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翅膀,一下子飞到师兄身边去问个究竟。
“解公子,我就先告辞了!”
解惜欢这次却是不急,慢条斯理道:“我明日去参加令兄的婚宴,我想你与我们同行,会方便些。”
“不……”陆承吉刚想拒绝,又想起师兄的刻意隐瞒,马上改口道:“那会不会麻烦解公子?”
“不会。”解惜欢摇了下头,又手一伸,指着那些话,道:
“那请陆公子继续。”
“什么?”陆承吉一时反应不及,他的意思是让她继续给他介绍这些花花草草吗?
可她现在哪有心思?!
解惜欢眼睛盯着脚边烧得正旺的炉火,良久,启唇轻声道:“任何事情都要有始有终。”
解惜欢语气肃然,也有点柔和,陆承吉想起亭中时小笛子说的话,突然很想问问他苍白的脸是为何?为何不愿将腿治好?
“陆公子!”
小笛子提醒,这陆承吉明明是个男人却老是盯着公子的脸发呆,心中刚对他生出的一点好感又要没了。
陆承吉猛然回神,望向解惜欢,却撞进一双狭长凤目里,她下意识地避开,胡乱拿起一株花道:“解公子,这个是……”
解惜欢给她安排的客房还是上次那间,不同的是,饭食、洗漱的热水和用品都准备得很齐全。
独自用完晚饭后,陆承吉写了封书信,让一路随行的白花给带回谷里,给师父报个平安。但在信中她却并未提及师兄的事,毕竟事实究竟如何总要亲眼见了才知道,她不想徒增师父的担忧。
现在她躺在床上,只想早点入睡,这样明天会来得快些。可直到寒月正悬,陆承吉辗转反侧却还是无一丝睡意。
有两件事情正困扰和纠缠着她,一个是师兄瞒着他们要成亲,还有一件,其实只是解惜欢的一句话。
“陆承吉,你穿这件蓝衣很丑!”
这是她出书房门那一刻,身后的解惜欢说出的话。
他的语气平静漠然,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等她回头看去,解惜欢已捧着书册看起来,完全没有解释或搭理她的意思。
“陆承吉”——只有在师父被她惹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她,解惜欢突然叫她的全名,她既觉得怪怪的,又有一种别的情绪。
丑吗?陆承吉忍不住拿起床侧的蓝色外套看了又看,这件可是她很少的色彩艳丽的衣服,无论布料还是剪裁都和师兄那件一样上乘,哪里丑啊?!
陆承吉脑中不是想着师兄婚礼,就是解惜欢那句令人捉摸不透的话,就这样翻来覆去,不知不觉倒是睡着了。
这时刻,解惜欢的书房仍是点着炉火,亮着油灯,一个穿白衣的年轻男子歪坐在解惜欢对面。
“你又来做什么?”解惜欢拿过灌满热水的暖袋抱在怀中,头也不抬问道。
“咦?那是什么?”白衣男子好奇道,他声音沙哑、低沉,完全不似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的,倒像是一个老者的。
他说着伸手快速抢了过来,口中赞道:“这什么好东西,这么暖和!”
“给我。”解惜欢朝男子伸出手,面无表情道。
“你炉子也不放我这边,这东西就给我暖一会不行吗!”男子带着抱怨的语气道。
解惜欢还是伸着手,不说话只看着男子,神情是不容拒绝。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尊敬长辈,哼!”男子嘴上不满,还是将暖袋扔了过去。
“我要休息了。”解惜欢毫不犹豫下了逐客令。
“又赶我走?你个毛头小子,你凭什么赶我走啊!?”男子怒气冲冲,站起来走到解惜欢面前,指着他大声道:“忘恩负义啊忘恩负义!亏我不顾老脸找那么多人帮你,你这臭小子对我还是没大没小!真是要气死我了!”
“我看你和那坏小子一样恶毒,不然当初下手怎么也那么狠!”男子盯着解惜欢,故意旧事重提,想从这张脸上看出些神情来。
不过,和过去的十几年一样,解惜欢又让他失望了。
“好啦好啦!”男子无奈妥协:“我这次来是有几件事要与你说。”他神情变得认真,肃声道:
“陆齐非那滩浑水若是不得已趟了,我也不多说别的。但不管遇到何事,金银财物都是身外之物,人才是最重要的。”
“好。”解惜欢却很配合地答应道。
“还有,”男子顿了顿,才道:“知冕可以下地走路了。”他的话透着一种欣慰与沧桑,又低声道:“希望我当时让他忘记一切是对的。”
“若没别的,”解惜欢语气明显冷起来,“你可以走了。”
“所以叫你不要整日都坐在这破轮椅上!”男子明白解惜欢的心结,既恼怒又疑惑,道:“当时明明把毒素全部清除干净了,骨肉也都正常生长,怎么还站不起来?奇了怪了!”
“惜欢你让我再瞧瞧,我就不信了!”男子说着就要掀解惜欢膝上的毯子。
“不用。”解惜欢挡住男子的手,平静道:“我已习惯了。”
其实,便是此刻,他的双腿也能微微感受到水袋的热度,只是他习惯了这样的双腿,这样的生活,况且现在他也没有心思去做很可能无用的尝试。
“你……你这小子!”男子气道:“你们一个个的,没一个让我放心的!”
“己怜有什么事吗?”解惜欢问道,仔细想了想又道:“章文泊吗?”
“你知道还不管管?”男子瞪大眼睛,质问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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