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瞧瞧你苏清培的厉害,你说好不好。”苏清阳说得唾沫横飞,两个眼睛流光溢彩,仿佛那好日子就在明天。
苏清培立刻笑出来,他抱住苏清阳,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说好了。”苏清阳转过头,看向他:“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有我在,就不让你受委屈。”
苏清培看了他半晌,脑袋扎进他的脖颈,顿时被温暖包围。
人有了软肋,就像是有了铠甲,方圆千里便可无人能敌。
天上的雪纷纷扬扬,落满了大地。
清晨,苏清培执意要去城南置办年货,苏清阳想想城南都是些古玩字画,就陪他一起去了。
回府的时候,雪却是越下越大。
苏清阳本想早些回来,可是苏清培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磨磨蹭蹭了许久,挑东西挑得人心烦气躁,索性就将东西仍在地上,大声对他说:“我们歇歇再走。”
苏清培抬头看看天上,摇摇头,说需要越下越大,别歇了快走回府,他提着手中的东西朝前走,越过苏清阳,见他不理睬自己,苏清阳更加心烦气躁,上前拽住苏清培的手:“我让你歇会再走。”这风雪他怕他受不住这寒气。
苏清培这次却没有松手,一拉一扯之间,手中的东西骨碌碌滚落了满地,他拉过自己的手,低头捡起年货来,苏清阳看看都是不值钱的东西,索性将地上的东西,踢了踢,全部踢到旁边的臭水沟中。
苏清培站起身来,顺手推了一把苏清阳,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顺势跌落在雪地上,等屁股的疼痛传过来,他暴怒,嗷了一嗓子就爬起来,和苏清培扭打做一团,不想却被苏清培一石头砸在额头上。
他还想说什么,眼睛卯金星,随后便晕了过去。
苏清培看他倒在地上,走过去伸手扯过他的腰牌,他蹲在地上看了苏清阳许久,才慢慢直起身子来,放出信鸽,裹紧衣服,带着满身风雪朝城北走去。
那日,苏清阳满身是雪,安平侯带人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已经冻僵了的他,御医都说他的腿从此怕是废了,冻得太久了,救不回来。
苏清阳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哭得肝肠寸断。
安平侯坐在大殿内,半晌没有言语。
下人们都相传着,二少爷闯了祸,怕侯爷责罚,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安平府的这个年,谁都没过好。
春花秋月,光阴如梭,天下大定,新女皇登基,转眼十余载。
安平府的二少爷回来了。
苏清阳看向他,当初笨拙弱柳扶风的少年变得更加高大,长得如此的好颜色,一身青衫,眉宇间温润尔雅,每当苏清培与他对视之时,他便低下头,冷漠以对。
侯府内众人对他态度都不太好,苏清培也不甚在意,他找到安平侯说是要给苏清阳治好腿疾,其余时间大都不在府中,众人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他也不提消失的这十余年。
安平侯老了,嫡长子苏清阳身又残疾,庶子苏清培也失踪多年,如今天下格局初定,正待苏清阳准备袭承爵位之时,苏清培却回来,这当真耐人寻味。
晚膳后,安平侯找苏清培去书房。
老侯爷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苏清培,叹了口气,慢慢道:“这么多年,本侯请遍了天下名医,都说清阳的腿没得治了,你真的能治好麽?”
苏清培喝着手中的茶,道:“那些都是庸医,说的话都不可信,爹放心,最快三个月最慢半年,我就让哥重新站起来。”
安平侯点点头,面色沉重:“这些年苦了你了,也只有你还惦记这事,清阳的心结怕是一时半会还解不开,还是慢慢来吧。”
苏清培点点头,沉声道:“终究是我对他不住。”
屋外的苏清阳不知呆了多久,他面无表情缓缓扶着轮椅走开。
苏清阳的一双腿隐卫常年血液不通畅冰冷没有温度,苏清培便用熏艾,配合独特的按摩手法,再在其上行针,每日忙完这一切起码要半日。
不要说苏清阳个病人受不住,就连苏清培这样的也有些吃不消,苏清阳缓了一会才缓过来,苏清培正坐在桌边喝茶吃点心,这点心是从他给苏清阳只腿疾第二天摆上桌的,大都是他小时候爱吃的。
苏清培吃得乐呵呵的。
苏清阳摆好自己腿上的薄毯,抬起头来问想苏清培:“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么,这么多年你究竟去哪了?你突然又回府,究竟是为何?”
苏清培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眼睛,道:“我想回来治好你的腿疾。”
苏清阳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笑了一会才说:“治好我的腿疾,你现在才想起来治好我的腿疾,当初你抛下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早就说过马后炮没有用,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如今你让我怎么信你?!你怎么不说你去哪里了?!”
苏清培看着他的腿,忽然没有言语,他想他不信他是应该的。
看着他不说话,苏清阳转过轮椅,复而回头对他说:“苏清培,曾经我真的很想问问你,这十几年去了哪里,过了这么多年,你说不说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不在意了,我不想再问也不想知道了。”
他的话很轻,却带着决绝与冷漠。
苏清培握紧手中的茶盏,直到它变凉,一饮而尽。
三个月后一个清晨,苏清培被喧闹声吵醒,他打量着陌生的房间,发现是他父亲的书房,他扶着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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