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晅王摆出的刚刚好只差一步。
哪有这么巧。
赫连灏却开口说:“国公大人,就是此局。”
沈国公难得控制好自己的表情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赫连灏说:“前些天,老四就上我那嚷嚷说得了好局让我破破,我却不知,这局精妙在哪,还望国公赐教。”
沈国公也是经历过事的人,他深知赫连灏在诈他,可是他没有装作不解的模样,抓起黑子,说:“若在此,便是和局,若是在此便是我赢了!”
赫连灏说道:“您是想赢,还是和局?”
沈国公说:“和局是最好的,要么两败俱伤,要么双赢。”
赫连灏笑着却是不急,他说:“我倒觉得赢了更好,至少能够获得主动权。”
沈国公说:“若是如你,或是如许月卿一般孑然一身,我倒是有这样的考虑,但……”
赫连灏笑了笑,沈国公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不必在多说什么了,他有家室之人,自然比我们这些没有家室的考虑全面的,不想让妻儿为他所累,若是换做他,月卿如果是他的妻,他也会如此缩手缩脚的。
“国公大人,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赫连灏说,然后走出去。
“父亲。”沈毓宁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刚才他们所说,她一个字也没听懂。
沈国公说:“你嫁晅王,希望渺茫,他与其他皇子不同,是一个有主见的皇子,皇帝能容他这么多年,想必也是有他的智慧的。”
“可是……”沈毓宁还想说什么。
“不必了,自己整理好心情,这京城可不是你玩闹的所在!”沈国公呵斥道。
与此同时,舍得茶馆,许月卿和许月朗两兄妹相顾无言。
半晌,许月朗开口说:“我想你应该离开晅王。”
许月卿一挑眉,问:“又来当说客么?”
许月朗说:“我是为你好!”
许月卿说:“许大将军,我们二人从小一起随父打仗,彼此了解,你的心思我能不知?”
许月朗说:“既然辞官,为何还在这京城,你是会看时局的,为何留下,你是要做什么?”
许月卿看了看许月朗,十分不避讳地说道:“你要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总之,你与我似乎已经站在对立面了。”
许月朗看着许月卿,他与她不是亲兄妹,他母亲是许父原配,他与他们许家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可是这个妹妹总归是让他吃惊。
记得小时候,他想着作弄一下许父而将茶换成了白水,许月卿经过的时候,她问:“白水?”
一句话而已,至今许月朗都还记得许月卿说这话时候的表情,是十分平静的,看着他没有任何感情,就那么随口一问。
“你从小就不是那么可爱,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是爹娘的缠着,你偏偏开始舞刀弄棒,害得母亲担心了。”许月朗说。
许月卿说:“耳濡目染,况且爹娘自小就不怎么在身边,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呆在家里,要么随军,而随军自然就是想着不给父亲添麻烦。”
许月朗看着许月卿说:“那个时候不过五岁,想得这般多了?”
许月卿说:“那个时候你十一岁,想的不多么?”
许月朗笑了笑。
“晅王!”许月卿站了起来。
赫连灏说:“我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怎么,许将军是来说服月卿不让她同我一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许月朗起身说:“晅王说笑了,您说定的事情,岂容我们插手!”
不是插手了么!赫连灏笑得别有深意。
“月卿,你先去醉翁楼,梁言弄了个新菜,让你去尝尝。”赫连灏说。
许月卿看着火候,然后点点头离去。
留下赫连灏和许月朗。
赫连灏说:“将军请坐!”
许月朗坐下来。
“将军费心了,不过,无论我还是月卿,都不会任人摆布的。”赫连灏说的明白。
许月朗笑了笑,说:“这就要看晅王殿下的本事了。”
“来人,上棋盘!”赫连灏说道。
棋盘摆了上来,二人什么也没多说就对弈起来。
棋局最终以赫连灏胜而告终。
“看来,您也是我的对立面。”许月朗看着那个棋局,这个人一步一步引导我落子,我竟才发觉。
赫连灏说:“既然局势已明,今后相见,不必客气。”
他们的棋局,就是晟王和沈国公对弈的那局,赫连灏步步引导至此,想必来意明显。
醉翁楼里面,梁言和许月卿等候多时。
“已经知道了。”赫连灏走进来说道。
梁言说:“不是他们家的狼也掺和在里面吧!”
赫连灏笑了笑点点头,说:“棋局是他布的,布局精妙不愧是带队打仗的人。”
“细说来听听!”许月卿说。
起先,赫连灏本以为是晟王捣鬼让沈国公嫁女,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层,许月朗这个人一面与太子交好一面又撺掇着晟王,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能因为什么,月卿呗!”梁言说,“只是晟王也不是什么软骨头,怎么会听了他的话!”
许月卿说:“晟王可是一个利益至上之人,想必是有好处的。”
“好处?”梁言说,“除了你我想不到别的好处,你看啊,晟王回心转意是不是看出你的才能了?”
“哦,对了,时青,柳纤纤一个人时常出入太后那里,我看八成是想讨好太后!”许月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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