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他纷飞的思绪。
他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毫无感情的,然後薄唇轻启,“最近我们会不会太有缘了,在这里也能遇上。”
单从这句话,韩沫听不出他的情绪,她想著还是先解释一下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吧,“我是来扫我亲戚的墓的,也没想到会遇到你。”
她慢慢从他身後移到他身边,同时看了看自己很好奇的这块墓碑,却惊愕地发现上面的字竟然是。。。“爱子闵以理。”
她越来越弄不懂了,闵格有个孩子?而且还已经过世了?
一下子过多的信息让她有些无法接受,她难以置信地转头看闵格,闵格却是一副不在乎你怎麽想的表情,他沈默了半响,似乎也没有要解释什麽的意思。
韩沫想想也是,他有什麽必要跟她解释,她很知趣地什麽都没问,只是默默在他身旁站了一会儿,然後想著也许今天的打扰真的是多余,她连状况都摸不清还妄想安慰谁?
“不好奇麽?”闵格突然弯身,摸了摸这块冰冷的墓碑,纤长的手指划过上面刻印的每一个字。
“啊?”韩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上面的字应该给你很多想象的空间了吧。”
确实是。但这实话还是说不得的,韩沫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没错,我曾经有个孩子。”闵格描述地很平淡,简直就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似的置之度外,“但是,很不幸,他还没有出世就过世了。”
那天的对话是怎麽结束的,韩沫已经记不清了,只是直到那天深夜,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时候,耳边还是回荡著那句清晰无比的话,“哪怕我从未见过他,哪怕他从不知有我这个父亲,我还是那麽爱他,胜过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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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这些年你就是这麽过来的
闵格望向墓碑时那般留恋的眼神,哪怕是过了好几个小时的此刻却也叫韩沫揪心,那是多深的爱才会有这般的不舍?
在当妈妈之前,她也从不相信父母对於自己孩子的感情可以深到那种程度,明明只是见到他的第一秒,却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美好却都给他。
她起身去霁霁的房间,轻轻推开门,霁霁睡得很香,就连被子都没怎麽踢过。这孩子一直很乖,乖得令韩沫既心疼又心酸,一开始他也问过自己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她就和李恩爽骗他说爸爸妈妈在国外,等霁霁再长大些就会见到了。
可是这样站不住脚的谎言不久就会被戳破了吧,等再过两年他就上学了,到那时身边有了同学必然就会连带著嘲笑和质疑,而他也在一点点长大,本就比同龄人成熟的孩子应该也很快就不会相信她们说的话了吧,到那时她有应该怎麽陈述这个令人难以启齿的事实?
韩沫疼惜地摸了摸霁霁的小脸,嘴里发出轻轻的低喃,“对不起,霁霁,我不是个好妈妈。”
一开始她以为拥有一个永远不能公开身份的孩子是她的不幸,可如今看到闵格这般痛苦,她才明白身边有霁霁是她最大的幸运,无论是多难以开口的经过,最终她还是拥有了这个健康懂事的孩子,没有想闵格那样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从房间里退出来之後,韩沫在沙发上坐下,顺手将靠枕抱在怀里,她心里好烦,估计今夜又是无法入眠了,可惜李恩爽下午刚刚飞去加拿大看她的奶奶,眼下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陪她聊聊天。
而更要命的事,回来之後她也没吃过饭,此刻她那脆弱的胃也正隐隐作痛,她只得把自己蜷成一团窝在沙发里,妄图能够缓解疼痛。
‘叮咚’一声不适时的门铃声打扰了原本的宁静,韩沫看了看锺,十一点多了,这麽晚,会是谁?她原本不想去开门,可又一声门铃的催促让她不得不起身,因为她实在不想霁霁被吵醒。
“怎麽是你?”门外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哥哥。
“听说李恩爽不在,来看看你怎麽照顾自己的?”
“听说?”韩沫冷笑一声,怕是找人查她了吧。“你的线人还真是多。”
卓渊不置可否,只是看了看她的脸色,他便眉头一皱,“你脸色不大好。哪里不舒服?”
韩沫也全然不搭理他,“深夜来访也属於绅士行径,恩?”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绅士,而且我是来关心自己的妹妹的,有问题麽?”
韩沫刚想驳斥他,可胃里的一阵绞痛让她小脸一下子煞白,额间也冒出了细微的汗珠。
见她一脸痛苦状地用手捂住胃,卓渊紧张地扶住她,“怎麽了,是不是胃不舒服?”
来自於他的气味,他温暖的体温,他有力的臂弯,无不让韩沫感到安定,还真是非他不可了麽?韩沫在心中苦笑,任命地靠著他,疼痛感著实减轻不少。卓渊却还是一脸焦急,“怎麽个难受法?是胀痛还是酸痛,有药麽?算了,还是别吃药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没事的。。。”韩沫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一向沈稳冷静的卓大律师竟然也有这般慌张的样子,“我只是。。。太久没吃东西了。。。”
卓渊双眼一谜,明显有些不悦,“扫墓回来就什麽都没吃?”
韩沫点点头,又补了句,“之前不饿就忘了吃。”
一听这句话,卓渊更来气,他难以抑制地吼了句,“这些年你就是这麽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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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最近决定更第五部 抱歉 各位 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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