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咀嚼着这两个字,似有所悟。
这个问题,她似乎从来没有仔细想过,如今仔细想想,快乐么?也许是有的,但是快乐的日子那么少,痛苦的日子那样长,磨的一颗心累到极致。
他们背负的太多太多,任何一个小小的变故都足以摧毁那些稀薄的平静与期待,她看不到未来,也不敢奢求什么,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听灌云一句劝,找一个能让你快乐的人吧,太过痛苦沉重的感情,即是在看重,也会累的。对自己好一点,否则漫漫岁月,你要如何熬下去呢。”
说到这,红绫深深叹息一声:“我要走了,你也要抓紧时间,只要踏进左边的法阵,你就能同燕笙一般安全地回到你们来该回的地方,何来何往,分毫不差。”
“你……会如何?”锦绣轻轻抬起头,看着游离空中的她,难以掩饰内心的担忧与不安。
“我?一入轮回中,前事尽勾消,从此以后我不会记得一切,也希望大家彼此不再纠缠。”
“那若是我踏进右边的法阵,又会如何?”锦绣也不知自己会有这样一问,只是本能地,就将这话说了出来。
红绫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最好不要,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连灌云都无法顺利脱身,你去了,不过是白白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罢了。”
红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竟是不再留恋,转身化成一道白光跃入右边地法阵之中!
“红绫!”锦绣张口想要喊她,然而回应她的,只是这阵法带起地风声!
灌云走了,燕笙走了,就连红绫,也走了......
锦绣有些落寞地看着眼前的法阵发呆,法阵在逐渐缩小,锦绣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走左边吗?
灌云与红绫不会欺骗自己,那一定是一条十分安全的路,但是犹豫了半天,她还是默默地缩回了那只即将踏进左边法阵的腿,默默地往右边望去。
这样的犹豫让锦绣不解,她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在这样简单的问题上犹豫。
不知为何,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可是她无法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准确,更无法预料到这事将发生在谁的身上,坏事发生的时间,地点,应验在谁的身上,会有什么样的不测,她什么都无法预知。
一无所知带来的感觉并不好受,锦绣只觉得自己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没有一丝地安全感。
她试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抛弃那些无谓的忧虑,一再告诫自己不要不自量力,不要节外生枝,不要辜负灌云的牺牲,但是她就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甚至,敏锐的听觉毫无疏漏地将那些可怕的,骇人的声音从右边地法阵里一一送进自己的耳朵里,只听了一会,锦绣便确定了这声音的主人!
“怎么办?”锦绣凄惶地看着左右两条截然不同的路,难以抉择!
“笨女人,还不快走!”
那个声音的主人感应到什么,不顾一切地发出最后一声呐喊,伴随着凄厉的嘶吼,彻底消失了!
“灌云!灌云!”锦绣急忙跑了过去,几近绝望地看着那个黑漆漆地看不到尽头的黑洞,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罢了!罢了!
锦绣将心一横,狠狠跺一跺脚,纵身跳进了那个令人望之生畏的黑洞!
霜重露浓,眼前是一片混沌。
如同一片叶子,锦绣飘飘然地落在了一片被浓雾白霜所包围的地方,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看的清楚,在自己跃进来的那一刻,那具肉身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随之化烟而逝。
这段迷幻的经历太过离奇,一时间是真,一时间又都是假,但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真真假假,她亦是分不清,也无心去分辨了。
“这是什么地方?”锦绣好奇地伸手捧起一捧白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冰冷的感觉。
因着看不清前路,锦绣也不敢冒然前进,只得慢慢弯下腰,一点一点地往前挪。
“哎呀,你踩到我了!”一个细细的声音从脚下传来,吓得锦绣差点没晕过,她小心地将脚往边上挪开,发现原来是一株小小的白花被自己踩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锦绣又急又怕,一边连声道歉,一边急忙将它扶了起来,奈何锦绣踩得太狠,那花茎断了大半,软软地随着她的手来回摆弄,就是无法恢复原样。
锦绣眼见自己闯了大祸,心头一急,眼泪如豆子一般往下掉,止也止不住,温热地眼泪顺着她的脸落下,啪啪地砸在断了腰的小花身上,痛得它花瓣都要掉了,与它长在一处的小花们看着它咬牙切齿的模样,十分同情地看着它。
“你能不能把你的眼泪收一收!”小花将最大的那片叶子一卷,做成一个小喇叭,用尽全边地吼了出来!
“好好,我不哭了......”锦绣见它还能说话,心中顿时一松,急忙举起袖子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通,失去支撑地小花啪哒一声跌在地上,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
哪里来的祸害啊!
小花凄凉地趴在地上,无比哀怨—
“快来扶我一把......”痛到全身扭曲地小花咬着牙瞪着边上那些看好戏的家伙,不忿地将叶子卷成拳头状,在地上捶了捶!
“不要碰我!”见那祸害还要上手,小花厉声吼道,拼了命地拉过一个同伴挡着,那被拉了肉垫地小花同样惊恐,死命去掰那双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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