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头上的血滴下来,顺手摸了一把,把散下的头发用血捋上去,头发听话服帖地归顺头顶。
罗大飞看着丁青走到他面前,丁子语给递了根烟,丁青用手护着火点上,然后搂着罗大飞的肩膀:“走吧。”
罗大飞跟他一起往外走:“去哪儿?”
“吃煎饼?”
“都行。”
方木司看着一片狼藉,和高更众惊讶呆愣的脸,也跟上去。丁青还是没有失去理智,他要是当着关杰风的面脱裤子尿尿,关杰风会觉得他有shī_jìn问题,可是高更和高更众偏偏就吃这一套,他们对于直白的野蛮怀有敬畏,对强权自然而然地跟随,没人会去尿里捞一个前老大。强悍的人哪怕年轻也可以做老大,屌大的人哪怕基佬也可以做老大。毕竟讲到底,钱拳刀枪棍木奉本就是*殖器的外延,武力和性从来一脉相承。原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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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红光和徐志秉已经“请”丁青来这里坐了十分钟了。丁青安安稳稳地坐着,手里拿着个饼还在啃,罗大飞和方木司坐在丁青后面,若无其事地聊着天。三人西装革履,干干净净,即便被请来,还是十分淡定。彭红光和徐志秉就没那么淡定,两个小时前,他们发现高更的尸体被泡在海里,栓了根绳系在岸杆上。抓到了几个本地以前给高更藏货的人,说是东南亚来的黑点劫了高更,然后他们自己内讧,高更被弄死了。警察去东南亚人在港暂住的车库,抓了几个人,那些人一口咬定是本地人干的。彭红光根本就不信这一套,他觉得海边根本就不是第一现场,他觉得丁青跟这件事一定有关系,可是,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但是彭红光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晚了丁青就飞离香港,到时候再谈就更是难上加难。
并不是正式传讯,丁青还可以悠然自得。
彭红光步步紧逼,徐志秉并不多说话。
门响了两声,一位女警叫彭红光和徐志秉出来一趟。
从警长办公室出来,彭红光实在憋不住,骂了出来。
徐志秉叹口气,拍拍他的肩:“算了,这也是为大局考虑。”
彭红光咬牙切齿:“你我都知道,丁青不可能跟这件事没关系的。上午宣判,下午高更就死在海里,这么明显的犯罪,他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感觉杀高更的人就是丁青,我感觉高更的人都知道!你知最可怕的是什么吗?场内五十几多人,没一人指控他,全部噤声,丁青嚣张到这种地步,你跟我,还有法律在他眼里算什么!”
徐志秉摇摇头:“你也不能这么说,高更死了,又有什么坏处呢?”
彭红光锤了一下墙:“这不是重点啊。”
徐志秉也站直了看他,放下抱着的手臂:“什么是重点你知道吗?从高更入狱,警方受了多少压力,下面街上斗殴涨了几番?港口出入口有多少我们管不住?你更别提外面来的鬼佬来这里的勾当。现在高更死了,你以为该谁出头了?恶人自有恶人磨,能压住场面的丁青,对我们,对他们,都是好事。”
彭红光偏过头没说话,徐志秉诚恳地看着他:“你灭不完的。”
彭红光还是不甘心:“那就随他得意?”
徐志秉摇摇头:“香港他留不住了,光明要想在这里继续,他就得干干净净。无非是利用一下的影响力敲打一下街上的人,控制一下场面。高更才是恶徒,丁青,生意人了。抓来本地人,判不了多少年,外国佬还要遣返,高更的案,无解的。”
彭红光和徐志秉进来,没说几句话就要送丁青离开。丁青站起身,跟两位警官握了握手,彭红光并不太愿意看丁青的脸,只能徐志秉说了几句客套话,不好意思耽误丁青时间了,希望丁总能深理解。
“当然,您也辛苦了。”丁青收回手,掏出烟盒,自己拿了一根,随手递给徐志秉。
徐志秉握了握拳又放开,伸手拿了一支。丁青转头要了罗大飞的火机,给自己点上,然后手往前伸伸,像是要给徐志秉点火。但并没有直接伸给徐志秉,徐志秉只能往前倾着身子凑他的火,着了烟,又站回来,一只手握着拳,没再抬头。彭红光看着这一幕,摇摇头。
丁青准备离开,彭红光叫了他一声:“丁先生。”
丁青扭头看他,彭红光脸色冰冷,特地换了普通话:“做人不能太嚣张,恶事做多了,会遇到鬼的。”
丁青笑了一下,拽一口白话:“我一身正气,鬼见我都要发抖。”
彭红光听了这句话,眼睛一睁,脸突然一下子失了色,出离愤恨地咬紧牙。
丁青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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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飞提前了他的订婚宴,没有邀请很多人,最多的还是之前的朋友。丁青完全当自己的事来办,把丁夫人都请出来了。罗大飞越临近就每天越兴奋,他觉得订婚就算结了一半的婚。罗大飞发自肺腑地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尽管小苹果说要个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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