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祁成彻迈出第一步,已经察觉到他动作意图的魏卿猛地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形把房门口堵得死死的,他面上冷若冰霜,垂眸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地盯祁成彻:“他睡着了,有事出去说。”
祁成彻被魏卿霸道□□的土皇帝般的态度气得脸色发青,可是依他和事佬的性子连对人撂几句狠话都难,更别说在这病房门外和魏卿吵起来,他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用算得上礼貌的口吻道:“是阿珩打电话让我过来的,不管他在里面有没有睡着,我要进去也是理所应当的吧,难道魏先生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
魏卿巍然不动,言简意赅:“不觉得。”
顿时语塞的祁成彻:“……”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无赖对话了。
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时,原本站在祁成彻身后的邵柯见状忽然挤到了他们中间来,条件反s,he性的将祁成彻护在身后,面对着魏卿笑道:“这才多大点事儿啊,既然闻先生在睡觉,那我们就出去说,只要闻先生和小朋友没事就好。”
“他们当然没事。”魏卿道,他似笑非笑地瞧了邵柯片刻,那意味深长又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让邵柯有些心虚,拉着不情不愿的祁成彻赶紧走开了,等魏卿仔细关上病房门后才慢吞吞向那两人走去。
祁成彻把对闻子珩的关心全部写在脸上,仔仔细细把今天的事情向魏卿盘问了一遍,直到确定闻子珩和闻溪都没事后,从接到闻子珩电话那时开始就一直悬在钢丝上的心脏终于落了地。
不过祁成彻还是不放心魏卿单独在这里守着闻子珩,态度强硬的要求留下来。
本以为魏卿会毫不犹豫拒绝他,没想到魏卿连思考的功夫都没有就干脆利索地点头了,随即看向在旁边一脸懵逼的邵柯:“那这位小朋友自己打车回家?”
邵柯憋得俊脸通红,不满地嚷嚷:“魏哥你别太过分了,什么小朋友不小朋友的,就算我明年才成年那现在也应该是青年才对,又不是只有四五岁。”
“哦?”魏卿扬起唇皮笑r_ou_不笑地看着邵柯,“那在家里被长辈们喊柯宝的人是谁?这可不像是一个青年该有的昵称哦……”
邵柯快崩溃了:“魏哥,算我求您了,别说话好吗?”
待魏卿走后,祁成彻面无表情对邵柯说:“走吧柯宝,我送你下楼打车。”
邵柯:“……”
邵柯自然不愿意这么晚了还孤苦伶仃打车回学校,原本他逃了最后一节晚自习出来就是想和祁成彻过个二人世界的,结果到最后不仅二人世界都没有过成,还平白无故在祁成彻那里多了个“柯宝”这么丢人的外号,邵柯在心里把魏卿翻来覆去骂了个遍,又软磨硬泡的缠着祁成彻想留在医院。
然而祁成彻在处理关于闻子珩的事情上面就没其他时候那么好糊弄了,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把将像只大狼狗一样缠着他不放的邵柯塞进出租车里,眼睁睁看着车子扬长而去,还能从车后的玻璃窗里看到邵柯那张委屈巴巴的脸。
祁成彻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医院,刚出电梯就远远的看见魏卿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从电梯口走到病房前需要十分钟,这期间祁成彻闲得无聊把魏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不得不说魏卿的外在条件确实非常好,即便此刻他穿着有些皱巴巴的西装姿势随意地靠在墙上,也不会显得太狼狈,他的五官尤为漂亮,眼尾狭长,鼻梁挺拔,嘴唇削薄,虽然这种长相的人看起来薄情寡义又喜欢惹烂桃花,但是无论走到哪里总能吸引大部分路人的眼光。
可惜了这副皮囊。
祁成彻在心里暗自感叹,如果魏卿的性格不这么糟糕的话,也许最初就不会和闻子珩闹得太僵。
经过魏卿身边准备推开病房门时,祁成彻冷不丁听到魏卿喊了他的名字,疑惑地转过头,只见魏卿不知何时抬起头一瞬不瞬看着他,视线带有少许探究和厌恶,他的表情冰冷得犹似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连平缓的声线上都缠绕满了冰渣子:“你和邵柯是什么关系?”
祁成彻不知道魏卿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敢说?”魏卿缓缓咧开嘴角,讥讽的笑意逐渐蔓延到整张脸上,他站直身子逐渐靠近祁成彻,“你一个成年人和未成年学生恩怨纠葛的破事儿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你知道你这么做是脚踏两条船的行为吗?一边对闻子珩释放好意假装恩爱一边和未成年学生打情骂俏,你的爱情可真是廉价。”
这下祁成彻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之前他和闻子珩在魏卿面前装过情侣。
“我和邵柯只是普通朋友,我知道他还是个学生,我对他也没有任何想法,请不要拿你龌蹉的心思来判断我们的关系。”祁成彻被魏卿近乎侮辱的话气得身体都在微微发颤,他压低了声音忿忿不平反驳。
魏卿扑哧一笑:“你当我瞎呢?”
没等祁成彻开口,魏卿的脸霎时沉了下来,浓郁的戾气在眼底翻腾而起,他眼神发狠定定看着祁成彻,随后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如果你伤害了闻子珩,那么我会把他受到的痛苦加倍奉还到你身上。”
祁成彻没被魏卿凌厉的气势唬住,反而淡淡一笑:“那你可能要自抽五个耳光了,别忘了五年前给阿珩造成最深痛苦的人是谁。”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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