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见,除去技巧,乐谱的版本在大赛初轮就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徐蔼芮对于费尔德曼教授的提携是感激的,也正因如此,她才格外刻苦练习。
和教授吃完饭,又仔细询问了自己的课程安排,确定自己再多留下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之后,就沿着小路,走路回家。走在老街上,和七十多岁的作曲大师打完招呼,仍然深深的被她脚下生风的小高跟给折服。
再走几步,就看到停在地铁旁许越琦的车子,他这人就是这样对宾利就是有种莫名的执着,不管是在纽约的公司还是在波士顿的家里,都是清一色的银色小翅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对于香水和集邮般的热爱怕也是同他如出一辙让人费解。
徐蔼芮就那么远远地看着他站在车边,拿着一个扁扁的盒子,盒子上的印花连想都不用想,必定是她研究生时常去的那家。
一家老店,徐蔼芮第一次去就是许越琦带她的,很甜很腻的巧克力甜甜圈,徐蔼芮还要多浇上一层热巧克力。许越琦是吃不下那么甜腻的东西的,可是徐蔼芮爱吃,倒成了两人的秘密基地,每次一有空,必定约着来吃。
只是许越琦的时间越来越少,而徐蔼芮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会有当初的心境。
“念念,最近过的好吗?”
徐蔼芮粗略的回想了一下,两人确实很久没有碰面,难怪会特意加上“最近”来询问。
“生活的很好,就只有今年初重新开始练琴时,不太适应。”
许越琦是个很好倾听者,也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司机,打开暖风,调节着风向,车内也是徐蔼芮喜欢的香型,让她很舒服。
“许越涵昨天晚上和我通过电话,说你答应爷爷留在中国,只是不肯回家对吗?“
“嗯,突然很喜欢海市了。你知道对我来说,好像没有什么工作的羁绊。”她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包,让它和甜甜圈的盒子抱在一起更加舒服一些,才继续说“钢琴早早的托小涵运了过去,也找了一家说的过去的,美国这边也协调好,只要录成曲发回来l年后也会到中国。”
徐蔼芮盯着手里那盒甜甜圈,无心的说着,其实这些他都清楚,甚至比自己这个当事人更加了解。年初徐蔼芮重新开始练琴的一周后,就在身侧假装专心致志开车的司机妹妹、许越涵的极力推荐下签下了一家北美都享有盛名也非常有潜力的唱片公司。虽然大家遮遮掩掩,可是不需要多想,负责人neil和许越琦私交甚好,社交网站上还有两人的话题。可能只有许越涵才会真的认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去留意社交网站上的花边小八卦。
许越琦伸手拿过徐蔼芮的包,很强势,没有商量也没有说话,放到后座上。路上依旧是红灯,数字一个个往下减,徐蔼芮却有些想笑,许越琦一直这样。
不论大到给自己介绍经纪公司,或是小到替自己整理手袋,都这样默不作声,强势不容反驳的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解决掉一切事情。
这时候有他的电话接进来,他挂断,显得有些不耐烦 “念念,我并不关心你的工作。“
虽然能够克服掉一切事情,而许越琦的情绪却总能被徐蔼芮的默默不问所点燃,就如现在,许越涵说过,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然好脾气的许越琦两句话跳脚。徐蔼芮想着一定是因为自己小时候永远都围着他转,如今却完全翻个才让许越琦格外的敏感。
算起来,徐蔼芮在车上已经说够了三句,也是要他生气的时候了。
见徐蔼芮并没有回答自己,轻轻的摇摇头,无奈的像是对自己说一样“你是怕回去,爷爷催你和我结婚吧。“
许越琦说话永远是轻轻柔柔的,但听进徐蔼芮的心里,竟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出现在自己之前生命中每一天的人,几乎没有人会拒绝的一个男人,像是徐蔼芮的专属。
到家时,徐蔼芮解开安全带,脸第一次正对着他说“许越琦,你是我哥哥,就会一直都是。”
☆、小时候
徐蔼芮的乳名,念念,是她父亲起的。
牙牙学语还没来得及学会叫自己的名字,父母就去了美国,在许越涵和许越琦的母亲去世之后,三个孩子跟着根本无暇照顾的爷爷长大。那他不是哥哥?能是自己的什么,徐蔼芮暗自腹诽。
但好久没有人叫自己念念了,只有许越琦会一字一顿的喊这个名字。每次暖暖地喊出自己的名字,却大声呵斥着相比起来不懂事的许越涵,每次必定会招来亲妹妹的控诉,说他偏心,那时候孩子就学会吸引着别人的注意力。会争风吃醋,会无理取闹,只是这些东西,现在的徐蔼芮为什么如何都学不来了呢?
隔天起床,就看到手机锁屏上,中文英文都在推送的消息,quite落户中国。
徐蔼芮虽然不懂quite这个名字到底意味着多么成功的运作和管理,却也清楚它占据了多少北美零售市场。而去年成功收购几家高端精已然成为北美最大的百货集团,囊括中高低端商品。
母亲像是有意留在家等着徐蔼芮起床吃早饭一样。
“快来吃饭,做了你喜欢的炸酱面。”
炸酱的味道不是她喜欢的,她喜欢吃辣,不喜欢油腻腻又咸的炸酱,但是许越琦喜欢。所以有时假期去美国,徐蔼芮都会拖着妈妈做炸酱,要她做给许越琦吃。
依旧是母亲有心无心的念叨着,许越琦这两年开始进驻中国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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