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甜蜜的滋味还未来得及品尝,他却一下被苏晏阳猛地推开。
“苏树之!你疯啦!不要动不动就吻人行不行!我是你姐!”苏晏阳一下被惹恼了,朝苏树之吼道。
苏树之眼底一伤,亦朝苏晏阳吼道:“你不是我姐!你只是我们家领养的,我没有姐姐,我喜欢你,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闻言,苏晏阳震惊当场。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树之,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她见他朝她走来,她吓得一下后退几步,以致险些跌倒。好半天,她才忍住有些颤抖的身体找回语言,可也只能简单而麻木地重复“我是你姐,我是你姐”,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
“你不喜欢我?”苏树之像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咽。
她见他受伤的表情,心底有些心疼,可她还不知该如何消化他前面说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树之,我喜欢你,可这种喜欢跟你说的不一样。”苏晏阳很纠结,甚至害怕,“你也许自己都误会了,一定是这样,你只是有些依赖我,并不是……”
“别说了!”苏树之阴沉着脸打断她,“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可是,可是……”可是她是他姐,他怎么能对她有异样的感情呢?苏晏阳心里很乱。
可是,苏树之已经走了。
然后,苏家的气氛开始不对劲。刚开始是苏晏阳有意避着苏树之,后来她试图缓解关系,可苏树之又不搭理她了。然后,苏晏阳为了避免尴尬,搬去了学校住读,她已经高三了,高考压力很大,她想也许苏树之只是一时情绪问题,她离开对两人都好,如果再解决不了,他们可以等她高考后再解决。
可,苏树之却没有等到苏晏阳来解决问题。他自杀了。
苏阳听到这个消息时怎么也不相信,可当她看到苏树之静静地躺在床上,手腕间的鲜血流满了白色的床垫,她相信了,可她无法接受。萧珊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她的脸很快肿了起来,她却一点没觉得疼。她在想树之那么怕疼的人,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割腕?他安静地像个熟睡的婴孩,也许她一叫他,他就又醒了过来。可她怎么敢叫他?他走了,只留给她一句话,“苏晏阳,我以后再不会烦你了”,手里的纸张悄然滑落,那个被称作遗言的纸张被萧珊捡起又砸在她脸上。
“我们苏家好心收养你供你吃供你穿就是要你来勾/引我儿子然后把他害死的?!你跟你母亲一样没别的本事就知道勾/引男人!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满满一房间,到处散落的画,里面都有一个笑意璀璨的女孩子,萧珊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纷纷扬扬的大雪,苏晏阳只着一件毛衣,她麻木地走在大街上,周围汽车的鸣笛声,小贩的叫喊声,耳边呼啸的风声……她什么都没听见。她的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苏树之绝望的话语“苏晏阳,我以后不会再烦你了”,眼泪像泄了闸的洪水一样无声地流淌,冰冷的北风一刮,便在脸上结成了小冰流,然后又被滚烫的眼泪融化淹没。她什么时候烦过他?他不知道因为有他她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欢笑么是了,她烦过他了,她无视他受伤的眼神,躲避他的讨好,刻意跟他保持距离,甚至搬到学校去,他给她打电话,她三言两语无视他殷切的期盼就把电话挂断,他来学校看她,她生怕别人误会了,忙推说学习太忙,不方便出去……她怎么没有烦过他?一切地一切,难道不是她将他推远的吗苏晏阳,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是怎样地心狠才将他逼入了绝境!你怎么能对他绝情至此!她忽然微微一笑,树之,别怕,我来陪你了。她闭上眼睛,蜷缩在公园的敞开的亭子里,任鹅毛样的大雪渐渐覆盖了她全身。
她没想到自己还会醒来,而且第一眼看见的还是苏光献。刹那间,她恨他,是眼前的男人把她带进苏家,让她认识树之,让她尝到了世间的温暖,现在他救了她,她却再也找不到那抹已刻进生命里的温暖了。她讥讽地对他笑道:“谢谢爸救了我。“
苏光献眼神犀利地回她:“我不是你父亲,你也不是我女儿,我受你母亲之托照顾你,不是让你来害死我儿子的。”
真是可笑,对树之从来不管不问的父母现在却知道他们有个儿子了?然而她却一下僵住,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忽然尖叫起来,“你说什么?”
苏光献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她,“我信守承诺,帮你母亲照顾你,我可以提供你金钱上的帮助,但你以后不要再出现我们面前。”
她不是他姐,如果她早知道,只要他不死,她什么都由着他,可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那么地可笑……
苏晏阳开始恨上了自己,她每天过着稀里糊涂的日子,不想学习,上课睡觉,每天想苏树之,想她是怎样地残忍,想苏树之是多么多么地好,可她却让他绝望。她觉得真是死了好,可死了多简单,她要活着,受尽折磨。她研究过割碗,怎样割最痛却不会致命,她试过,一刀一刀地,她看着鲜血汩汩地冒出来,浸染了整个手,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点痛?只是有点晕,然后她晕了过去。醒来时,班主任站在旁边。他说她最近成绩下滑得厉害,劝她压力不要太大,然后又拐着弯说她不要自残等等。她听了无知无觉,然而他突然说就算不是为别人,为自己也要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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