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兴致勃勃的,要是她跪着,像上次那样子,跪着含他,那得有多舒服,必须的,非得收拾她一回。
可人呢——
他得找到人,躲到老鼠洞里他也得找到人。
真跟失踪了似的,人影子都没找着,哪里都找了,找得可精细的,哪里都没放过,她居然连那笔折迁费一分都没动用过,办的那些个卡一张也没刷过,老家没回,出国也没有,真叫人急。
开始是急一天,后面是急十天,再接着是急一个月,一个月又过去了,再急就是半年了,半年也过得贼快,快得连一年都到了,悬得人心都跟着不稳了。
好歹给个消息的?
没有,半分没有。
都两年了,就跟世上没有这个人似的,要不是她照片还在,都在他手机里,他都要以为这人不存在的?
但也就那么想想,她要是真不存在,他手机里头的人那都是谁——
别跟他开玩笑说是律萌,这才不干律萌什么鸟事儿,他找的人那个姓巢名弯弯的坏女人,把人一抛就走的小没良心的女人,亏得他还夜夜地惦记人,跟二十四孝似的,非得惦记着她。
天气冷了,怕她着凉了,天气热了,还怕她中暑了,以前到没有这么多担心的,现在呀什么念头都有,而且都是不太好的,按来必诚的话来说,他就是自个儿吓自个儿的,他想呀,他是多想了,于是就把自己吓着了,老是有些乱七八槽的想法,这可不太好。
也许他得去看看精神科?
据说省第一人民医院的精神科不错?军总医院那里他是看过了,人家说他正常得很,他非常不满意,明明跟神经病一样到处乱想的,怎么可能是没事人的。
他私底下早就预约好了省第一人民医院的戴仁医师,好好看看——
没想到结果一个样,让他更不满意了,他哪里像没事的样子,非得说他没事,难道他们都眼睛瞎了,看不出来他不正常了?
他这么想着,到是眼神儿飘飘的,一不小心掠过身边走过的护士,脚步一顿的,迟疑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反应,等他反应过来,他赶紧拔腿就追,追前面的护士,一把拽住人手臂,就不让人走的——“弯弯——”
叫得那个一声脆的,生生地能把人的耳朵都给弄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个星期陪人去司考了,我一直在考场外边等呀等呀的,外边儿太阳好晒呀,那考场外边儿居然还没有能坐的地方,我蹲在那里,蹲得脚酸,于是去不远的高教园去了,那里有个学士公园,躺在草坪上,就用伞把自己的脸挡住,考试了两天,我就蹲在那里两天,哎哟其实我后来想想我还不如去万达广场的,至少那里能看看买点什么的,再不济那里还有冷气的呀我对自己的智商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对了,这个星期有2w的榜单,更完这个咱们就开新文了
☆、075
他到是去拉人了,人家也停步了,睁着双漂亮的眼睛,不太客气地盯着他,“干嘛呢?”
不一样的脸,不一样的声音,让他顿时松了手,心里那叫落寞得紧了,生平第一次觉得这真是人海茫茫的找个人还真不容易的说。
他一放手,人家护士还是瞪了她一眼,气哼哼地走人,嘴上还说“都什么人,认错人了,把人拉疼了,连个话也不说”。
奔解放哪里还顾得上她的埋怨,要是以前,他非得叫这个人把嘴巴收拾一下,现在他真没有这个心情,真犯不上,都一年了,像是没有这个人似的,都不见人影的了。
想来想去的,就一个原因,纯心躲人呢,躲他们几个人呢,他原来觉得郁闷,后来一想,大家都躲了,不独他一个,也算是有那么一点儿的安慰。
可这个安慰毕竟杯水车薪的,哪能让他时时刻刻地觉得这个好?
真个失魂落魄的,长到这年纪的,他到底是算是时髦了一回,天天为着个人牵肠挂肚的,原先尝过一回,想到那几年的日子,他的眼神都暗了几分,如今又再过这种日子,真是觉得日子烧得慌——
“笨蛋——”
清清脆脆的声音,落在他耳朵,跟梦里的声音一样,他愣在原地,没有转身,仿佛一转身,人就跑了似的——
“笨蛋,都敢看精神科了,没敢回头了?”
他到好,跟个傻瓜一样的,真个慢慢回头了,瞧见个那个心心念念的女人抱着个不知道多少大的孩子,就那么抱着,样子还挺熟练的模样,长发都剪了,就留到耳边,可那双眼睛乌溜溜的,小脸跟个巴掌大的——
“弯……”嘴里干得很,就出了一个字,他的嗓子眼就歇菜了,跟罢工了一样,没有声音,愣愣地看着她,那神情那眼神,仿佛他还在梦里。
对,他就在梦里,跟个傻瓜似的,脑袋都转不过弯来,他在她眼里就那个傻样子,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意,走上前,对着怀里睁着眼睛的孩子,“喏,你看看,这个傻子是谁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听懂了,还是听到声音本能地有了点反应,竟然是动了动捏着拳头的小手,那小手白白嫩嫩的,跟个白馒头一样,肉肉的,让人一看就晓得这孩子长得挺好。
那么小的个头,就在她怀里,她还笑着看他——
奔解放头一次有些不着调地掐了下自己大腿,那掐的力道用得可重了,重得他难得想滴下几滴男儿泪,手指颤颤地指着她怀里的孩子,嘴巴一张,指控般的话就出了口,“你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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