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玩使用的东西,如今却被摆在玻璃格子里,被当成文物一样欣赏。
“也许不会再有用你泡茶的机会了。”
沈挚擦着湿头发走出来,看她目光有点涣散,“馒馒你怎么了,泡什么茶?”
他走过来蹲在面前,拿自己的额头碰她的,“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噙着一点笑意摸他的脸,偏偏一句话也不说。
沈挚被看的心里有些不安,他拿手掌包住她的,轻轻搓了又搓,直到她的手指也温温变热。
“别怕。”沈挚拿拳头捶了捶自己胸口,“沈石头在这,谁也不能欺负你。”
他一脸正经,目光诚挚的看着她,馒馒忽然有点想哭又有些想笑,然而眼泪已经几百年未曾流下,干巴巴的。
这家伙明明什么也不知道……
“小沈,你是笨蛋吗?”馒馒拧了拧他的脸,手心被他脸上没刮干净的胡渣扎的痒麻痒麻的,沈挚没躲,反倒伸过脑袋过来,还不要脸的爬了起来往她身上挤。
“哈哈哈,别闹了。”馒馒挣扎起来,推拒着他的大脑袋,“我要送你一个东西。”
“什么?”他从她颈窝抬起头,莫名期待起来。
馒馒眨眨眼,“不许看,把脸转过去等我数321”
沈挚乖乖听话,被她蒙着眼睛按坐在沙发上,他怀里被塞一个抱枕,让他不能腾出手来瞎摸,“馒馒,好了吗?”
他等了一会,面前却好像没什么动静,“我要睁开咯。”
“3-2-1”耳边忽然有一个细细的声音说话,沈挚心里噗通噗通狂跳两下,等到光线重归的一刻,才发现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幅画。
清清淡淡的水墨,与传统似有不同。纸上画了一棵落满了樱花的树,粉色痕迹晕染了正面纸张,唯一留白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人。
“是我?”他猛地站起来。
馒馒撑着脑袋看他欣喜的端详着画纸左看看左看看,“喜欢吗?之前不就和你说了,比起素描我更擅长国画。”
他将宣纸小心放好,“我不裱起来,这是我一个人的,我要私藏。”
然而提起素描这两个字,沈挚的脸腾一下红了,他厚着脸皮蹭过来,像条大型犬一样卧在旁边,“谢谢你……你要是再想画,我还可以当模特的。”
她被他抱在怀里,身体陷入的是温暖坚实的怀抱,这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异常充沛。她忽然想到……为什么在遇见沈挚之后的记忆,比以往任何的都要鲜活。
过去的三百多年,荣华富贵,称赞敬仰。
我曾经与康熙对饮,咸丰为我刻章,光绪称我一声老师。清朝十帝九帝囚,最后一帝在幽州。黄金和珍宝都被历史掩埋,所有灰色的画面都像快放一样过去了,我还是活在自己的轨道里。
只是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个名字,少了几个同伴,多了一群朋友。
“你又在想什么?”他问。
“我没说,礼物其实是这个。”
她凑上去,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谢谢你,小石头。”
☆、r56
乌云呼呼的吹过来,犹如一张天幕慢慢落下。
有不少行人朝天看了几眼,感叹着又是哪位仙人在渡天劫了,却只能兜头快跑着,躲避豆大的雨珠。
相里飞白蹲在一家杂货铺的门口,天色黑下来以后,中年老板刷拉拉的将卷帘门拉下,然后披着雨衣踩上三轮车,溅起一溜水花。
他抬头嗅着空气里的味道,没有表情的脸上也带上点疑惑:气味,变得更复杂了。
猎人们把吸血鬼分成特殊的级别,比如:-,那么现在的诸云就是每一种都齐全了。
如同百鸟朝凤一样,向着这一座小城汇聚而来,超越了全球任何一个大都会的血族人口占比,密集到令人恐惧。
“是什么东西吸引了他们,或者是什么人。”他想了想,脚上用力一蹬飞身跃上屋檐。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来了,雷雨越下越大,路上已经不再有闲逛的行人,噼里啪啦的雨水击打成声,城市被一遍遍冲刷、清洗,成为新的样子。
“喂,出来吧。”一个熟悉的女吸血鬼蹲在沈挚家的阳台外面,大雨天的她还戴着墨镜和帽子,身上披一条丑丑的雨衣,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桌边的馒馒。
“你从我家一直跟到这里,就是为了一点避光药?你的耐心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馒馒将阳台上的衣服收起来,折好放进衣柜里。
“哼。”那女血族撇撇嘴,“你没发现吗,诸云出现了很多陌生的血族,不管他们的目标是什么,你一个白派根本无法立足。”
“把避光药给我,我可以帮你逃出去。”她循循善诱着,像个要拐卖小孩的怪阿姨一样对着馒馒说话。
后者没多大反应,抬手将窗户关上,然后在下一道闪电劈下来的时候,天边忽然亮了一下,几道黑影瞬间闪过,又在一刹那消失,像是寒鸦。
“他们过来了。”
“啊,什么?”那女吸血鬼只觉得眼前一花,馒馒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边。
“不想死的话,就快点跑。”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起来,黑色的一点一点跳跃着笼罩过来,像一张根本没有间隙的网。偶尔有金属在夜空里泛起一点反光,是银刀。
“现在跑,他们都以为我是你的同伙了好不好!”那女血族崩溃一样大吼起来。
馒馒没有理她,伸手拂去额发上滴答而下的雨花,再转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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