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脚,昂头看姜琼燕,抹了一把脸,眼光轻蔑而讥讽,话语内容得体却极其气人:“这是我的荷塘,请离开,就我能来,请记住了。”
邵香偷看一眼庆荷,扯住公子的胳膊:“公子,走了。”
姜琼燕一脸菜色的被邵香推着走。
跑出大远,邵香才呼出一口气:“少夫人最在乎礼仪,这般样子被看了,肯定记恨我们了。”
“呃,那我们偷听这事?”姜琼燕扯扯嘴角看着邵香,偷听比偷看,哪个更严重?
邵香脸色更差:“公子,我们有麻烦了。”
被邵香态度惊到的姜琼燕旁敲侧击之下,得知庆荷原名并非如此,因为女子之名只有亲近之人得知,所以庆荷本名并没有广泛传播。她有一个妹妹,叫做何,在她嫁入齐国之时,一同来了公子府,她怀念自己的妹妹,就叫了荷。
畏畏缩缩的过了两日,姜琼燕和邵香不见庆荷上门,胆子才逐渐放大。
缘斋之中,召忽发觉到学生并不认真听讲,加强了提问环节,姜琼燕苦着一张脸:“老师,我什么时候能够不用听讲?”
召忽轻嗤,放下书简叹气:“公子,你怎么越发退步了?”
姜琼燕眨巴着眼睛,难道以前姜琼燕很认真学习?这样会不会容易露馅。
召忽垂下脑袋摇摇头,长长的睫毛被透下的阳光铺上金色。
姜琼燕这才察觉自己话问出了口,召忽抬眸,眸子里满是宠溺。如同被雷击中,姜琼燕身子瞬间一僵。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味道。
“什么味道?”姜琼燕锁眉。
召忽也察觉到,衣衫一摆动作轻快的起身开门。
姜琼燕随着起身,只看到门外公子纠的身影远去。斋侍起了一个火盆,往盆里扔竹简。
“可是书?”召忽走上前询问。
斋侍回了句否。姜琼燕凑出脑袋,已然看到赭色荷花。
“斋老,我能取一个看看吗?”姜琼燕打个商量。
斋侍漠不关心的塞过来一把,姜琼燕握住就往召忽身边凑,召忽淡淡瞄了姜琼燕一眼,姜琼燕只当没看见。
召忽轻声念出声:“思君久,荷开人至。”
鲁多燥,齐邻水可润?
采苜思之若三秋。
赠绢求柳,彼不愿临冰。
......
姜琼燕赞叹一声,庆荷竟然如此开放,果真是情书。
“少夫人。”斋侍声音毫无起伏。
正看到入情处,姜琼燕心里一个激灵,悠悠转身,看到庆荷一身素衣,双眼无神的看着火盆,仿佛和世界失去了联系。
召忽动作自然的把手中独简递给斋侍,看向庆荷。
庆荷那么平静,姜琼燕以为她会和那日一般高雅的吵闹,但没有。果然,是看人的吗?公子纠不在,闹着没用?
火光在白日并不耀目,庆荷的瞳孔中燃烧着一簇火苗。
召忽对姜琼燕指了指缘斋——进去听书。
姜琼燕苦着脸摊开手——我不要听。
召忽坚定的摇摇头——快进去,没得商量。
姜琼燕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身后人突然说了一句话。
“我来烧。”庆荷接过斋侍手中的独简,默了一瞬,黯然的伏在火光旁,每一个竹简在手中摩挲一阵又一阵,才默默放入火盆。
姜琼燕突然就想探究一下事情真相。跟着召忽走进缘斋,回头的那个瞬间,她不确定那个人是否为情流了泪。
“老师,你知道点什么吗?”姜琼燕跪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一派天真样子,企图捞点信息。
召忽仿若没有听到般拨开简牍,反而开口说了另一件事:“公子,你以前都直呼我的姓名。”
姜琼燕闻言一时哑巴,张开嘴唇看到召忽正在看她,忙舔舔牙齿:“那,那不是不够尊敬吗?”
召忽失笑,侧头看了眼外面,声音空灵:“你和她妹妹很像。”
“你和她见过?”姜琼燕脱口而出。
召忽浓黑的眉毛缩了缩,瞳孔仿佛含着当年往事一般深邃:“只是一年前的事情。”
姜琼燕立马噤声,一年前的事情都记不清楚,自己要不要扔出一个丢失记忆的烂借口:“唔,也......挺久啊。”
哪知召忽盯着案上简牍,眸中含着疑惑:“我并不清楚。公子如果有兴趣可以自己去问。”
“啊?”姜琼燕一脸问号,不可置信,“一年前的事情你都记不清?”
召忽轻笑,瞳孔发亮:“公子不是也不知道?”
“我......”姜琼燕气结,咬住下唇啃着。
召忽忽然笑开,仿佛听了笑话,然笑的文雅而风度:“公子果然不记得,一年前,公子并不在府中啊。”
姜琼燕看着那双含笑的黑瞳,忽然发觉,召忽长得很好看。
晚间躺在床上,姜琼燕试图捋顺这件事情,召忽终还是讲出了他所知的事情。
庆荷入府之后性格温顺沉静,礼仪得体,颇得大家喜欢。她日日陪在公子纠桌前,侍弄笔墨,端茶侍内。两人共执一笔书写,各自收好先前信件,换佩相爱。那时,她并不叫做庆荷。庆何是她的妹妹。
庆何天性活泼,来齐也只是一时兴味。她在齐国各处留下足迹,不常回府。她的姐姐相当宠她,任由她胡来,不曾约束。
一日,公子纠和姐姐在亭中比字,被妹妹看到。妹妹争着加入,娟秀的字体一出,公子纠变了脸色。姐姐嗔笑着正想解释说两人书信来往是妹妹代笔,妹妹已经兴致高昂的说出自己书写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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