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渡入撒了一地,能看见微尘细细飞扬,桌子上的花瓶里养着一束白色满天星缀着几朵雏菊,应该是新买的,正开得好,呼吸间,似乎有风的味道,带着冬日特有的清冽气息……
冷屿推门而入,便见她望着花束出神不知在想什么,阳光落在她的脸上,透明的皮肤上有一圈细细的绒毛,长而密的睫毛微微掩着眼眸,投下一抹阴影潜沉未兴,阳光在额前的发梢跳跃如同五线谱上的音符……心中忽而想起从前在书上看见的八个字:岁月静好、浅笑而安!
这几天寝食难安的不止钟瑾聿一人,幸而她终还是挺了过来。
“微行……”
纪微行寻声看来,目光诧异,“冷总?”
冷屿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没事。”伸手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有点饿了……”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都可以,麻烦了,谢谢。”
她记得钟瑾聿去了看守所,如今她既然在医院没有被羁押,说明她的嫌疑已经洗脱,可是她第一个见的人不是钟瑾聿不是纪冠云,也不是余宛西或者别的任何一个,却是冷屿这个本该在大洋彼岸的人,如何不让她疑心是否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纵使与冷屿有交情,但是有些事情不能与旁人提及,不是怕欺骗只是怕隐瞒。
她住的是高级病房,一切设施都十分完备,打开电脑输入她的名字,与她有关的所有的消息便全都搜索了出来,看见了明义堂的覆灭,韦远的在逃,自然也看见了钟瑾宁和纪婼云被绑架的新闻。
韦远,一个对她而言几乎算是陌生的名字,如果不是因为姚雁融提及她曾帮过她,她几乎都想不起自己曾与他有过交集。
两面之缘,两次都是在酒会上,一次是救姚雁融免被纠缠,一次是他来攀谈说要与纪氏合作。然而两次加起来,她与韦远说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句。
即便如此,她对韦远却非一无所知,对他的来历手段更多有耳闻,他说想与纪氏合作,想也不过是一个幌子,怕是想趁机吞了纪氏。原想着她已拒绝,他又许久不见动作,可能已死了心,却不想竟蓄谋这么久,还连累了纪朝暮身死,如今还牵连了钟瑾宁和纪婼云。
三千万已经准备好,韦远要求十万的现金其余以珠宝钻石替代,剩下的只能等他再打电话进来他们才能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可是他们已经等了两天一夜了,韦远始终没有打电话来,所有人都已经开始浮躁,多拖一秒钟,钟瑾宁和纪婼云就多一分危险。
所有人都以为韦远会把电话打到陆南州的手机上或者住处的座机,没有人料到竟是打给了姚雁融,让她找纪微行转达。
其时,纪微行已经离开医院准备去事务所找钟瑾聿,当下便调转方向前往姚雁融的住处。
这些日子外头的风风雨雨姚雁融自然是一清二楚的,甚至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自从那日纪微行来向她道谢,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好几次她将车开到医院徘徊许久,也没有得见纪微行一面,担心这么久,如今见到纪微行无恙,终于能安下心来,因为突然接到韦远的电话而恐惧的心也安稳许多。
冷屿执意与她同行,因为知道身边暗藏危险,纪微行便没有拒绝,眼下情形她自得万分小心,决不能让韦远有机可乘再多一个筹码以做要挟。
怕姚雁融会有危险,纪微行便让她随他们一道,他们在一处,至少彼此有个照应,姚雁融却拒绝了,说她明日一早有工作要飞法国,她所住的是高档的小区,保安一向很好。纪微行不好勉强,只能嘱咐一句小心,让她不论发生什么事情,立即给她打电话。
离开姚雁融的住处坐进车子,冷屿踩下油门离开,后座里,纪微行闭着眼睛皱着眉头,面色有点苍白。
“微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纪微行睁开眼,一路霓虹灯光闪过她的眉眼,目光浮幽。“没事。”
……明天下午六点傍晚,城郊一栋废弃大楼里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冷屿将纪微行送到家里,亲手交给钟瑾聿才离去。这是他们的默契,暂时先不告诉纪微行他们之间的关系,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了再说。
半个月没有回来,家里一切不变,身处熟悉的环境,紧绷了大半个月的心也未得松懈喘息,笼罩在心头的厚重阴霾依旧没有散去,耳边风声依旧喧嚣不止,钟瑾宁和纪婼云生死未卜,实在让人无法不担忧。
纪微行进浴室已经一个多小时了,钟瑾聿觉得不对去敲门,可是半天也得不到回答,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便开门进去,幸好纪微行只是把门合上并没有反锁,扭了门把就打开了。
花洒里的热水哗啦啦的流,浴室雾气缭绕看不真切,只闻得到沐浴露的香味,“……微行?”地上靠着墙壁倒了一个人,水落像雨打在她的身上,身上的皮肤因被热水冲洗已泛红起皱。
什么都顾不得,连忙将人抱出浴室放在床上,拿过电话想打120,她却醒来了。“我没事……”
可她面色发白气若游丝,可不像没事的样子。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就晕倒了?要不回医院……”
握着他抚她面容的手,笑道:“肯定是饿得狠了,血糖太低,有吃的吗?”
“已经煮好了,你……”他要去准备晚饭,却又担心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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