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比就比!”于蒙已经被彻底激怒了,“比箭术和刀枪是罢?可以!我亲自下场,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不过赌约要有彩头,若你输了……”
他冷笑一声:“若你输了,不如嫁与我为妾算了!”
他说这句话,当然不是因为看中了顾香生的美色,而是有意折辱对方。
徐澈终于不能不开口了,他的声音也带了点怒意:“于都尉何故连堂堂正正比试的君子之风都没有?我家表妹早已嫁过人了!”
宋暝也道:“使君勿气,于都尉说的是戏言……”
“谁说的是戏言!”于蒙一挥手,“徐使君纵容女眷胡闹,口口声声逼着我打赌,如今我将彩头说出来了,怎的却反倒龟缩了?难道令表妹是奉了使君之命,特意来占我的便宜不成?”
“我与你打赌的事情,不必牵涉徐使君。”顾香生脸上犹带笑容,“我虽嫁过人,不过夫君早逝,如今也算自由之身,就按于都尉说的办罢,不过话说回来,若于都尉输了,又当如何?”
于蒙没好气:“你说如何!”
顾香生:“妾室与婢无异,我也该想个差不多的彩头才好,若于都尉输了,以后便当对我言听计从,不得违逆,连带你手下的邵州府兵,同样要听从我的命令,何如?”
“可以!”于蒙压根就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
“不行!”徐澈沉声道,“阿焦是我表妹,身份非同一般女子,你们要比无妨,彩头还是另换一个罢!”
于蒙冷笑:“想来使君也对令表妹不放心得很啊,我发妻早逝,家中只余稚儿yòu_nǚ,无人主持中馈,以令表妹的姿色,别说纳为妾室,便是直接娶为续弦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她这性子,一看就不是温顺娴淑的,如何堪为良配?便是让我娶,我还得考虑考虑呢!”
徐澈如何容得旁人如此诋毁顾香生,当即便面露怒意,一拍桌案:“于蒙敢尔!”
顾香生:“阿兄莫急,我既然提出这个赌约,对自己的箭术必然有信心,于都尉,不知何时进行比试?”
于蒙:“你说何时便何时!”
顾香生:“那就明日卯时,在折冲府的操练场如何?”
于蒙不愿占她的便宜,日后被人说自己之所以能赢是靠着地利来的,便道:“在刺史府单辟一块空地也可!”
顾香生笑了笑:“既然于都尉秉性高洁,不愿落人话柄,那边直接在郊外飞云校场罢?”
那个飞云校场,以前是军镇边防军的校场,后来这支军队被裁撤了,校场也随之荒废,无人问津,倒是一处可供比试的好地方,顾香生会提起这个地方,也是另有打算。
于蒙:“可!”
虽说约定了打赌,但气氛着实不大愉快,于蒙懒得应付,直接就告辞离去,宋暝连连苦笑,只得起身朝徐澈拱手,然后跟在后头匆匆离去。
两人一走,徐澈便不再客气,他一反先前的慢条斯理,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你可知你在作甚!阿隐,我知道你想帮我收服他们,可也无须搭上自己!这个赌约不能履行,明日你不必去校场,我代你去说明就是了,如今我好歹也是一州刺史,于蒙不敢不给我这个面子的!”
顾香生和声细语:“你别着急,先听我说完,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呢。”
从前二人交往时,为了给心上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免得将人给吓跑,加上从小在顾家受的教育,顾香生言行还是比较谨慎克制的,直至嫁给魏临,到了宫中之后,处处杀机,更不能不步步小心,然而自打离开魏国之后,她仿佛一下子脱掉枷锁,行事多有跳脱之处,在旁人看来,简直胆大妄为,其实这才是她骨子里最真实的一面。
徐澈拿她没办法,分别数载,本以为没有机会再见,却还能看见她坐在眼前,对着自己说话微笑,虽然嘴上不说,心中未尝不是小心翼翼倍加珍惜的,别说怒目以对,就是冷淡一点的言语,他都觉得说不出口。
顾香生:“纵观邵州官员,自私自利,各有打算的不在少数,像宋暝于蒙这样,虽然也明哲保身,但起码他们心中还有良知,比起那些为虎作伥,狼狈为奸的人,不知好了多少,也是值得使君去拉拢的。”
徐澈点点头,这话他倒是同意的,否则也不会将二人请到这里来商量。
顾香生:“等我们的计划施行成功,他们心中一定会有动摇,十有八九回来向你投诚,于宋二人倒是可用,但他们底下的人,却实在不行,尤其是折冲府那些士兵,我先前看过他们的操练,懈怠惫懒,别说比不上齐人,连魏军也比不上,这样一支军队,如何指望他们在有事的时候能够助你一臂之力?所以我借着赌约引于蒙跳坑,若他输了,正可趁机将这支府兵磨砺一番,收归己用。”
徐澈蹙眉:“收不收归那支府兵,反是次要,你如何断定你打赌能赢?”
顾香生笑道:“这天底下哪里有十拿九稳的事情,无非是对自己有些信心,继而全力以赴罢了。”
徐澈沉下脸:“胡闹!若是输了呢,难道你真要履行赌约?”
他越发后悔自己刚才没有阻止对方,转念又想,如果顾香生输了,自己也万万不可能让她去当什么于蒙的妾侍,大不了到时候直接毁约好了,他就不信于蒙还敢如何。
顾香生狡黠一笑,却早有谋算:“焦芫和他打赌,又不是顾香生和他打赌,再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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