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表面上却和她称兄道弟,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现在,他却要和自己的学生仔一起——廖青深深地感到脸上被重重地打了一个耳光。
周居翰仿佛没看到她难看的脸色:“我跟小檀定在明年开春结婚,如果有空的话,来喝一杯喜酒吧。”
廖青已经说不出话。
“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是朋友。”
这句话的潜台词,也很明显了。
说完以后,周居翰就离开了。
……
张小檀最近很纠结。关乎回不回周家的事情,像一个心结,哽在她的胸口,思来想去找不到一个好借口不去。
当年那件事,其实和周家无关,她不过是心里有疙瘩,迁怒罢了。心里也明白,不过还是没办法释然。
不过周居翰过了两天就打电话来了,给了她一个最后期限。
他话没说多硬,反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过,以张小檀对他的了解啊,他这是给她一个台阶呢。要是她不答应,恐怕他就要绑了她去了。
他这人就这样,先礼后兵,这是他的处事原则,一开始客客气气的,可你要不答应、硬要和他杠上,他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好吧,明天吧。”她在电话里丧气地说。
翌日一早,周居翰就带她去换了身行头,还给她做了个头发,才带着她回了大院里。他开的是他那辆奥迪a4,万年不换一辆。
张小檀说:“我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爸。”他打了个方向盘,开过岗亭。那俩卫兵认得他的车牌,立正了,还给他敬了一个礼。
张小檀看地诧异:“以前没给你敬礼啊?”
“前几天带过一次我爸,就坐后排,这些兵都是看后座认人,是领导就敬礼,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前逢人就敬。”
张小檀啐他:“我又不是领导!”
“天色暗,前几天换了茶色的车膜,看不清,眼花了吧。”周居翰侧过头跟她笑,“您有什么不满的?我堂堂总参作战局的一个大校,还给您当司机呢。”
张小檀垂了头:“那我谢谢您了。”
“嘴上客气就免了,晚上好好谢我呗。”
“臭不要脸的!”
周居翰朗声一笑。
今天也不知道刮的什么风,不止周茂霆在,薛常峰那个瘪三居然也在。他刚从团里过来,身上还是那身军装,不说话,不拿腔作势,人还挺有几分模样。
可他看到张小檀,立马就扑了过来,围着她转了一圈:“咱们有多久没见了啊,小檀?来,握握手,握握手。”
张小檀真吃不消他的热情,只好和他握了。
“这才多久没见,你瘦了啊,是不是吃的不好啊?”薛常峰一旦打开话茬,那废话就跟连珠炮似的没完没了。
张小檀还没不耐烦,周居翰已经笑着开口:“你有完没完?”
薛常峰讪讪地缩回脖子,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张小檀却忍不住偷笑。什么叫一物降一物?这就是啊。也就周居翰能制得住这个话唠和二愣子。
周茂霆早在他们进门开始,目光就不离张小檀了,忙招手让她过去。张小檀很乖巧地过去了,喊了声“周伯伯”,又对一旁的霍香兰点头,“霍婶婶。”
霍香兰笑,拉过她的手叠在掌心里:“还叫伯伯婶婶?”
虽然年近六十,霍香兰保养得宜,人又素来平和,只有眼角有细微的鱼尾纹,依然有几分年轻时的风采,气质高雅。
她这样心照不宣地看着张小檀时,张小檀窘迫极了。
这“爸妈”,她是怎么都开不了口的。这么多年没见了,她对二老还不怎么熟悉,性格又不是那么外向,哪里能开得了这个口?
老张只是周茂霆的司机,虽然那些年,他们对自己很好,几乎是当亲生女儿似的,可到底是主仆有别。
再见面,她跟周居翰都发生那样的关系了——她总觉得自己就像古装剧里背着老主人勾搭少主人的心机丫鬟似的。
不免心虚,不敢面对她。
霍香兰知道她一时难以适应,也不勉强他,转而望向周居翰:“你一定没有照顾好小檀,比以前还瘦了。”
“您这偏心也太明显了,这还没成您儿媳妇呢。”
霍香兰说:“那你自个儿说说,小檀是胖了还是瘦了?”
周居翰绕到张小檀背后,双手抚上她纤细的腰肢,缓缓滑动着感受:“好像是瘦了点儿。”
当着父母面他也这样放肆,张小檀气得打开他的手,没敢再去看霍香兰的眼睛了。
霍香兰却笑起来:“你啊,对有些东西看得太重,太执着于你们局里那些事了,平日也太老成,以后有小檀陪你,我也能放心些。”
周居翰说:“您可以放一万个心了。”
“贫吧你。”
……
周居翰怕她不自在,很快就找了个借口领她上了楼。三楼是周梓宁的地盘,张小檀以后住的是二楼今天的房间。时隔多年,她站在门口有些恍惚。
房间里的摆设和以前一样,几乎没怎么动作。
房间也是干干净净的。
周居翰去储藏室搬来了两床被子,弯腰在床前一一抖开,利落地铺上,跟她解释:“你走了后,这个房间就空了,二楼一直都是我自己打扫的,打扫一间是打扫,两间三间也是打扫,索性每次都一起了。”
张小檀很低地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他铺好被子,转回身,摸了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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