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想做的都一一做遍。若你百年,我也能留着这些记忆等待下一次的重逢。”他抿唇,期许的问,“好吃吗?”
楚羽颔首,“我喜欢。”
“喜欢就好!”霍庭燎如释重负,“梓桐都与我说了,因为前人的恩怨,所以……觉得心里难过?”
“我留了扇娘一魂一魄,是希望她能轮回转世,下辈子不要活在仇恨里不要过得这般辛苦。可对待扇娘的夫君,我选择了赶尽杀绝。”楚羽吃着桂花糕,神色有些黯然,“我没有阻止姑获鸟,其实从内心深处来说,我也并不想阻止。”
“我害怕放虎归山,我怕自己的妇人之仁会害了自己的家人。竹子精的怨气太重,他一心要报仇,并且已经杀了太多人。我……我当时的第一念头,就是杀了他永绝后患。”
楚羽望着他,“水猴子那些都是妖,所以就算杀了它们我都不觉得有什么。可竹子精毕竟早前是人,而且我听他的意思,秦风似乎跟我楚家有关系,如果真的是我家老祖宗,那么这段恩怨就真的是报应,错的应该是……”
霍庭燎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你没做错。人生不过百年,哪来这么多的是非对错呢?放虎归山,才是真的错,到时候害死的不止是你身边的人还有无辜之人。楚儿,记住一句话,做过的事永远不要后悔。那些会为难你的人,又何必在乎呢?”
语罢,他攫起她的下颚,吻上她的唇,浅尝着她唇瓣上那甜滋滋的桂花糕,“与其花这么多心思去想这些,不如请霍夫人把这些时间都用来与我相爱。”
楚羽轻笑,“你这人真当无赖,三两句总往自己的身上扯。”
“霍夫人的心太大,装了太多的东西,所以会觉得很累。而我我这心里头装的只有你,所以就算天塌了我都不觉得辛苦,因为我有霍夫人。”他勾唇笑得温暖。
漆黑的夜里,那双没有聚焦的眸,在寻找属于她的位置。指腹摸索着她的面颊,他笑得极好,极为俊俏的脸上浮现着餍足的笑意。
这一次,终于在一起了。
真不容易!
“你一次都不曾见过现在的我,如何能画得出来我模样?”她不解。
施法让她与狐小步调换的时候,他给她画的那张皮,连她看到都觉得讶异。他不是目不视物吗?可行动自如。又能画出如此神似的皮面,还是瞎子吗?
“因为我画的是你啊!”他轻笑,突然将她打横抱起,“霍夫人今晚的问题有些多,不如咱们回房慢慢细说。此处更深露重难免会冻着霍夫人,为夫舍不得。”
回房?
楚羽低低的笑着,如玉的胳膊主动圈住他的脖颈,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廷业,你若一直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他轻笑着进门,“对付宠坏的孩子,为夫自有妙招。”
“什么?”她不解。
“若是一不小心把夫人惯坏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入你的眼,也不会有人敢打你的主意。到时候夫人还得回来求着为夫。为夫自然是勉为其难的收下你,继续霸占着宠完下半辈子。”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床榻上,俯身将她压在身下。
求索般的吻着她的眉眼,没有焦距的眼睛里,凝着难掩的温柔,“霍夫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请霍夫人能相信我。有些东西非我所愿,但你要深信我此生所求,唯你。”
楚羽蹙眉看着他,“你跟掌柜的,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他一笑,“问了就不灵了。”
她撇撇嘴,“不说便不说罢!”
他显得有些无奈,翻身躺在她身边。两个人十指紧扣,各自想着前尘过往。掌心温热,熨帖着彼此的宿命交融。
楚羽想不通的事,霍庭燎不是损伤了修为,以至于有伤在身?可为何到了夜里就这般活力充沛呢?瞧这翻来覆去的热劲儿,恨不能把她拆骨重塑一般。
虽说是夫妻,可这般作为,楚羽觉得自己怕是要英年早逝了。
这厮作得厉害,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被他送上了巅峰,却又被他故意一松。没回到了边缘,他便又开始收敛。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楚羽原本还带着几分羞涩,最后都没能忍住。
一夜的折腾。好一番你来我往,最后楚羽连睁眼的气力都没了,被他拥在怀中安睡,再也没气力去想别的事。
他喜欢她最后的反客为主,喜欢她最后的难忍。
轻笑着,拥着心爱的女子,此生足矣。
楚羽睡醒的时候,霍庭燎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勉力坐起身子,只觉得浑身酸痛,好似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想起昨夜自己的疯狂,楚羽不自觉红了面颊。
梓桐进来的时候,送上了一颗药。
“夫人?”梓桐摊开掌心,递上一杯水。
“这倒是方便多了。”楚羽也不废话,吞下了药丸。她当然知道,这避子是逃不开的,虽然不懂霍庭燎为何这般做,但……这百余年的性命于他而言,不过是蜉蝣,他许是有自己的打算。
今日下着雨,洗去了东平郡上空的血腥气。
除了扇娘和竹子精,这东平郡内约莫会安生好一段时间,不会再也这般屠戮血腥。
闲来无事,霍庭燎又得闭关疗伤,楚羽便去了浮曲阁听戏。月拢纱没了扇娘,早就离开了东平郡。如今在浮曲阁内的是其他的戏班子,唱的还是那一出牡丹亭。
花旦水袖轻拂,眉目温婉,却再无扇娘的风韵。
楚羽想着,以后怕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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