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分明确。
信东的确就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她手里没有证据,也无法将他们告到法庭。
听完葛懿的话,顾妈把顾爸叫到旁边。
两个人小声说了一会儿,顾爸面色凝重,半天,终于点头。
顾妈向葛懿点了个头,便转身离开了。
顾爸回到加床旁边,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从他俯身过去,伸手想要碰一碰女儿脸颊却迟迟无法落到实处的动作能看出,这位父亲也在强忍着心里的难过。
葛懿看着这两个男人,又看看还在昏迷的顾羽羽,心中甚为沉重。
她是个有操守的律师,但也帮着信东做过一些亏心事,只是她有她的底线原则,越界的事她不会做。
如今,信东只怕对她也已经有了防备,想要为顾羽羽讨个公道,只怕更难了。
一时间,医院走廊里,陷入一阵不寻常的沉默。
这个晚上是不平静的,后来,葛懿曾经无数次回忆那一晚,她没有真正与顾羽羽为敌是正确的。
那晚,顾羽羽出现了术后高烧,如果不及时消炎,只怕还是会有生命危险。最应该做主的顾妈却不在,葛懿几次找到医院的医生,医生却告知没有消炎药物。
这真是笑话,堂堂的大医院居然连消炎药都没有,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
后来,葛懿在安全入口的地方看到了信东三把手,那女人极为嚣张的摆够了架子才走。
那个时候,葛懿才知道,原来,信东一直没有放弃要顾羽羽的命。
她咬牙切齿,准备联系外地的老同学,把顾羽羽转过去。
就在她准备打电话的时候,从安全出口那侧上来了几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六十多岁,满头白发的老妇人。
老妇人脸上表情肃穆,一种得天独厚的尊贵气质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
她身后跟了几个人,其中就有背着药箱的,还有抬着担架的。
尤新原本坐在床边,脑子里也在寻思着该找谁能帮这个忙。
走廊里的脚步声让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抬头看到来人时,也是一惊。
医院里大约也没来过如此阵势的人,所以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也都从各自岗位走了出来。
更夸张的还有保安想要拦人,老妇人身后的几位身形干练精瘦的年轻女子轻易隔开了那些保安。
至此,医院里了解内情的人才终于确定,也许这个伤者,并非信东能轻易动的人。
老妇人走到病床边,她身后背着药箱的年轻女人迅速打开药箱将设备及药品拿出来,测体温,打针,喂药,一气呵成。
看的在当场的人一愣一愣的,这么好的医术,这么精准的下药,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只怕做不到,但眼前的人看起来应该还不到三十岁。
“唐老,高烧已经退了。”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那个年轻女人又测了下顾羽羽的体温,然后站起来向老妇人汇报。
“好!把人带回去。”老妇人点了头,随即吩咐身后的人做事。
那几个人又是身手利落的将人以专业姿势抬上担架,要不是尤新及时回神,拦住了,还真不知道这老妇人要把人弄哪儿去。
“你问我是谁?”老妇人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遍尤新,之后,饶有趣味的问。
尤新挺了挺脊背,他虽然也明白这老妇人必定来历非凡,但他不可能让这来历不明的人带走妻子。
“唐思尔,你告诉他,我是谁。”老妇人看向站在一边半天也没吭声的顾爸,很是有气魄的说。
顾爸咬了咬牙,走到尤新身边。
“妈!”他这一喊,让尤新明白了眼前的老妇人是什么人。
她,应该就是顾羽羽的奶奶,那个在全国都很有威望的老人。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让你女人告诉我,我孙女出事了?没出息!人,我带走了,要是想看羽羽,就回去。”老妇人哼了一声,眼睛都没在顾爸身上多做停留。
尤新被老妇人的气势吓了一跳,他想要跟去,又怕她不准,正在踌躇间,那老妇人停下脚步,对尤新说:“还不跟上,都折腾一晚上了。你不休息,孩子也会累。”
等尤新反应过来时,心跳的更厉害了,不过,他赶紧跟上,他并不想失去照顾妻子的机会,哪怕前方的路途还很渺茫。
第33章迟迟不醒的人
“据悉,这次信东内部爆出的巨大丑闻,才使得其股票大跌。”
“据悉,信东大部分股东撤资,信东宣布破产。信东董事长涉嫌洗黑钱,已于今早被检方带走审查。”
“有消息称,信东董事局内部某高层与黑社会性质人士有不法交易……”
午后,窗帘半遮着床铺,顾羽羽安安静静的躺在被褥之间,她的呼吸很平稳,原本插着很多管子的身体,如今只有鼻子里插着氧气管。
尤新坐在床头,手里是近期的报纸。
距离顾羽羽车祸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在顾羽羽车祸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信东就以诸多问题破产,信东内部的重要人物也锒铛入狱。一些相关人士,也都已经落网。
新闻中并未提到唐家,但尤新知道这些事都是唐家做的。进了唐家大宅,他才发现唐家并非他想象的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大世族,大家庭。唐家的做派很洋化,也很民主,当然该保留的传统还是会有的,比如说一年一次的家族聚会。而唐家信奉的准则是有仇必报,以直报怨。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若欺我,我必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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