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打开车窗,方便他一有不对就可以向外“倾吐”。
车程三个小时,早上上车,眨眼间就快中午了,有服务员推着餐车经过,隐约可以听到烤鸡腿、排骨等叫卖声,许觅想起徐姣给自己的食盒,便打开袋子拿了出来。
大部分都是耐放的口粮点心,许觅翻了翻,有一小袋子装的话梅和陈皮,八成是徐姣怕自己路上不舒服给自己含着嚼。
“吃不吃陈皮?含着会好一点。”眼角瞧见身旁的少年已经软瘫成泥,许觅难得热心,袋子拎了过去。
都市人向来冷漠,程晴文很少遇到这么热心的同龄人。
女孩一举一动都带着十足的善意,饶是程晴文平日冷漠警戒,这会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下意识接下那片浅黄的橘片,捏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含入舌下。
他不知道,女孩这是对自身的“善意”,为了她一身衣服着想,自然要热心点了。
新鲜的甜橙片,剥好和梅子一起腌,再加盐渍烘蒸个三遍,出来的就是片片可口干爽的陈皮
不得不说真的十分有效,舌下的唾液开始分解陈皮,徐徐香气从口中蔓延开来,顺柔干燥的喉咙,浸凉郁闷的胸腔,清冽鲜爽的果香正与体内的郁气丝丝消融着。
等陈皮嚼完,程晴文已经感觉不到作呕感了。
事实上,他有些小饿_(:з」∠)_.
“喀擦。”
许觅正享受着许茗给自己做的方块酥,
面粉混酥油炒香,再洒黑白芝麻,切成无数个小正形片,再下去烘烤。
热气膨胀,偏偏油皮紧实,把香气紧紧充塞在每一个缝隙,所以稍微一咬开,便是满腔的松脆香酥,如夏日熏风袭来,光是听着那脆皮喀擦声,就酥爽得不行。
“咕鲁。”
许觅偏头,对上正在偷吞口水的某少年。
“方块酥,要吃吗?”
程晴文这会没矜持了,他谢了一声,便拿起一块尝,
平放在手掌上的方块酥饼,小小不过大硬币一些,模样三分像饼干七像烧饼,十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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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去北扬市阿?”
无论东南西北,中国人的共通话语就是一个字:吃。
程晴文点点头,眼角瞥见自己掉下的饼干屑,便趁着少女不注意的时候拇指抹了抹。
在两人妳一块我一块的友好互动下,便自然聊起话来。
“我也是,我要去郑本大学报到。”
“中北大学。”
这辈子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旧校的名字,许觅心情些许复杂了一下,低头又咬了一块小酥饼。
相比许觅的复杂,程晴文心情不错。
他想问女孩的名字,却又担心太唐突,说来也怪,明明吃了对方的东西,还说上了几句话,但一要问起名字……又觉得怪别扭。
请教妳名字?太文诌诌了。还是请问妳姓什么?方便怎么称呼?太商业了…头次不是和父亲生意上的朋友认识,少年默默垂眸浅思着,竟是遇到了一个难题。
“阿,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阿?”
女孩话一出,程晴文下意识道:“好!妳叫什么名字?”
许觅眨眨眼,随即笑道:“我叫许觅。”
程晴文方才出了糗,面上有些热,他也赶忙点点头:“许蜜….”
等等,好像……听过这名字……他蹙眉。
许觅下意识直觉:“是寻觅的觅,不是蜜蜂的蜜喔。”
她看着少年脸上的红更深了,心底摇摇头想,一会一开头一定要和新室友们解释好名字。
“我叫…..”
“列车到站!北扬站到了!列车到站!北扬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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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一个皮箱,女孩两个皮箱,
同市的大学大多也都在同一区,两人算是一路,程晴文很有绅士风度,主动给女孩拉了一个皮箱,许觅自然也乐于接受。
出租车老早就在车站外排成一队了,许觅拉着少年道:“我们一起搭吧?可以一起平分车钱。”
程晴文不缺这钱,但他看女孩身上的东西都不新,家境应该是中下,便点点头同意了。
路上两人又聊了一路,许觅其实是有些紧张一会面对新室友,便借着说话转移紧张。
她压根忘了问对方名字,只是一直滔滔不绝说着话,程晴文一直是个很好的聆听者,又见女孩说话时眉飞色舞、举止活泼,很是有趣,便颇为耐心听着。
“妳家在永平市开早餐店?”像是一颗灯突然亮了,程晴文突然有些印象了。
许觅颇为得意地点点头:“那里很多早餐店,竞争可大了,但我爸和我妈很会厨,那些方块酥和陈皮就是他们自制的,纯手工,有时候就装着,放在店门前一罐罐卖。”
程晴文盯着女孩不说话
他对永平市的记忆都被自己发疯的生母给毁了,唯有一次不错的,那次有了家暴证据,他的监护权理所当然归给富裕的父亲家。
程晴文承认自己是冷漠的,他从小就会算计,包括自己的生母,唯有那次有些意外,某人将自己拉出了女人的魔爪,带着他在大街小巷狂奔。
不在自己计算,但感觉却很不错。
程晴文抬眼看向许觅,她嘴角抿笑,一双眼睛秀圆有神,很是讨人喜欢。
说实话,他不记得救他人的长相,但模糊的轮廓还是有的,似乎是个爱笑、很泼辣的小姑娘,手上抱着装有炸饭团的食盒。
后来继母有带他去道谢,模糊的印象是一家开了一半的食铺,至于是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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