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来也正是想跟你说许酒的那个新婚夫婿。”顾恒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啃了一口苹果,道,“他的夫婿便是新上任的工部侍郎,今年皇帝特派了他来灵州预防今年的水患,她也跟着来了,我来找你也是因为这事。”
听得许酒成了婚,沈衍也说不清自己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他一直以为苏迎死了,许酒就算好好活着大概也不会再喜欢上旁的人,从未想过,她还会成婚,他有些惊讶,又感觉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觉得有些失落,还对许酒的那新婚夫君有几分好奇和……嫉妒。
察觉到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他忙转移了话题,问顾恒:“你说你来找我也是因为水患的事情?”
“嗯啊,”一个苹果啃完,顾恒心满意足道,“来找你借一些兵,去帮忙挖地。”
他一愣:“挖地?”
听得顾恒说完,沈衍才晓得,原来他们是打算在炸了淮安河那一代的堤坝,将田地变为湖泊来减少灵州主河道的水流量,从而减小堤坝的压力。
来这儿借兵也是想去开荒来给那些为给堤坝被炸毁后失去家园的百姓另外开创家园。
老实说,沈衍听完觉得很讶异,因为这个法子,他从前就听苏迎说过,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将这法子上奏给皇上,也还未来得及实施,苏家便出了变故,得知这建议是苏轻言提出来的之后,他心底对苏轻言的好奇更多了几分。
沈衍当初就极其赞同苏迎的想法,如今顾恒说完之后,他更是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并道:“眼看着灵州的雨季再过两个月便会来了,若要炸堤坝,必须尽快,开荒的事情也可暂时搁置着,只是其他的准备工作需尽早做。”
沈衍所说的其他准备工作,便是在新家未建好之前,那些移民的安置之处。
这些也是当时苏迎有提出来过的。
“对!苏轻言也说当务之急便是这个!”
沈衍的这些想法和苏轻言的不谋而合,让顾恒直怀疑他们二人是不是用的同一个脑袋。
说干就干,他们在这两个月,跑遍了苏轻言所定的几个安置地点,花了好些经历说服当地的官员和百姓暂时收容移民之后才带着一些帐篷和物资来到永和镇。
安顿好跟着来帮忙的士兵之后,顾恒才按着苏轻言给他的地址带着沈衍来到苏轻言和许酒在永和镇暂住的这间院子。
看到沈衍,许酒很是兴奋,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便迎了出去,道:“你们来啦?快进来坐!还有两个小菜做完就能吃饭了。”
许酒觉得似乎自从来到灵州以后她向来浑浑噩噩的脑袋便清醒了许多,能想起的事情也越来越多,除去对父母的印象还比较模糊,想起这个便觉得头疼欲裂以外,其他的人她也大多想了起来。
顾恒倒是毫不客气,自顾自的去桌边坐了下来。
沈衍在问过许酒最近的一些情况后,也被许酒拉过去坐了下来。
安顿好沈衍和顾恒,许酒又去厨房帮苏轻言的忙。
沈衍看着许酒颠儿颠儿给苏轻言递东西时眼底毫不掩饰的倾慕,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当年许酒和苏迎相处时的情景,那时她的神情同现在一模一样。
很快,桌子上的菜便上齐了。
关于水患防治的事情,许酒一直在参与,也知道顾恒消失的这些日子到底在忙什么,想了想,还是去抱出前些日子她自己学着酿的桑葚酒,道:“忙了这么久,大家都辛苦了,今日大家都好好喝上一顿,明日过后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再喝。”
苏轻言净了手,也在许酒身边坐下来,笑道:“菜式简单,两位随意。”
满满一桌子菜都是许酒爱吃的,他们二人此时的模样,就仿佛是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却依旧情浓的普通夫妻,沈衍心底的失落似乎少了些。
她能这样,总比孤单疯癫一世好上许多。
顾恒向来不不懂得客气为何物,跟苏轻言更是从不客气,当即给自己倒了一壶果酿,红色的酒液清澈,酒香浓醇,闻着便让人想忍不住尝上两口。
他浅尝了一小口,隐约能品到新鲜葡萄的味道,甘甜清爽,又忍不住尝了第二口,忍不住赞道:“好喝,五殿下,你也来一点!”
说罢,便给沈衍也倒了一些。
沈衍如今的样貌虽说比顾恒英气了几分,但到底性子还是比顾恒温雅,还是头一次见到苏轻言,他谢过顾恒,他端起酒杯,朝着苏轻言道:“沈衍。”
苏轻言也给自己斟了杯酒,道:“下官苏轻言见过殿下。”
沈衍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个被流放的皇子,苏大人不必如此拘礼。”
苏轻言知道他的性子,便是在京城正受宠的时候,他也不是个爱端架子的人,当即笑道:“好的。”
清甜的桑葚酒滑过喉间,沈衍自两个月前就一直闷着的心情似好了许多,放下酒杯笑道:“如今酒儿倒是长大了不少,都会酿酒了。”
许酒也知自己小时候的性子,是断不可能静下心来去学酿酒,当即笑道:“总不一直任性下去,得学着长大才是。”
只是学着长大的代价着实太大。
沈衍默了默,才又对苏轻言,笑着道:“我这妹子,自小便是家中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性子也顽劣,以后还请苏大人多多包涵她的任性。”
苏轻言将手中剥好的虾肉放到许酒碗里,又擦了擦手,笑着应道:“酒酒很好。”
顾恒同二人都相熟,对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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