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我怎么可能会是云国未来的——”
木槿忽然拎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球,那球有一排排小孔,而里头有一只蓝色的虫子,他走近她,先以自己的手抹出点点血迹滴落球里,那蓝色虫子无动于衷,他又抓起她的手,抹出点点血迹,那蓝色虫子遽然暴戾地在球里嘶叫撞击,他笑道:
“这就是证据,您是我们云国仅存的皇室血脉。”
“……”自知道老卓逸伯那块写有莘字的玉佩里是云国相关的事迹,他们一直有打探云国的事,但对于这个小国,能查探的事,实在太少了,何乐安之前的猜测她母亲是云国的人,却没想过,她母亲竟是云国皇室的血脉。
何乐安抿抿唇道,“我想见薛世子。”
“他还没有醒,若您想问的是仲孙玥的事,我也可以回答您。”
“夜明如今怎样!”何乐安急切道。
木槿道,“伤势过重,至今尚未清醒,不过有惠曦帝照拂,他不该有事才是,而您不但被冠上谋害谦亲王妃的罪名,还得了谋杀亲夫,以及与英东串联,企图谋逆叛乱的罪行,现已经全国通缉了。”
“……”真真是什么都被仲孙玱说完了,可他为何突然如此?她相信在仲孙玥的管制下,他身边没有任何睿亲王的间谍,这一切发生得太奇异了,她至今还觉得像梦一样,但仲孙玱伤仲孙玥时,是真的,她被鞭打时,也是真的。
“您应该饿了吧,我吩咐下人给您准备粥,您比较喜欢什么口味?甜的还是咸的?”
这一连串的,还真是体贴,何乐安道,“我没什么胃口,我还想知道京城的具体消息,薛世子来救我,那可有殃及晋宁侯府?慧语呢?师清和呢?远在封州城的本家呢?”
“没有。他在去救您前,写了断绝书,今后不再是晋宁侯府的人了,仲孙玱毕竟顾念亲情,没有对付薛慧语与她的未婚夫,不过他们都被软禁起来了,另外,他也被通缉了。”
“!”何乐安无力的手渐渐握成拳。
木槿道,“您如今刚醒,不宜过分忧虑,京城的动向我自会为您留意,还请您好好保重身体,光复我们云国。为那千千百百条无辜的人命与您的血亲报仇,血洗仲麟国与彤辉国。”
“……”可她心里,只有仲孙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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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安半点睡意也没有,挨着床头而坐,思绪不停地游走,好像想要将目前发生的事情理清,但如今探究,最叫她疑惑的,依然是仲孙玱的反常——退一步说,他怀疑她,也该有个步骤才是,可他打从一开始就笃定了她,这般究竟是为何?
那日。仲孙玱对仲孙玥下杀手时,她分明看得清楚,仲孙玥脸上的不敢置信,如此让她否定了他们兄弟在演戏,她也不认为仲孙玥会舍得推她出去演什么苦肉计,而又不与她商量半分,如今还跑出个瑶台的杀手组织出来,要她光复什么云国。
脑子乱糟糟的,这一世的事和上一世的事通通纠结成一团麻,缠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满心惦记的,又是生死不明的仲孙玥,冷意好像从脚底窜上心。就不愿意离去似的。
叩叩,门被小心翼翼地敲响,何乐安道,“进来吧。”
被木槿派来照料她的丫鬟红掌恭谨道,“主上,薛公子醒了。”
何乐安一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触及伤口也顾不得疼痛,“我要去见他!”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里,能见到熟悉的人于她而言,已是不可多得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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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潢风格差不多的厢房里,薛自冷脸色苍白地坐在床榻上,瞧得何乐安急匆匆而来。他笑道:“别急,这里再不安全,也比牢房好上百倍。”
何乐安真是服了他这般时候竟还有心情开玩笑,挥挥手示意房中伺候的丫鬟与随她而来的丫鬟退下去,待门一关上,她问道:“你的伤势怎样?严重吗?”
薛自冷道,“不严重,不过叫毒折磨一些罢了。”
“这里是瑶台的地方。”何乐安道,“他们说我是云国的皇室血脉。”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像戏台上演的剧本故事了。”
“但我不希望成为主角。”
“不管怎样,这里确是个养伤的好地方,于你于我而言,都是。”薛自冷道,“你也无须担心,阿玥怎样说,都是仲孙玱的亲弟弟,他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的。”
何乐安摇头道,“他是来真的,捅向夜明的那一剑,我看得真切,纵然他顾念亲情,不会要了夜明的性命,但也不会让夜明活蹦乱跳。”起码在她死去之前,他都不会就是,“如今你我皆是通缉犯了,为了我,你付出太多了,实在不值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为阿玥为狒狒春卷,便是为了慧语那丫头,我都不能不理你,何况血缘是切割不掉的,我不过是不在意那些名利而已,父母亲依旧是父母亲,兄弟姐妹依旧是兄弟姐妹。”薛自冷道,“何况,我相信你。”她与仲孙玥恩爱,无端端的,没有任何理由要谋害谦亲王妃。
“谢谢你相信我。”何乐安扯扯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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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木槿给她用的药极好,不出七八日而已,她身上可怖的伤痕渐渐愈合了,丫鬟们伺候周到,几乎有求必应,也没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虽然哪儿都有很多黑衣侍卫,但他们不会目不转睛地监视她,叫她反感,又或许只是因为他们确定没有任何武功的她,逃不出这个地方,所以才如此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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