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和廷玉不是应该在敬王府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脸上的表情还这么难看?”庆阳侯刚要回答,庆阳侯的嫡亲三弟陆德直也闻讯带着妻子匆匆赶过来了。
心里复杂莫名的庆阳侯这两位弟弟和弟妹充满关切和烦忧的眼神中,一脸唏嘘地拿袖子遮住自己的脸,颤声哽咽道:“拾娘已经生了,是个足有七八斤重的大胖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产的时候太过吃力……拾娘……拾娘她血崩了……”
庆阳侯在大家的抽气声中,满脸伤心欲绝地又道:“我想到家里还有一根五百多年的野山参,所以才特意带着廷玉回来取用。”
从庆阳侯说陆拾遗血崩眼泪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拼命往外涌的陆二夫人哆哆嗦嗦地道:“家里的对牌,大嫂去照顾拾娘的时候,已经交到我手里了,我现在就去给大伯拿……”
由于陆三夫人向来是个不喜欢管事的,所以庆阳侯夫人临离开前,特意把庆阳侯府的对牌交给了陆二夫人,反正他们家里的人都很和睦,从来不像别的家里一样,为了管家权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庆阳侯感激地对陆二夫人笑笑,“那就麻烦二弟妹了。”
他一面让长子陆廷玉跟着他二婶去取野山参,一面也在心里默默地宽慰自己到,从二弟妹的态度来看,这真的有可能只是一个误会也说不定。
在嫡兄与妻子交谈的时候,陆德道的全部心思都已经被,嫡兄刚才所说的那句话给吸引住了。
七八斤重的大胖小子!
他在心里默默的重复。
那个老瞎子又该死的说对了。
真的是小龙!
真的是小龙!
陆德道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老瞎子的神情,但是在发现他又一次说对后,陆德道还是止不住的全身心都感到发寒。
“二哥!二哥!你在发什么呆?大哥一直在叫你呢。”陆德直伸手推搡了陆德道一下。
陆德道从魂游天外中醒过神来,就看到自己的嫡兄满脸不解的看着他,他心神止不住地就是一颤,下意识地掩饰道:“对不起,大哥,我刚刚在想侄女的事情,想的有点出神,没有听见你说什么。”
心里此刻简直有如翻江倒海一样的庆阳侯脸上配合的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道:“何止是你,就是我现在想到拾娘也是心慌意乱的厉害……我要和你说的是这段时间我可能要时常守在敬王府了,所以能不能麻烦你明天去户部给我告个假。”
“这哪里用得上麻烦两字,大哥你实在是太客气了,你就放心吧,明天我一定不会忘记给你请假的。”陆德道大包大揽地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庆阳侯路德正给了自己的庶弟一个僵硬的笑容。
一门心思都放在那条小龙身上的陆德道并没有发现自己嫡兄的异样,他摆足了一个好叔叔的架势,对庆阳侯说道:“拾娘那边要是有什么事情,大哥你一定要记住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虽然我们就算过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好歹,也能够给侄女儿一点心理安慰。”
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庶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的陆德直听到这话也连忙迭声附和,让庆阳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他们说,千万别自己一个人扛着。
满心的复杂之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庆阳侯,面对自己嫡亲弟弟充满感情的说法,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强笑一声,保证有事绝对不会忘记他们了。
等到陆廷玉拿了野山参过来,庆阳侯眼神闪烁了两下,“拾娘的情况虽然有点不妙,但幸好太医院的太医都在产房外面守着,相信只要好生治疗,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你们就在家里安心的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庆阳侯的话让陆德直长舒了口气也让陆德道眉心忍不住地就是一跳。
那秘药根本就不像是他嫡兄说的这般简单,如果他的好侄女当真中招了的话,那么嫡兄没理由会说出‘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话来,难道那稳婆因为害怕,压根就没有对他那好侄女下手?!
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的陆德道额头不由得冒出了零零星星的汗渍,本来就是真龙之命的敬王在有了凤凰和小龙的辅佐以后,还是他那皇帝女婿能够轻易压得住的吗?
想到那老瞎子疯疯癫癫时常挂在嘴边上的反噬……
陆德道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的恨不得揪着嫡兄问个清楚明白!
陆德道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扭曲,就算庆阳侯父子只想要自欺欺人都不行。
坐在折返敬王府的马车里,陆廷玉用力咬着后槽牙道:“父亲,你说二叔与我们到底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要这样对我们?”
庆阳侯惨笑一声,“你问我我又能问谁呢?且不说我自问这些年来,对他没有一丝半点的亏待,就是你们的祖母,我的母亲对他这个做庶子尽管面上不喜,但也能够做到一碗水端平!他虽是庶出,但是在我们家与嫡出的也没什么区别……我完全没办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愈想心里愈恨的庆阳侯浑身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我只要想到他曾经的所作所为,就觉得不寒而栗的紧!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人呢?暗地里拐走拾娘,看着你祖母气急攻心而死,看着你祖父至今中风在床,明面上却做出一副大孝子好兄弟的模样,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父亲,您不要太过激动,只能说这世上人心实在难测,而二叔他对我们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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