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一会儿,他们回来落座,莫莺问。
“他没来啊。”他没看到章之应过来。
“没有吗?那是我看花眼了?”莫莺也不确定了,人太多了。“我和恩泰能先走吗?他好像已经困了。”看着恩泰已经有点开始呆滞的目光,莫莺询问着凌霄。
“我送你们上楼。”凌霄起身抱起恩泰,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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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惧
恩泰果然是还没到客房就睡着了。凌霄把他放下转身就下楼了。
莫莺小心翼翼的把恩泰的外衣都脱了,又弄了温热的毛巾擦了脸,手,脚丫,盖好了被子,关了灯,只留了一盏小夜灯。
开着卧室的门,她在厅里的大沙发上坐着,发现自己手机都没在身上。不知道自己还需不需要再下楼,也不知道放恩泰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睡觉行不行。她没敢换衣服,也不敢随便走。她把鞋子踢掉,板板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忙了一整天,热闹了一整天,忽然一下这样安静,很不适应,耳边似乎还有吵闹声。她从来不知道婚礼是这么繁琐的过程,声势浩大,劳心劳力。她记得周杰伦结婚的时候,办公室的女孩们都炸了,有人说,古堡婚礼简直是每个女生的梦想之巅;也有人说钻戒好大一颗哦;还有人说有那么好看的婚纱,嫁给谁根本没关系啊!她当时完全不能get不到。她回想着今天,她亲眼目睹了一场高规格的婚礼,她还是get不到。像一个格格不入的人一样,不感动,不流泪,不羡慕,她那时在想什么呢?对了,在想千万不让恩泰出了纰漏。呵呵,自己竟然是这样一个如此扫兴的人。她忽然想起来雅雅在电话里对她说:那你真是个冷血动物。
她,是个冷血的人吗?
如果换做是衣觞,一定会去替雅雅问一问章之应,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如果有人欺负了衣觞,凌霄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说不定还会冲去打那个烂男人一顿。衣觞和章之应对自己的过度关注,都是因为他们在意凌霄。她不在意雅雅,即使他们一起工作了那么久,吃过那么多次饭,聊过那么多次天。果然真是个冷血的动物呢,呵。
她,在意凌霄吗?
她很久不敢问自己这个问题。今天却忽然明澈了。也要感谢这场婚礼,让她看明白了许多事情。凌霄,章之应,衣觞,与她相处的那一面,只是万千面孔中的一面而已。凌霄并没有她印象里的那样社交恐惧,他可以自如的应酬各色的人。衣觞也不是只关心八卦,以调戏她为乐的恶质少女,她也可以端庄持重,杀伐决断。章之应也不是平常见到的斯文学术派教授,也可以八面玲珑幽默风趣。他们每个人,都是浸淫在这个环境里长大的,他们适应且享受着。只有她一个人,是局外的。每个人都格外的照应着她,每个人都体谅着她没来过这样的场合,每个人都知道,她本不该是这里的人。
她是在意凌霄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从没有拒绝他提出的合同开始,也许是从他第一次勾引自己开始,也许是从章之应说他的过往而她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起,她也不知道确切是哪一天,哪一刻。她在他面前的话,多了起来。衣觞和章之应有意无意的说起来他的时候,她会假装不经意的去探问。她很多次想要追问凌霄的话,都咽下去了,但是她不能骗自己,她是想知道的。她不能骗自己,舞池里看见他乍然出现的那一瞬间,她是欢喜的。
可,又能怎么样呢。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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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回来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江舟是个酒量为零的人,他喝章之应提他挡酒,喝了不少。一进门,客厅里的灯还开着,他走到沙发一看,莫莺已经睡着了,侧躺在沙发上,妆已经花了,衣服也皱了。他坐在了她脚下的位置,刚一坐定,莫莺就醒了,惊坐起来。
“怎么了?”她的意识还没回炉。
“去洗洗。”凌霄一边把领带扯下来,一边说。
“几点了?”她想掏手机看看时间,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礼服。
“11点。”凌霄开始把衬衫的扣子都打开,他热的厉害。
这么晚了?莫莺起身去厕所,一进卫生间,就看到了镜子里,自己脱妆到毁容的样子,吓得立刻精神了。身上衣服也皱皱的,她脱了衣服,开始洗澡,洗脸,刷牙。擦粉底的面积太大了,她反复的洗了很多次,才洗干净了。
等她穿好睡衣出来的时候,凌霄在沙发上也倒着睡着了。一身酒气,衬衫被扯开了,大片的胸口露着,胡子也冒出来了。她把他的鞋子脱了,又掏了一床被子出来给他盖上,把客厅的灯也都关了。
莫莺自己却精神了,而且很饿。距离上一顿生煎包,她已经12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还好酒店的厨房是24小时提供服务的,她点了一点东西吃,很快就送过来了。她端着盘子在阳台的椅子上盘腿坐好,开始吃东西。去年的圣诞节,为了准备圣诞树,她被砸到了后背,她和恩泰还做了姜饼人,好久远的感觉。很快就把一盘子意面都吃完了,她饱了。她依旧缩在椅子上没有动,转头偷偷看着凌霄,的头顶。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头顶,阳台这里的一点光,到了那里已经所剩无几。
看了半晌,她把头转回来,开始打坐冥想。
凌霄翻身,差点掉下去,便醒了。他一向少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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