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怂呢?!”士兵倏地怒了,一杆□□往前怼。
“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是不是?!”突然出现的灼华吓两人一跳,两人连忙收起情绪垂头等批。看着前方你侬我侬的牛郎织女相见戏码,灼华满身憋屈,瞥两人一眼甩袖道:“要打架去练武场,我亲自给你们腾位置。”
士兵慌道:“小的不敢。”
“那就给我闭嘴!”
他都得不到的人,小小士兵有什么资格觊觎。
顺利将所有药材交接,董传林彻底松口气,放下行李抛弃休息往外走。他拉住路过的士兵,询问韩松的住处在何地。
大概是士兵没见过他,又见他穿着打扮与军营不搭,牙关紧闭就是不吐露半个字。没办法,董传林只得表明身份说自个是来送药的,与韩松是旧识。
士兵将信将疑,好在是开口说了点有用的。
“方才将军召集各将士商谈战术,我见韩副将匆匆赶去了。”
“啊……”这么不凑巧的事也能赶上,真是倒霉。想了想,董传林又问:“那他住哪儿?我能他住处等总行了吧。”
士兵迟疑道:“副将住处有随从把守,没有允许外人不能随意出入。”
“……”
董传林彻底焉了,心想军营规矩真多,看来能不能好好见面说个话都是个问题。
即使希望渺茫,他还是认真地问清路线,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万一有例外呢。大不了在他门前蹲着等呗,就不信他和松哥这点默契都没有。
事实证明,两人真的一点默契都没有。
他按士兵所说的路线找到了帐篷所在地,可一看见门口站着两个高大威猛的随从,他有点怂了,连上前确认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让随从破例放他进屋了。
远远地瞧了一阵,他试图鼓足勇气上前,最终还是失败告终。门口站着那两位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浑身带着肃意和杀气,毫无隐藏之意。似乎就是故意想让图谋不轨之人死了哪条心的。
可他不是图谋不轨啊,他只是想去未婚夫的床上躺着休息啊!
秒怂的董传林只敢在心中怒吼,回归现实他只能来回踱步打发时间,祈祷着韩松开会能早些回来。
或是他纠结的举动太引人注目,一名守在门口的随从朝他走来。
董传林拿出拍戏的架势,挺直腰板嘴角上扬面色平缓,努力维持一个云淡风轻的高冷形象。
“请问,”随从率先开口:“您是来找人的吗?”
嗯?问题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来赶人的?
董传林忙不迭点头道:“对,我来找韩松,请问他是住这吗?”
“您是董传林?”见他点头,随从开心地笑道:“您可算是来了,我等您好一阵了。饭菜都已备好,您这边请——”
糊里糊涂的,董传林被迎进帐篷,他刚踏入就确定这一定是韩松的住所。让他确定的不是情人之间常说的味道,而是熟悉感。是一个人潜意识里就带有的,是你对他熟悉后自然而然就能辨认的。
桌上摆着香喷喷的饭菜,董传林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愣在原地没动。
“热腾腾的酒来啦!”将他迎进门又匆匆出去的随从端着酒壶进来,见状他吃惊道:“您怎么不坐下吃菜,是哪儿准备不周吗?”
“没,很好,谢谢。”董传林抬脚往圆桌走去,刚迈几步他又回头说道:“我与你年纪相仿,无需用尊称。”
“那怎么行。”随从热情地给他倒酒,“您是韩副将嘱咐过要好生招待的贵客,怎能怠慢。”把酒杯倒满,他说道:“韩副将说您舟车疲惫可能会难以入眠,让您喝点酒吃个七分饱再睡。”
董传林双手接过酒杯,心中满是惆怅。
又叮咛几句,随从识趣地离开,留他一人独守空房。
长达二十天的行程,他一路奔波鲜少能静下心来认真吃顿热乎的饭。
今日为了能赶在天黑之前抵达,硬生生将吃饭时间挤在马儿吃cao喝水时完成。硬梆梆的大饼他硬吃几口饱腹,如今闻到饭菜味,浑身的馋虫都上来了。
吃到一半,他忽的想起随他一块儿来的伙伴们还饿着肚子呢,思索片刻后他出门。
随从询问他何事如此着急,董传林说完后随从两人相视一眼后笑了。
董传林不解。这有什么好笑的,担心伙伴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随从敛住笑容解释:“我们兄弟俩是在羡慕您与韩副将的默契呢。您顾及的韩副将早就叮嘱过我们了,现在这个时间点,您的伙伴怕是已经吃饱喝足在休息了。”
“……那就好那就好。”董传林喃喃低语,转身回去继续吃。
心里却在想着随从提到的默契二字。随从的谎话是张口就来,若他与韩松真有默契可言,那他还会挣扎半天都不敢进屋吗?还会多此一举地担心伙伴肚子饿的问题吗?
说到底,就是不够熟悉不够默契。
董传林心情有些灰暗,他是真的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了解韩松。或者可以说,韩松的才能细心和严谨没能在他面前充分展示,是他小看了韩松。
松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优秀。
他心有点痒痒,更加好奇前世的“韩松”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了。
他想,肯定不简单吧。
董传林听话吃到七分饱,却没有听话喝完酒躺下睡觉。他硬撑着眼皮,想等韩松回来。
方才随从来收拾碗筷时闲聊了两句。随从说今日韩松要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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