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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张少白看来,王绶云这种坚持简直是可笑,远的不说,就算宋定海,不也是在私底下与他合作了烟土生意,这才筹集到大量的资金去贿赂那些各省军阀倒戈向他的吗?否则一场一场战争打下来,宋定海拿什么统一全国?不过就平城这场和日本人的战役打成这样子,宋定海那个单薄的面子上统一全国又有什么用呢?宋定海一场犹豫不决的战争打散了他几个精锐部队,打死了他一万多精兵不说,连王绶云这样一位前途闪闪的年轻将军也这么折损在战争之中了,宋定海他真的觉得这样很好吗?
张少白想到在平城这场战役之中,他收到的宋定海那些秘密来信,那些对日本人的各种妥协的态度,宋定海也许认为只要他是国家名义上的领袖,他就能做很多事情。张少白知道自己读书少,那些大学生们喊着民主什么的他觉得瞎扯,但是喊着民主上台的宋定海又哪里有什么民主呢?
陈怡玢见到张少白来了,就将孩子交给奶嬷嬷,转过身来跟张少白打招呼,张少白这才收了心思,想到王绶云已经去世,尽管所有人的都不相信,陈怡玢还认为没有尸体就是希望,可是那炸得残破的头盔显示着当时的惨况,人还怎么能在那种情况下生还呢?无非是一个又一个谎言,支撑着陈怡玢走下去罢了。
张少白看陈怡玢的神色虽然有悲戚之色,但是还是颇为冷静,只是她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着,张少白其实也有点担心,但是开场还是没有先说这些话题,陈怡玢所有的好朋友都被黄薇甜通知不要提起王绶云,张少白自然不会说。
张少白先问候了王乐昭的成长情况,提到自己的小女儿,陈怡玢果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话也多了一点。
张少白与她聊了一会儿之后,才提起他那两处地产开发的事情,陈怡玢想了想,对他说:“不知你觉得做那种普通老百姓能住得起的公寓如何?”
张少白一听,平城高级公寓的建设是很费钱的,水晶吊灯、美国马桶等等都是进口运来的,在很费钱的情况下普通老百姓怎么能承受?除非他损失利益。
陈怡玢见张少白没有说话,也知道他在计算成本,便说道:“这场战争之后,平城的房价必然会大涨,租房的价格也必然跟着涨,以前租个亭子间也许需要十块大洋,以后兴许就得十五块或者更贵,张大哥不如盖几栋专供亭子间出租的公寓,每个屋子都用隔板做得小一点,这样一栋楼普遍一年能租个三五万大洋的,若是你再多盖几栋的话每年会收到更多,在东城区老百姓急需大量房屋的情况下,张大哥既能博一个好名声又能挣到钱,何乐而不为呢?”
张少白听她这么说,脑子也跟着算一笔经济账,说:“只是前期投入多了一点。”
陈怡玢道:“前期一笔投资完,后期就需要投资一些人力,而你知道的,在平城最不缺的就是人力了,连打扫卫生的老妈子都有人排队来干。”
张少白道:“不错,我手底下最不缺人了,可以派一些闲着的年轻人去收租,也算是我养着闲散人的资金了。”
陈怡玢道:“张大哥好气度,为自己手下谋出路。”
张少白听她这么一说,说道:“其实我也是受到那些请命上战场的学生们的触动,那些学生们有多少是我们年轻的白相人啊,他们没上过学也很少有人教他们大道理,靠着一腔热血来投靠我,我不过是稍微给他们一个出路,他们竟然就做出了怎样英雄的事情,我自己都惊讶。”
陈怡玢道:“这是种下一枚善果得到无数福报,那些学生们学习了知识,又有沈校长的教育,自然是一身忠义之胆。”
张少白点了点头,又说:“我发现跟你认识时间久了,人也会变一点。”张少白想到自己这持续性的慈善事业,还有这能得到名声和实惠的房地产事业,以他的条件做个赌场或者大烟馆也许更符合他的身份,也更能挣钱,但是他亦觉得陈怡玢的提议很好。他的钱财已经足够多了,能为大家都提供个方便,让以后的人记录起他张少白的时候,能公正客观赞他也不忘了在战乱时帮助百姓就行了。
陈怡玢道:“其实挣钱这种事若是能方便大家,自然就会慢慢进钱的,若是只从自己的角度来想,别人怎么会买账呢。”
张少白又赞了她几句,陈怡玢留他吃饭,张少白也没有拒绝,饭后张少白告别的时候,还很认真的对陈怡玢说:“嘉和,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不管大忙小忙,你都不要对我客气,你知道我的,在平城还是能张开嘴的,你可不要跟我客气,需要我的时候尽管开口。”
陈怡玢听他说这么一番真切的关心话语,怎么不知道他是担心王绶云去世了之后她做傻事,想到她跟张少白这几年的相识,上辈子他俩压根就是两条道上的人,这辈子能逐渐成为好朋友让陈怡玢也很感慨,如今他又是这样的关心她,陈怡玢心里感动,有点哽咽,点了点头。
张少白见她眼里有泪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唉,好人啊怎么会这样呢?”
陈怡玢心里难过,眼泪险些下来,但也还是控制住了,待张少白走了之后,她自己在屋里哭过一阵,这才出来去看小乐昭。
在那场对将士的祭奠仪式之后,宋定海将王绶云升为中将,还派人将一些抚恤钱和物品送到陈公馆来,陈怡玢虽然没有去参加奠基仪式,但是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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