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天因白天要处理门派里的事务,还要应对一些各派之间的事和天庭的事,劳累了一日,便沉沉的睡去了。
翌日,只见桌子上还点着蜡烛,而雪舞则趴在桌上睡熟了。
“唉...这小丫头,倘若着了凉可怎么办?”说着,将其抱到了床上,雪舞手中的心法却掉在了地上,云天帮她掖好了被子,便出了踏雪殿。
此日,清宴又为许心兰传了功,是时已无大碍了,依旧活蹦乱跳的。
“什么!”凝月阁里,清宴听闻,竟吓了一大跳,“掌门居然会收一个妖女为徒?他不是说一生一个徒弟的吗?”
许心兰愤愤道:“是啊,我师父不仅为她食言,还甘愿为她不当北御掌门了呢。”
“而且还把自己的佩剑赐了她呢。”浅柳说道。
“世间还有这等妖孽,我去杀了她。”说着,清宴抓住剑,起身便要出门。
☆、离江河畔听琴箫
“师兄没用的。”许心兰淡淡说道,“我师父那么护着那个妖女的,你根本伤不到她,而且一旦杀了她,以我师父的性格,万一他怪罪下来,一气之下不要我了怎么办?”许心兰不免紧张了起来。
“啊?那怎么办啊?”清宴听言,无奈的坐了下来。
“诶——我有了。”许心兰突然心生一计。
“是什么?哎呀,师姐你快说嘛。”浅柳拉扯着她衣裳。
“别着急嘛,那个妖女不是失忆了吗?如果我们让她恢复了记忆,那样的深仇大恨,她势必会大闹一场,反正还有我师父在的,不怕制不住她,说不定——我师父还会亲手杀了她呢...”
清宴笑道:“诶?这倒是个好计策呢,反正那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啊啊...”踏雪殿里,床上人有些害怕,“师父!”
“啊...”雪舞突然醒了过来,“啊...”头好痛,她不禁摇了摇头,环顾四处,天已大明了,想来师父应该又去练剑了。
...“不用,毕竟你是堂堂的...”耳畔不断地想起师父说的那半句话,“我到底是谁啊...”
雪舞跳出了门,思索了好久,不觉间又来至了离江河畔,猛不防的传来一曲琴箫合奏,打乱了雪舞的思绪,一时间竟使她淡忘了一切不愉快的事。
走近一步才知,弹琴之人原来是师父云天,而吹箫的人,则是散影。
两个师父都这么要好,也无怪乎许心兰和浅柳的关系非同一般了。
此时,雪舞细细的听着这曲子,倏地,琴声的曲调先变得悲凉凄惨,继而因为韵律,箫声也紧随琴声由兴转衰。
当此之时,梅花絮絮飘落,诸多繁杂之事也涌上了心头,雪舞不免感伤了起来,渐听渐泣,“师父...”雪舞轻唤了一声。
曲罢,散影深知这其中缘故,明里却假意问道:“今日师兄是怎么了?如此感伤?”
云天淡淡回道:“没什么,随意弹的一曲罢了。”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散影随意走了几步,又道:“因为雪舞?”
“啊...因为我...”云天不答,而一旁的雪舞听到竟与自己有关,便专注了起来。
“你已经救了她,凭她的身份,你饶她一命一时宽宏大量了,现在又将她收作徒弟,只怕北御从此多事啊...”散影缓缓说道。
云天仰头说道:“我不在乎,我素日相信有教无类,也会尽力把她教育好的;若她将来寻仇,我死而无憾。”
说谁异类不可教化?痴人偏信有教无类的话。
“啊啊...”雪舞不知何故,倚住了梅树,黯然神伤,“师父...”
为何师父对自己的身世只字不提?为何世人人人皆称她为“妖女”?为何除了师父...世间她再不识别人?她又为何如此怕事?为何...
转眼又过了两日,北御正宫正式举行拜师仪式,虽仓促之际,但云天却是迫不及待地想让他门中人认可雪舞。
“哼!”许心兰还在生着闷气,浅柳和清宴等师兄弟也不甚待见她雪舞,更何况门中流言纷纷。
而雪舞则缓步走向正宫,内心是极度的欣喜,或许她一生都是生活在痛苦与泪水中吧,唯有这人可以带给她快乐。
已至北御宫门前,云天转身便看到了雪舞,只见雪舞穿着一件青绿色的轻薄纱衣,在师门中与众不同的显眼,面容装饰皆为绿色,也已快入了春了,倒显得她分外的生机活泼,众弟子衣着皆以素白色、粉色、淡蓝色为主,也唯这个小女子例外了。
别人因她有着掌门袒护便不敢正面直言,只是私底下的议论着,有的以讹传讹,说她祸乱师门,有的则说雪舞是妖女、天煞孤星,更有甚者,则道其勾引掌门,实为不经之谈。
雪舞抬起见他,目光相遇,只见其以换了一身装束,却依旧是一身偏蓝色的白色。
“师父...”雪舞抑制住心中的乐意,款步踏进宫门,与此同时,云天也缓缓走向了她。
此时,雪舞方要拜见,那许心兰忽的飞来一颗石子,重重打在她的背上,“啊啊!”
于是她便失足跌在了地上,许心兰轻笑了一声,清宴也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连忙用手掩饰住了。
“啊...”宫内一时寂然,气氛十分尴尬,雪舞都不禁红了脸,委屈的想哭,本来在北御的名誉就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又丢了脸,这下地位更低了。
当时是,云天不语上前,轻轻扶起了她,柔声道:“有教无类。”
“啊...”她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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