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成j-i,ng了吧?”张灏拖着椅子凑近,掐着下巴仔细地观察他刚养了一个月的绿箩。
乐丁予在办公桌前坐好,和张灏要了一只笔和一个本子。
司机鬼飘到乐丁予的身侧,看到摊开的本子,眷恋地开口说道:“好久都没写过字了,现在连想写些东西给依依看都不行了。”
“我们两个的本子也是绿色的,和你的是一个颜色,她喜欢绿色,因为是生命的颜色。”
乐丁予合上本子,拇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
“自从依依上了小学之后,我们约好每天都要写一些什么东西给对方看,不管是大事也好,小事也好。开心的还是伤心的。她刚开始的时候,写字很不好看,有些字不会写,总是突然冒出一个拼音,而且有时候还会拼错了。”
司机鬼顿了顿,说道:“其实她很聪明的,要我给她买一本字典,之后她就再也没写过拼音了,而且每天的内容也越来越多。我们分享彼此的人生,她还总是说,我是最好的爸爸了。”
他声音带着笑意,忽然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
本子的边角有些泛黄了,能看出是被人经常翻阅。
那本子落在乐丁予面前,他直起身子伸手翻开了本子。
2005年6月12日
爸爸说谎,没有带我去zhuo鱼。
但是爸爸还是最好的爸爸。
2005年6月13日
最好的爸爸明天要带依依去捉螃蟹。
……
2006年12月25日
圣诞爸爸今天会送我什么呢?
可以偷偷地许愿吗?
想要一条新裙子。还有一个粉色的发卡。
2006年12月26日
工作有点累。
晚上依依吃到咖喱饭会不会很开心呢?
问号后面用红色的蜡笔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想来是司机鬼口中的依依留下的痕迹。
依依的字迹慢慢地变化着,从最初的歪歪扭扭到最后的工工整整。内容并不多,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爱意,从里面能感受到父女两个平凡但是快乐的生活着。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轻易支配人类的负面情绪,更没有仇恨的对象。
分明是这样普通又快乐的依依却被无辜杀害。
依依的父亲无法释怀女儿的死亡,不断地想要追求真相,致死也未能忘怀。
乐丁予一页一页的翻着,他沉默着,心里仿佛被什么压住似的,沉重地喘不过气。他顿了一会儿把本子合上了,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张灏起身出了办公室。
他走到楼梯转角,站在窗口透气。
乐丁予撇了一眼楼梯转角,叹了口气,说道:“站那么远做什么?”
司机鬼听罢这才飘了过来,他贴在墙角避着光,张了张嘴笑着说道:“好多年没人能听我说话了,一时有点得意忘形。”
他打断了司机鬼,说道:“我叫乐丁予。”
“我知道……”司机鬼说到一半愣了愣,看到他朝自己伸出的手,惊讶地伸手覆在他的手心上,说道:“袁子源,汇源果汁的源。”
这时,楼下突然有了动静,似乎是吵了起来,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
乐丁予皱了皱眉,他往办公室走刚好撞见从办公室出来的张灏。
“楼下怎么回事?”
张灏惊讶道:“听见动静了?这么能闹,真是能耐了。”
说着他快步往楼下走,乐丁予跟他一块往下走,张灏边走边对他说道:“这伙人撞见鬼了跑来这会儿消灾,前几天就来闹过,局里就这么几个人,当时重心都放在周家那边,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这不今天不省心又来了。”
第14章
“我们已经反反复复来了三趟了,一直没个准确的答复,这件事情特调局到底管是不管?”
这一批有七八个人全在大厅里,两个保安在一旁劝说,但那一批人显然早已没了耐心,吵吵闹闹地推搡着人,想往楼上走。
乐丁予和张灏正好撞见这一幕。
张灏皱着眉快速跑下楼,提高了声音说道:“你哪儿听说特调局不管了?吵什么啊?”
那几个闹事的人循声看了过来,他们见张灏年纪轻轻,而他边站着的乐丁予更是连制服和徽章都没有,显然是个打酱油的实习生。
只觉得特调局在糊弄他们。
顿时刚消下去的火又烧了起来,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其中的一个男人扯着脖子喊道:“找朱雀出来,今天见不到朱雀,我们就不走了。”
其他人附和着,摆出一副要在特调局安营扎寨的架势来。
乐丁予沉吟了片刻,问道:“朱雀是谁?”
“特调局刚成立的时候,就在老大的带领下破过一个大案,救了一个政要人物。之后特调局名声大噪,而且在警政法三界都站有一席之地。当时被救下的那个人送了老大亲笔锦旗,上面写了六个字,化白骨,救世人。”张灏挑了挑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露出上面朱雀的图样,说道,“特调局局徽和队章都是因为这事儿。也不知道谁传的,一个两个来找老大,张口一个朱雀闭口一个朱雀。”
“一个两个都来找老大,来的人我们都不认识,架子倒是都摆的挺大。张口闭口让朱雀来跟他们说话。后来都被我们赶出去了,你们现在这样也不怕我们直接把你们赶出去?歇会儿成吗?”张灏被嚷得头痛,把证件亮在众人眼前说道,“特调局张灏。该交代的情况全部好好交代,不该说的废话一句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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