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鹦鹉吓得一个振翅,将食盒都打翻了。
“哎哟喂我的好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慕容岁退了两步,捻着胸口被鸟食沾染的衣服长吁短叹。
“切,一只鸟看把你给宠的,衣服弄脏了也甘愿?”柳剑屏冷笑:“这都火烧眉毛了。”
“哎,话不是这么说。”慕容岁取了手绢擦拭:“你想想,她原先在咱们这轩辕山庄的大门口,也什么都么做,偏偏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大开杀戒,这不就是动不了正主急跳脚么?”
“是吗?”柳剑屏瞪了瞪眼:“我看她是想享受看我们受惊的快感。”
“那咱们就更不能自乱阵脚了。”慕容岁微微一笑。
“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那么镇定。”柳剑屏倒吸一口气幽幽道:“你可别忘了你们崆峒派是灭在谁的手上。”
慕容岁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悠闲的走到门边,太阳照射在他的锦衣华服之上更显雍容,他哼笑一声道:“所以我才巴不得她快些来。”
“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制胜法宝?”柳剑屏有些惊奇。
“你想,那侯东海是死在谁手上,她那天救下的根本就是自己的仇敌啊。”慕容岁笑的讽刺:“是她,亲自把一把刀,安在自己的心口上。”
“你去过段书颐家了?”
“怎么会用得着我亲自去,他们家那个小崽子那天在路上乱窜被我逮着,稍稍哄上一哄就交出了这本剑阵。”他从袖中取出一物,扔到桌案上。
“撅莲阵,这阵法我怎么没听过。”柳剑屏凑上前奇道。
“是段书颐针对剑魔剑法青莲花目所研究出的专门破解其剑法的剑阵,才刚刚写出不久。”
“段书颐有那么大本事?”柳剑屏狐疑道。
“当时崆峒派的女弟子屈指可数,她又是里面天赋最高的一个,即便是放在男子里也是佼佼者,可惜还没来得及下山历练几日就退出江湖嫁做人妇。”慕容岁把玩着扳指回忆道。
“我看这其中有诈。一本剑阵谁知道有用没用,即便有用,又怎么会轻易给你。”柳剑屏撇一撇嘴。
“我也怀疑其中有诈,那小子起先遮遮掩掩,后来我循循善诱告诉他他爹是如何惨死,又许了他好处金银才肯拿出来的,我前几日彻夜研究,发现的确是崆峒派的剑法演变而来,也的确有理可循,只是尚未完善。”
“还有哪里需要完善?”
“剑魔的力量之所以强大很大一部分取决于他能够同时凝出数十道剑气,且每一道的威力都不逊于剑魔手中剑,所以与之战斗就如同同时与许多人战斗。”
“剑阵若想要完全克制剑魔,需要的人越多越好,我暂时不知道是需要多少人。”
见柳剑屏低眉沉思,慕容岁婉言道:“出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放心。”
“我在想还是让骥儿在外面多待些日子,回来总是不安全。”柳剑屏道:“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让我轩辕山庄就此覆灭。”
慕容岁轻轻挑眉,微笑道:“那就都依夫人所言,这下安心了吧。”
又哄了一会儿才将柳剑屏哄走,慕容岁转回身来,用两个手指轻轻捏着下巴在屋里来回踱步。
“呵,我在你们轩辕山庄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他冷冷道:“既是有了儿子便不需要我了?柳剑屏你好狠的心,枉我给你和你爹当牛做马这么多年。”
“吃软饭!吃软饭!”架上的白鹦鹉忽的叫起来,慕容岁抬起眼来煞有介事的望着它,伸手去摆正那翻倒的食盒,白鹦鹉又一次桀骜不驯的扑棱翅膀,慕容岁眉梢重重的一跳忽的暴怒起来,他从墙上抽下佩剑一剑刺出将白鹦鹉的脑袋削掉半个。
血肉模糊的鹦鹉从架子上坠下来,脚上的绳悬着它在半空中晃动着,血滴滴答答汇成一滩。慕容岁轻哼一声,若无其事额将剑摆放回去,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闲适笑容,信步走出了门。
日子又四平八稳的过了半个月,一日深夜,慕容岁与柳剑屏还在睡梦中,便听见院子里惨叫声迭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柳剑屏鬓发散乱,攥紧了被子惊呼。
“终于来了。”慕容岁掀开被子下床,声音里隐隐透着一股兴奋。
大门一开,一轮月圆硕大,红衣女子从天而降,她飘舞的赤色衣袂似是将月夜染上了一重淡淡血色。
“柳剑屏!受死吧!”她厉声道。
慕容岁拔剑一步跃出,他镇定自若,只见十几名家臣手下扑上前去,在那红衣女子面前,他们笨拙沉重如磐石泥沼,而那红衣女子身形轻灵而诡辩,她如同一道绯色的流光乍然闪现在潼潼人影中,而她周身环绕着的几道雪亮的剑气却收放自如,一如她手中的剑锋,招招致命。
慕容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脑袋左右转动,竟是捕捉困难,而那女子颈上系着蔷薇形状的丝带却在这生杀惨烈的情形中温柔的舞动,深深的攥住了他的瞳孔,竟有些说不出的天真娇美。
他眉峰一挑,看见有一人从那红衣女子背后扑上,剑锋正抵着她的背心,可是她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手中剑花迷离而迅猛的擦过几人要害,他心中大为惊奇,却听闻那人倏地惨叫一声,竟是不知从何方飞来一道赤光,毫无征兆的穿过他的胸口。
“果然是剑魔,好一个剑魔。”慕容岁倚在门前微微一笑,只一盏茶的功夫,那些原本还生龙活虎的武夫们就都倒在血泊之中,那女子身形挺拔而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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