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特别是没有带男朋友回来,便以春节交通堵塞为由不去火车站。
当秦蓁从公交上拖着箱子下来的时候,叶子萱呼天抢地地跑过来,使出吃奶地劲儿帮忙,但小行李箱却纹丝不动。
“秦蓁,你这里面是装的石头吗?这么沉”,叶子萱抱怨道。
秦蓁有些无奈,重新走回来轻松提起行李箱就往前走,后面叶子萱气喘吁吁地跟着。
“秦蓁,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两人坐在小区的石凳上,喝着热腾腾的奶茶,虽然知道这奶茶喝多了不好,但是两人从小养成的习惯,至今还是乐此不疲,叶子萱使劲吸珍珠,脖子上两根筋都鼓起来了。
“做家教啊,初五又要过去”,秦蓁无奈耸耸肩。
“这么快,这才回来几天……?”,说到这里,叶子萱便停住了,她知道秦蓁家里,永远都是那个样子。
“你怎么瘦的这般厉害?”秦蓁这么久不见叶子萱,现在叶子萱整个人只剩皮包骨头,手像鸡爪一样。
“减肥呗,现在我这样的瘦美人不多了……”,叶子萱嬉笑着说。
秦蓁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叶子萱的眼睛,道:“你和文牧怎么样了?”
叶子萱眼里的嬉笑瞬间散去,最后遗留下来全是伤情,“蓁蓁,你为什么要问呢……”。
秦蓁有些担心地望着眼前这个褪去了笑容,已经瘦得不成人形的叶子,那双干枯的手虽然仍然可以张牙舞爪,但秦蓁却知道叶子萱一定是有什么事。
“你也知道,我们那个学校盛产美女,文牧在最开始还会为了我相关的事情吃醋,但这学期的期末,他就不再愿意和我一起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和经管学院的一个女的一起进出,我在后面两个月找了他很多次,从最开始的哭诉,到后来在他面前回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意,他却只是说我高三用要学习的借口甩了他,也和学生会副主席不清不楚,没有资格管他”,叶子萱望着远方某个点双眼迷蒙地陈述自己的伤口,秦蓁甚至能够想象到叶子萱在文牧面前梨花带雨的眼里全是哀求,原来期末复习月突然出现的叶子萱,不仅仅是一个学生会副主席那样简单,秦蓁想到这复杂的人际就有些头疼。
“嘿嘿……,然后我就导演了一场大戏”,叶子萱笑得像一只两眼放着精光的妖精。
“考试完了以后,学校团委组织了一场联欢会,既然文牧不念我们的情意,我只有让那个女的不好过”,秦蓁听着叶子萱的联欢会,感叹于他们学校娱乐活动的富足时,却被叶子萱接下来的话吓得说不出话。
“我勾勾手指让那个学生会副主席将我手上的那女的和她众多男人之间的不堪入目的照片放在了联欢会的大屏幕上……”,叶子萱可能终于想起旁边坐着秦蓁,本来有些发狠的语气转换的柔和些,但却丝毫减不了这消息的震撼性。
“叶子……”,秦蓁震惊地看着叶子萱。
叶子萱收回望向远方的目光,转过头,一行清泪沿着脸颊而下,“所以,那一夜文牧他这么多年第一次问我,我爱他吗,我告诉他,我从来没有这么深情,但是他说,他看不出来,我告诉他,深情怎么看得出来,要用心感受的,蓁蓁,你不知道当时文牧眼睛里那股恨意,他是真的恨我,他说他感受不到我的爱,他感受到的只是一片凉薄用心……”
秦蓁揽过叶子萱,让她将泪全都流在自己的肩头,“傻子……,你为什不和他好好说……”,这样的戏码里面,谁又会好过到哪里去。
“你说怎么会……,明明我那么爱他,他怎么会这么觉得?!我都给他说得那么清楚了,可是他不听,可惜他不听……”,怀中的叶子萱像无助的小孩,却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
秦蓁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叶子萱,自己没有谈过恋爱,和苏横的交流甚至还停留在好几个世纪以前,所以秦蓁没有什么道理能够讲给叶子萱听。
而在这场演变成博弈的恋爱里,秦蓁看到的除了叶子萱一颗受伤的心,而文牧不一定就全身而退,关于叶子萱那个问题,暴露了文牧心里的痛苦和纠缠。
最初的两人多么让人羡慕,一对璧人,引得高中男女侧目,又一同升上大学,最后却是这般纠缠不清的缘分,秦蓁感叹时光流逝造化弄人的同时,情变如水无声无息让人更加伤怀。
来接秦蓁的开头,最后变成了秦蓁送叶子萱回家,当叶子萱走近自家单元的楼梯,秦蓁在楼下等了等,便推着自己的箱子往自己家走去,现在已经暮色四合,那件屋子仍然一如既往的没有光亮,显示出那里面现在空无一人。
秦蓁打开门,将箱子拿进屋,箱子骨碌碌在地板上的滚动声在这间冷清的屋子里显得有些刺耳,回到自己的屋里,将箱子放在一旁,用干毛巾开始擦拭自己的床和书桌,然后再换成湿毛巾,擦拭几遍后,屋里终于回到了几个月前有人住的样子,将箱子打开,也就是几件换洗的衣物,别无其他,将带回来的土特产放到客厅里,看看表,母亲应该一会就会回来,于是走到厨房开始做饭。
当秦母回来看到厨房里的秦蓁时,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自顾自地回房间换衣服去了,秦蓁有些开心,看来今天母亲的牌运不错,晚饭的饭桌上只有两母女,秦父还在厂里没有回来,餐桌上太过安静,秦蓁便去打开电视机,电视里叽叽哇哇的声音填满了两母女有些冷清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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