻,痊愈之后便又去照顾两人,再怎么说,骆潇与苏依枝都是为了救她才受了伤。
骆潇身上的伤就有点麻烦了,内伤外伤,再加上伤寒发热的后遗症,身上“一步遥”的毒一直未清,一直撑了那么久已是奇迹,身体十分虚弱,乔岚烟反倒是为他犯了难。
相比之下,苏依枝则好治多了,身上的伤并不严重,顶多有些饥饿过头,她的身体素质极佳,双腿无法动弹是因为受了重击之后淤血堵塞了穴位,时间拖得久了些,敷上吴如铁留下的秘方伤药,再加上每日的推拿按摩,不日便可恢复,苏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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