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强盗,想也不会来。柴豆豆想了想,大概白绯颐除外。
正当她跑下山,四处望着寻那竹林时,一不留神撞上一个穿着夜行衣身形瘦削的女人,只见那女人目光如刀,朝她问道:“大晚上的,你到这来做什么?”
那人看着实在有些可怕,她朝那女人笑笑,说道:“我有病。”
那女人目光柔和了一些,朝她说道:“实在不必晚上来,女孩子家不如由父母陪同着,侄子没在家,你先回去吧。”
“方先生是您侄子?”柴豆豆心里有些惊奇。
“阿楚,纵使那姓白的来了又如何,我们已经有翩翩了,你是怕你夫君没本事护住你们母女俩?”那人从很远的地方追过来,已经气喘吁吁的样子,柴豆豆撇撇嘴角,觉得他们俩儿这般有些可爱。
那女人皱了皱眉,朝他回道:“我本就欠了他的,还害的他都不能娶妻生子,怎么好再见他。”
柴豆豆往后退了退。
原来,这女子就是楚楚吗?那这赶过来的男子便是当初那个小白…,呸呸呸!那方越说的小叔还有楚楚说的侄子,他们…原来他们就是翩翩的爹娘?柴豆豆欣喜多过了震惊,可见这情况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想先走一步。
“对了,这位姑娘有些不舒服,你来给她看一看吧。”
柴豆豆愣在原地,想着不好推脱什么,便道:“那就麻烦大哥了。”
“我心痛得要命,没有办法看。”只见那大叔捂住头道。
柴豆豆便也笑嘻嘻地说道:“不必了,我还是等方医生吧。”
“那我就来帮她瞧瞧吧。”没想到那大叔又变了主意,柴豆豆便把手伸过去让他把脉。
只见那大叔眉头皱了三回,朝柴豆豆说道:“你这丫头,没病呀。”
柴豆豆面不改色,朝他笑道:“我也这样想,可之前方医生却说我哪里不好的,叫我有空来问诊的,我也什么都不懂的。”
那大叔看了眼柴豆豆,抚上胡子,又试着把了一次脉,把手放下,说道:“既是阿起的病人,便由他来看吧,他今晚在山上,待明日早上你再看他是否会下山吧,小姑娘夜里不要多走动,若是不方便回去,里面有个小院儿,可以收拾一下住一晚。”
“多谢方大叔。”
“这小丫头,怎么一下子把我叫老了?”那大叔朝楚楚郁闷道。
“你难道还小?”楚楚用手按了按那大叔的脑袋,笑道。
“方大哥,还有这位嫂嫂。”柴豆豆想了想,说道:“我之前听人说‘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所以这一路走的安心,今日才能看到你们,得到你们的帮助,多谢了。”说完,柴豆豆便朝二人眨眨眼,跑进了竹林。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只见那大叔一直反复吟着这句话。
楚楚瞧着他的样子,有些奇怪。她夫君却拉拉她道:“楚楚,你说逃离这里继续背负着罪恶感和留在这里直面过去,哪一个更让你安心?”
楚楚听了他这话,也明白过来,朝他偎过去,眼眶有些发红,道:“我竟糊涂了,自然要留在这儿,这样才对得起他,当然也是对得起我们自个儿。”
那个白面的方大叔轻轻拍着楚楚后背,道:“我们回去吧,今日就不上山了,去园子里住吧。”
楚楚点点头,与丈夫分了开来。她突然想到什么,笑道:“原来那小姑娘是要提醒我们吗?”
“想是这样,‘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好句子呀!”那方大叔大笑了两声,连连赞道。
“果然是好句子,卫庭,你怎么看?”楚楚夫妇已经走远,那公子问道。
卫庭想了想,道:“有股倔强劲儿,很好。”
那公子抿唇笑笑,便又往上山路上走了,卫庭和小豆子便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起来。
柴豆豆本来不打算进方起的院子,就呆在不远处竹林里,但是坐了一会儿冷风嗖嗖的,她便往里挪了几步。就这样一步两步的,再加上小狐狸突然从旁边蹿了过来,吓了她纵使分不清方向也一下子跑到了院子门口。
上一次她从院子门口走的时候,还是和翩翩还有那头小牛一起呢。
柴豆豆跑到门口,原来那院子门并未关,原来方先生的院子是从来不关的吗?这样也好,病人来了可以有歇脚的地方,柴豆豆这样想。
她推门进了院子,然后摸黑找到上次住的屋子,小狐狸也跟了过来。
她摸到床,掀开被子一角,然后躺了上去。
咳—咳咳,柴豆豆吓得差点滚下床。
“是谁?”虽然在咳嗽,那人的声音却很清亮。
“你是病人,那我去睡另一间。”柴豆豆说道。
“你是这家的小医女吗?”
柴豆豆道:“怎么了,你是患了什么病?”
“常年的咳嗽罢了,先生没在家?”
“先生,先生出诊去了,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罢。”柴豆豆这样回道,心想小心一点总是无妨。
“好,你先去睡吧,或许等一会儿先生便回来了。”那人说道。
“好。”柴豆豆站起来,对他说道:“你要好好盖着被子,当心着凉。”
“多谢。”
柴豆豆有些难受,朝他问道:“看你也是个年纪小的,怎么患了这样的病?”
那人声音听起来很平静,道:“小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多,祖母只疼别的孩子却不疼我,可是每次生病,祖母都好生担心的样子,后来,我就经常假装生病咳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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