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也怪生气的,说:“过年的时候,人家都是往家走,哪里有从家往外走的。”可是我自有自己的主意。我生性不喜热闹。过年那几天,云北和云起他们都是要回家的。我带着豌豆过去,算什么呢。
正好那几天,豌豆又有些感冒,咳嗽的厉害。我又带着他去医院做了检查,拿了药,看着他吃了,心里才算是好一些了。
我不知道豌豆拿我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他打过来的时候,豌豆已经睡了。我坐在沙发上看《伪装者》。很好的电视剧,已经是看得第二遍了。
“找我有事?”冷硬的嗓音,落在心间,都是凉意。
后来我也懂了,也渐渐的释然了,林斐邑就是这样的性子,他不会说一句好听的话,更不会说什么舔着脸哄人的话。不仅如此,他做事情,即使心里早已经有了谱,他也不会跟你说。他就觉得,说了没意思,也没什么好说的。你爱生气就生气,爱误会就误会,反正与我无关。
“你儿子给你打的电话。”
我回他的话,也简单明了。依着我的意思,我是决计不再搭理他了。什么叫找他有什么事。那天晚上,他倒是说的好听,可事实呢,冷不丁走了,一个交代都不给我。也亏得我这么多天担心他,可他呢,没事人似的。
“听妈说,你要带着豌豆去海南?”
我就知道豌豆奶奶在我这儿没有讨到彩头,指定到她儿子那里抱怨我。
“是的,我听同事说的,那里暖和。”
“顾云溪,你懂不懂习俗,大过年的,你看谁会像你,不回家团圆,倒往外跑。那里再暖和,你也不能去。”
“你倒是说的好听,回家团圆,我跟豌豆,我们哪里有家。横竖就我们两个,在哪儿过都是年。”说这样的话,我也没指望打动他。心里那么想的,就那么说了。这些年,我一个人带孩子,辛苦不说,总觉得少点什么。这些呢,藏在我心里的话,不能跟我爸妈说,更不能跟别人说。压抑太久,只余一个宣泄的出口。?
☆、偶遇
? 豌豆最终还是被接回了林家。是爷爷亲自打电话过来的,说是让我跟豌豆一起回去过年。我知道爷爷是十二分的好意。可是我怎么能凭白无故的回去,连个身份都没有。林斐邑那天打电话倒也这么跟我说,我当时气得就把电话挂了。他从来想事情都是那么的简单。觉得这没什么。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妈现在有多看不上我,又给他物色那么年轻漂亮的媳妇,我脸皮再厚,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我不回他们家,总也不能薄了爷爷的面子。其实也是,豌豆整天跟着我,倒是跟他们家疏远了。我终究做不了不讲理的事情。豌豆回去跟着爷爷奶奶过年,亲近亲近。倒是省了我的事情了。不用那么费劲心思的给他做着吃。也不用考虑每天怎么安排他的生活。
前些日子我是说要带豌豆去海南玩,但是经林斐邑那么一说,人家过节都是回家哪里有往外走的。我想也是,我可以在过年的时候漂泊在外,可是我怎么忍心让我儿子也这样。尽管我心里再烦,可是也不能那么冲动用事。所以最终打算不出去,还是乖乖留在家里。
所以,农历腊月二十八那天,我还有闲情逸致,在王府井大街的一间咖啡馆边喝咖啡,边听着音乐,边看着窗外寒风凛冽中湛蓝的天和大街上穿着厚的棉衣顶风行走的人们。有热恋中的情侣,有踽踽独行的老人,也有浓妆艳抹的少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怎样的人,在大风中行走时,都是一个姿势。
遇到秦晋,或许是偶然,想想有多久不见,大概有一两年了吧。他看起来更稳重了一些。隔着好几个桌,他在跟外国友人谈生意上的事情。我们相视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吧。之后我继续托腮看窗外,他仍旧谈他的事情。
能这么悠闲的待着,算是很难得的了。平日里一颗心都悬在两个孩子的心上,工作也是那么的辛苦。所以,这一年下来,除了两个假期还算清闲之外,其余的日子过的就跟打仗一样。
离开的时候,已然是黄昏,似乎更冷了一些。出了一楼大厅,就看到倚在车前的秦晋。西装外面套了件大衣,笑着说:“可出来了。”
我以为他早走了。也就那么一会我感觉自己的头发已经被风吹乱了。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不愧是零下十六度的天,冷的让人咋舌。风刮在脸上,真的就如同刀子一般。
“上车吧,送你一程。”
尽管我来的时候真的没有开车,是坐地铁过来的,可是我还是犹豫了一下。犹豫之后,我就上了他的车。
夜色正好。回家睡觉或者是看电视,似乎都可惜了。所以,当秦晋提议去吃个饭的时候,我没有拒绝。就近找的地方。他问我想吃什么。这么冷的天,我首选火锅。他也正有此意,我们一拍即合。海底捞的店里,或许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并没有那么多人。我们挑了一个角落。菜和肉都是秦晋选的,我一向只擅长吃,这些事情,一点都不在行。
跟秦晋在一起,似乎永远都没有隔阂,即使我们这么久没见,在他面前,我依旧是轻松的很,最真实的自己,一点都不用掩饰我身上的各种缺点。吃的轻松,聊的轻松,笑的也轻松。他又点了几罐啤酒。我们一本正经的碰杯,没有过多的话语,似乎一切都在酒里。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没有这么高兴过。我拍了一张照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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