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了,林泉说完便自行领罚,薛明泽摆摆手便让他领罚后把剩下人的处理方法也解决了,自己则是进宫。
薛明泽向崔府下聘这件事是经过皇上允许的,但现在外边出了岔子,到底还是难辞其咎。只皇上另有打算,反倒将这件事轻轻掠过,只说:“太子的名声不能有一点污点。”
薛明泽低下眼。
皇上见他这样,笑了一下,道:“你做什么这幅样子,朕又不是要你杀人灭口。这件事不可能是太子做的,不过是有人想借机攀咬。这案子不能拖太久,三天,就说是给那个自称柳家二小姐的小女子一个休养的机会,三天后正式处理。这期间你要怎么套她的话朕不管,到时候找到证据,把这个案子给破的清清楚楚,不要给太子留下一点污点。你与翰林院那姓温的小子关系不错,便叫上他一起处理,记得是个颇滑头的小子,比你这愣头愣脑的不知好到哪里去。”
薛明泽不知温瑜之怎么入了皇上的眼,但有他在,这事情处理起来自然是简单了许多。
柳二的身上已经上了药,人刚刚遭了大罪,看起来倒很有精神。薛明泽与温瑜之一同来看望这位柳姑娘,毫无疑问,她就是那位刺伤睿王的忆柳,但现在这案子在青天白日下,睿王又被卷入其中,她这个行凶者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地趴在这里,也不怕两位将她抓起来。
柳二一抬眼,看着他们两个,饶有兴味道:“你们是来审我的?”
薛明泽冷着脸不说话,温瑜之笑道:“姑娘谬言了,你说你要告太子殿下,你手头的证据足吗?也不用担心我们销毁什么物证人证,你可以不用告诉我们你有什么,我们只想将你也不清楚的那些事查清楚,免得冤枉了太子殿下,不能为柳家上下报仇,还要白丢一条性命。”
柳二咬了咬唇,沉默地看他们一眼,道:“也不是不行,我只跟你说。”
温瑜之一愣,看了眼薛明泽,薛明泽颇古怪地打量了他一眼。
温瑜之:“……”
柳二道:“不行?”
薛明泽转身,带上了门。
柳二倒也没有什么想法,不过是看薛明泽冷冰冰的不顺眼,不耐烦多搭理他罢了。再者温瑜之长得好看,多看两眼也不亏。
虽说薛明泽在门外照旧听完全程,也不妨碍他在温瑜之出来时揶揄地多看两眼,温瑜之本是一身正气,被他这眼神看得一个踉跄,又想起两人往后是连襟,便上前揽住他的肩膀,道:“这事你可别顺嘴就说给崔姑娘听。”
薛明泽还是不带笑的模样,将他手扯了下来,一字一句道:“看心情。”
温瑜之气得够呛,却还是要和他一起查案。薛明泽和温瑜之一块,便将多数思考的活都留给了温瑜之,乐得轻松。温瑜之觉得柳二的态度很是奇怪,那种大仇得报的隐约兴奋感正常,可柳二的兴奋里又带了点疯狂。而且柳二点出疑点也太过轻易,可温瑜之深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答案,就算知道这可能是她随口说出转移视线的话,也不得不跟着去查。
两人三天里是疲于奔命,结果却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虽然这正是他们希望得到的结果,可真的查出来了,心里却多少有些不踏实。
若是薛明泽一人查出来的,他多半会觉得其中有诈,又入了别人的圈套。可可偏偏温瑜之上下过了一遍,没看到什么值得推敲的事情,比起有人从中作梗,最大的可能便是,这确实是事实。
两人便带着这丝的不安迎来了公审之日。皇上自然不可能亲临大理寺,本来太子是最好的人选,可太子如今亦是柳二所告之人,千挑万选,最后叫了景王督办。
大理寺门一开,在外围观的群众不知凡几。因着薛明泽当日以雷霆手段镇压一番,今日所围着倒安静许多,没有那不长眼地趁乱起哄。
这件案子所牵甚大,薛明泽将人证、物证都准备好,只待传唤。
与庭上,柳二对刺伤睿王的行为供认不讳,甘愿服罪。
“我恨睿王,若不是他起了贪念,将欲加之罪冠与我柳家,全府上下,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可睿王这仇,我已经亲手报了,虽然没能杀死他,可是他不能人道了,一个天潢贵胄,不能人道!有什么比让他丢人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更好的报复呢?我不会告他,我希望他长命百岁,而京城里所有百姓都知道,他不能人道。我当年流亡之时,机缘巧合之下知道,这件事背后另有主谋,睿王不过是一把最趁手的刀罢了。”
景王拿着惊堂木的手微微一紧,又很快舒展开来,低头时只觉地上跪着的女子满眼都是嘲讽。心中暗暗说服自己那只是错觉后,他才得以继续询问:“你说的这个主谋是谁?”
柳二直勾勾地看着他,突然站了起来,咬着牙道:“这个人就是,当今太子殿下。”
虽然已经听过一遍,外面的百姓还是传出一片哗然之声。
景王则是背后出了一身汗,不自觉地动了动,喝道:“跪下。”
柳二看着他,勾唇笑,先跪了一只脚,又跪了另一只,身上的伤明明没好全,身板却挺得笔直,倒是铁骨铮铮。
“你说是太子殿下,可有证据?”
柳二便一条条道明。
温瑜之和薛明泽越听越心惊,这每一条所谓的证据她都点明要他们彻查,还有许多她现在未说到的,都叫他们查出了线索。若是他们将那些人证物证传唤上来,柳二对太子的控告便没有一点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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